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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乖,你逃不出朕的五指山 小说是作者结晶盐的倾心力作,主角是萧岑沐宁姝。书中主要讲述了:翌日,皇帝亲封吴婕妤的父亲为正议大夫,这官位虽不高,也无实权,但也算是个清贵体面的闲职,一个乡野之人能凭裙带关系直升至正四品上的官职,自大周朝建国以来还是头一例,可见吴家已借吴婕妤的专宠之势成了朝廷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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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乖,你逃不出朕的五指山》 免费试读

翌日,皇帝亲封吴婕妤的父亲为正议大夫,这官位虽不高,也无实权,但也算是个清贵体面的闲职,一个乡野之人能凭裙带关系直升至正四品上的官职,自大周朝建国以来还是头一例,可见吴家已借吴婕妤的专宠之势成了朝廷新贵。

大周朝的朝臣们坐不住了,言官纷纷进谏,道陛下因私心宠爱吴婕妤,就提拔一个无功无才之人至正四品,实是以私废公。臣等唯恐上行下效,至贪腐横生,国将不国。

可一向宽言纳谏的皇帝,此次却丝毫听不进去,反而说道:“吴婕妤恭谨侍上,品性贤淑,深得朕意。吴家也算是教女有方,此次封官亦不算违例,众卿不必再议。”

皇帝一锤定音,朝堂后宫终于看清了风向,此次风水是转到吴家了。一时之间,吴婕妤的承欢殿和长安城内的吴府每日都是高鹏满座,宾客盈门。

经此一事,吴婕妤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她笃定皇帝确实宠爱自己,虽然每次云雨之时,皇帝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临幸后立刻弃自己于不顾,或许陛下本就是内敛之人,心中深情不轻易表露,不然怎会不顾朝堂反对,也要提拔自己的娘家人。

很快,吴家也放开了手脚。先是对客人送上门的礼单,无论金银珠宝还是字画珍玩,一概全收。又以这些不义之财低价强购西市地段最好的店铺,再按照市价出租,做成了一本万利的买卖。

吴父虽无正经才学,但于钻营投机却颇有悟性。他深知村落、州县有很多富足人家,想要子侄走读书科举至仕之路,奈何子弟不成器,如果给这些人铺一条花钱买官的明路,必然是生意兴隆,财源广进,皆大欢喜。

吴父一开始还不敢太过造次,只是联合当地七品县令,对周边村落的村正、里正等低等官职进行买卖,明码标价,价格从几千贯到几万贯钱不等。不足月余,吴父便赚得盆满钵满。

吴父的野心和胆量也壮了起来,这到手的银钱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他勾结上了吏部员外郎,暗地里对候补官员贩卖七品县令、县丞的官位,起价都在10万贯以上,价高者先得。从此,真金白银源源不断的流进了吴家,连带着宫中的吴婕妤也出手阔绰起来。

奈何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吴父这暗地里的勾当,很快被言官察觉。今日早朝,有数位言官当庭弹劾吴父,列出他欺行霸市、卖官鬻爵、欺压乡里等罪状,言其依仗吴婕妤败坏皇帝名声,实在是罪不可恕,跪求皇帝严惩重罚,以儆效尤。吴婕妤恃宠而骄,不知约束亲族,也应降位受罚。

萧岑端坐在龙椅上,俯视着阶下慷慨陈词的臣子们,正要摆出一副昏君的嘴脸,突然有栖梧殿内侍悄悄与冯保低语,冯保不敢怠慢,忙走到萧岑身边,附耳上报。

他听后面色一肃,向冯保使了个眼神,立即起身匆匆离去。满朝留在大殿的臣子望着皇帝的背影回不过神儿来,在琢磨着是何等急事让皇帝连早朝都不顾就走人了。

此时冯保高声宣道:“皇后遣人来报,吴婕妤突发疾症,陛下心焦不已,赶去承欢殿了。诸位大人无事先行退朝吧。”

此话一出,顿时激起千层浪,耿直的官员皆忿而言道:“长此以往,我大周朝的江山就要断送在一个祸国妖妃的手里了。难道左右仆射和御史大夫都坐视不管吗?”瞬间,三省和御史台的主事官皆被言官围攻,大殿之上一片混乱。

再说萧岑不理大殿的纷乱,正去往吴婕妤的承欢殿。才走到半途,就被冯保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禀报道:“陛下,臣工们终于散去了。”

萧岑笑道:“左右仆射和御史大夫受委屈了吧。”

冯保苦笑道:“可不是,御史大夫的幞头都被谏议大夫掀掉了,骂他不行劝谏君王和纠察百官之职,尸位素餐,御史大夫也只能受着。”

冯保紧接着说道:“听栖梧殿的内侍说,皇后殿下一收到吴婕妤闹自尽的消息,就赶去承欢殿了。”

萧岑眼睛一亮:“怎不早说,还不快走?”说完,步辇又快又稳地朝承欢殿行去。

刚走进承欢殿,就听见里面一片沸反盈天。他摆手示意冯保不要做声,放轻脚步走近寝殿门口。只听得吴婕妤断断续续的哭声,间隙里夹杂着一句:“臣妾不想活了,死了算了。”

过了一会儿,待吴婕妤的哭叫声低了下去,皇后沐宁姝的声音从容不迫地响起:“吴婕妤这是做甚?你娘家的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大可放心,陛下顾惜情分,必会还汝父一个清白。你因为朝堂上言官的几句话,就要自尽,岂不知嫔妃自戕是重罪,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吴婕妤渐渐止住了哭声,沐宁姝又道:“让御医开些化瘀消痕的药膏,每日仔细让宫人给敷上,脖颈上留下勒痕,往后还如何侍候陛下?”

