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周恒，你！”
没想到周恒抛出一个这么无耻的选择题，林今夏又被怒火激起来。
看着林今夏把注意力放回他身上，周恒感到扭曲的快意。
毕竟周恒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看起来最顺从的林今夏，竟然会背叛他。
“怎么了，选不出来了吗，韩牧匀对你就这么重要？”
林今夏无法忍受周恒的强词夺理，这对韩牧匀而言本就是无妄之灾，她怎么可能再去连累韩牧匀。
而她的父亲更是林今夏最重要的亲人，她更不可能让周恒停掉医疗照顾。
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愿做的选择题，偏偏周恒就一定要她做决定，更是摆出一副不罢休的模样。
周恒本来就是压在林今夏心头的孽障，现在更是快把林今夏逼疯。
“周恒，算我求你了好不好，求你放过我，放过我身边的人吧。”
林今夏已经没有力气维护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只能继续在周恒面前狼狈。
“可以啊。”
周恒轻笑起来，多了一分诡异的温柔，让林今夏生出虚无的幻想。
然而下一刻他又撕了那些假象，无情至极，“但是，求人要有求人的姿态。”
“你之前不是说和我两清了？那现在又能拿出什么来求我？”
“你现在已经身败名裂，在娱乐圈翻不起任何水花，就算我不开口，也没有人敢找你拍戏。”
“你父亲的疗养费一个月就是二十万，我不动你父亲，疗养院也要收钱，凭你自己的积蓄能撑多久？”
“你脏，我不想碰你了。你告诉我，林今夏，你怎么求我？”
周恒一句句说着，林今夏的心一点点发冷。
她知道周恒没有在说笑，也知道这些都是真的。林今夏曾经以为她离开周恒能独立生存，但她发现自己早已经被周恒断了所有后路。
他要逼着她做一辈子的菟丝花，藤蔓草，只能攀附着周恒这颗树才能活。
“周恒……”
车停了，已经开到周家。
周恒下了车，“我之前买你，捧你，是为了保护莹莹，可你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丢尽我的脸。现在我给你选择了，你最好想清楚。”
林今夏一动不动地坐在车里，死寂般地停留在车座上。
司机一言不发，陪她一起静坐。
四十分钟后，林今夏才走出去来到周家门前。
她按了别墅大门的铃，门外的监控上闪过警戒的红光，却无人回应林今夏的拜访。
但林今夏早有心理准备，这次她终于清醒过来了。
五年前的梦，也该是时候醒了。
她算是什么东西，她是周恒手里的挡箭牌，是彭莹莹的保护伞，她是一个器具，一样东西。
林今夏最大的错误，就是竟敢生出自己的意识。
以为真情切意地爱上周恒，就算是活生生的人了。
“哒——”
膝盖一软，林今夏就跪下来了，磕在周家豪宅门外的石砖地上，发出微不可闻的声响，轻到林今夏都听不清。
她抬起头面向监控，让对面的人能更清楚地看到她的惨状。
“周恒……我求你。”
他们之间本来就是买主和交易品的关系，林今夏跪周恒，本应如此。但是林今夏清楚，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
“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做出那么不要脸的事情，竟然还敢来纠缠你！”来找周恒，却不想在监控里看到林今夏的身影，周恒的母亲怒不可遏，“这样的玩意儿，就是养来当狗都会脏了周家！”
周恒却没回应，只是一脸阴霾地盯着监视器。
周母见不得周恒这种魔怔的模样，越看就越发厌憎，周母只能恨恨退让，“那个叫什么彭莹莹的，不是也演戏的？你之前不是很喜欢她吗，改天，你带她来吃个饭吧……”
一直谋划的事情终于如愿。
有林今夏在前，一向苛刻挑剔的周母也终于能接受彭莹莹了。
然而周恒却没听进去，只是轻喃。
“脏了，也是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