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小口喝着他给盛好的汤,糯糯道:“谢谢师父~!”
男人瞧着她那小模样,毫不避讳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脖子:“不客气。”
罗嫂和苑淑对视一眼,齐齐露出了姨母笑。
此刻户外温度才二十二度,感觉很舒服,且天高地阔,漫天星辰璀璨,周围草木散发清香,守着这样的夜色吃晚饭,十分惬意。
这也是裴月从前从未敢想过的生活,纵然她的身体、感情、事业都处在又乱又糟的状态,也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但现在,她竟然觉得有点幸福。
苑淑问她吃完饭要不要打麻将,裴月看他们正好四个人还很期待,谁料吃过饭以后,席砚琛走了,只有她们三个女性玩。
明明和苑淑、罗嫂也才认识,本该有说不完的话题,可是裴月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直到第二天凌晨,睡梦里,一只炙热的大掌摩挲着她,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到了席砚琛那张俊美的面容,这一刻,她仿佛空无一物的心,突然满了。
她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男人的头,一种奇妙又酸涩的情感爆发,她不想称呼他席总,也不想叫他师父。
“席砚琛。”
“我想要。”
她的话音落定,男人顿了顿。
室外昼夜交替,室内的光线朦朦胧胧。
“裴月……”男人看着她那张惺忪迷离的脸,声音噙着淡淡的宠溺笑意,“怎么突然,这么着急?”
他无动于衷,她便往他身上贴,可是关于他问的这个问题,她答不上来。
现在她不知道。
“你快点嘛……”最终,她撒了个娇。
可他不仅没依她,还拿开了她的手,“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拒绝,就像一只猫爪子在她心头挠啊挠,让她欲罢不能。
她又伸手去环住他的脖子,“昨晚你走了之后,我老想着你,刚才做梦都是你,所以发现你过来了,我情不自禁……”
获取利欲、害怕被责,都是人会撒谎的大诱因,在席家大房手下生活了那么多年的裴月,学会了一项技能,就是不打草稿的说出一些半真半假的谎言。
也叫,满嘴跑火车。
席砚琛眯起了眼眸,又一次看透了这只狡猾的狐狸精。
他问,“这些话,你走了心,还是走了肾?”
为什么他这么问。
他想知道催使裴月说谎的诱因是因为对他有了几分好感,还是只是想通过他来解决生理需求。
只是这个问题,倒是让裴月冷静了几分,迷乱的杏眸慢慢清晰了。
她还是不知道答案。
她只是清楚,眼前这个男人的脸、身材、气味,都在疯狂的勾引着她的欲念。
现在的她没有喝一滴酒,却仿佛化身成了最下作的小禽兽,满脑子只想和他……
“走心啊。”她又眯起眼睛,笑意嫣然,“梦境都是由心而发的,不是嘛?”
男人的眼眸开始闪动。
这个谎言太拙劣,可是却让他的心开始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