“顾先生,你……”
陶妖自己也傻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和她约会也就罢了,这怎么忽然就变成……求婚了?
额!应该算是求婚吧……
“我对你一见钟情,正好我缺一个顾夫人,磨磨唧唧的恋爱太麻烦,结婚更实在,难道陶小姐不同意?”顾南亭还是那个顾南亭,什么都直来直去,没他怕的。
陶妖心火撩拨,撩的她全身血液都快烧起来了。
脑子更是乱哄哄,像是有谁在里面放了一挂鞭炮,炸乱了她的理智。
她只下意识的回了一句,“我嫁。”
“陶妖!”白幽再也忍不住的嘶吼。
顾南亭全程将她当空气,搂着陶妖,两人肩并着肩,走下舞台,离开这人声鼎沸到了极点的演唱会。
一场好好的天后盛宴,到了最后,竟成了一场滑稽秀。
网上流言四起,乱成一锅粥。
白幽也躲回白家别墅,不敢出来。
她坐在卧室两米宽的大床上,发恨道:“陶妖,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让你和白画一样去死,去死啊!!”
“阿嚏!”黑色加长林肯车上,陶妖僵着身子,歪在软软的车椅靠背上,打了个喷嚏,鼻子痒痒的。
顾南亭晃着一杯红酒,血一样红颜的酒液,无声撞击着杯壁,让人倍感压抑。
“顾先生,我……”
“那首《冬爱》,你是从哪里学的?”不等她把话说出口,他就直接质问道。
陶妖无言,更是没办法回答他。
她总不能说:南亭,我是白画啊,我重生回来了。
这样的话要是说出来,她下一秒,就得被直接送去疯人院。
“不说?好,那我换一个问法,三年前,白画死的时候,你在哪?”顾南亭啜一口杯中酒,昏暗的车灯下,他那狭长的凤眼,带了丝丝缕缕的冷萧和寂寥。
冷萧是给陶妖的。
寂寥来自于死了三年的白画!
陶妖喉咙发紧,一低头,热泪就滚滚夺眶而出,“不是我,是白幽,是白幽害死了她,我也恨她,顾先生,你要相信我,我比谁都恨不得为白画报仇。”
因为我就是白画啊,南亭,老天爷让我回来了。
他让我在地狱里行走一遭,看穿了人心险恶,也改掉了身上那些臭脾气。
如今的我,只想好好陪在你身边,做你最贤良淑德的妻子,和你生儿育女,安安稳稳的过一生。
还有,白幽也得为自己的恶行付出应有的代价!
“明天上午九点,带着户口本和身份证,到永平区民政局,我们结婚。”车停在陶家门口,顾南亭言简意赅的陈述着他们的婚姻,再将车门推开。
“下车。”
“对不起。”她看他一眼,很急速的说了这三个字,就从车上飞奔了下去。
副驾驶座上,暗卫队长,虎龙不安的问道:“爷,这陶小姐显然也参与了害死白画小姐的阴谋,你为何还要留她在身边,还要娶她啊!”
“三年了,有些事,我需要有人做我的刽子手,将害死阿画的人料理干净,而陶妖,正合适!还有……”
后面的话,顾南亭没说出来。
他透过车窗,瞧着陶妖走进陶家的消瘦背影,胸臆间,没来由的,就是一浪高过一浪的窒闷。
“开车,回洪洞湾。”
“是。”
顾南亭的车一驶远,陶家别墅的门就豁的一下被人从里面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