门外的萧岑嘴角不自觉地翘起,他都能想象的出来,沐宁姝说这番话时,心里不耐烦又想看好戏的表情。他冲冯保点点头,冯保立刻报道:“陛下驾到。”

躺在卧榻上的吴婕妤一见萧岑来了,立时来了精神,又嘤嘤哭了起来,也不顾及沐宁姝在场,抱住萧岑的腰,小巧的下颌贴在萧岑的身上,仰起梨花带雨的面容,期期艾艾地说:“陛下可算是来了,妾娘家爹爹不成器,辜负了圣恩,害得陛下被言官刁难。妾不愿拖累陛下,情愿一死为吴家赎罪,只想着死前再见陛下一面,此生也就无憾了。”

萧岑扶着吴婕妤坐好,不着痕迹地摆脱了吴婕妤的触碰,转身与沐宁姝一同坐下,安慰道:“爱妃这是什么话,朕还想要爱妃长长久久的陪伴。再说你父亲虽是孟浪了些,今后朕多加训诫就是,爱妃不要太过自责。”

他一边说,一边挥了一下衣袖,宽大的衣袖甩到了沐宁姝的膝上,萧岑的手在衣袖的掩盖下,捉住了沐宁姝的手腕,用指肚轻轻剐蹭着她掌心柔嫩的肌肤。

沐宁姝心想:这萧岑做戏也太不专心,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好歹吴婕妤刚为他上了一回吊。于是她灵巧地翻转手腕,在萧岑的手背上掐了一下,萧岑旋即松了手。帝后在衣袖下的你来我往无人察觉。

吴婕妤见萧岑在皇后面前对自己如此回护怜惜,心中得意非凡,但面上还是蛾眉微蹙,用手摸着刚才上吊时脖子上留下的淤痕说道:“那陛下如何向朝臣交代?”

萧岑接着安抚道:“爱妃不必担心这些,朝堂上的事朕自有办法。朕看爱妃脖颈上的伤有些深,冯保,再传太医令来。”冯保遵命去办。

少倾,太医令就赶到了承欢殿,屏息凝神为吴婕妤诊脉后,躬身回道:“陛下,吴婕妤颈上的外伤无碍,不过嘛……”

萧岑道:“有话但说无妨。”

太医令大礼下拜道:“臣恭喜陛下,吴婕妤有喜了。”

此话一出,沐宁姝狐疑地看了萧岑一眼,萧岑面上露出惊喜之情,而吴婕妤已是欢喜的说不出话来。

萧岑问道:“汝能断定吗?”

太医令拱手回道:“陛下,确是喜脉,只是月份稍浅,尚不足月,贵人还不显怀。”

吴婕妤这才反应过来,忙问道:“那吾为何没有半点儿反应?”

太医令笑道:“妇人有孕,反应因人而异,婕妤身子康健,因此没有常见的嗜睡、恶心的症状。婕妤可以算算,是不是这个月的月事一直没来?”

吴婕妤速速一想,冲着萧岑激动地说道:“可不是,妾这个月的月事到现在还没来,妾只当是乳酪浇樱桃吃多了呢。看来,妾是真的怀上陛下的龙子了。”

萧岑拍拍吴婕妤的肩,连声说道:“好好好,这真是喜事一桩,爱妃就不用多想了,今后安心养胎,给朕生下皇长子才是要紧。”

沐宁姝暗自察看萧岑神情,他虽面有喜色,笑意却未达眼底。她心中又确定了几分,也站起身来,对萧岑恭贺道:“臣妾恭喜陛下。”又吩咐众人道:“吴婕妤这一胎事关重大,由太医令亲自负责安胎,承欢殿上下要妥善侍候,吴婕妤要是有什么闪失,唯汝等是问。”众人皆恭谨应唯。

萧岑对太医令吩咐道:“汝给吴婕妤开好安胎方子后,到栖梧殿回话。”说完便与沐宁姝一道离了承欢殿。

他攥着沐宁姝的手腕上了撵舆去往栖梧殿,一路上沐宁姝数次轻微用力,想趁萧岑不注意时,将手腕挣脱,奈何始终未能摆脱萧岑的掌控,沐宁姝不知这是他的癖好如此,还是有意为之。

帝后一同走进栖梧殿的书房,萧岑终于松开了手,闲适地靠在凭几上,微笑着看向沐宁姝道:“皇后对今日之事怎么看?”

沐宁姝平静地说道:“陛下做的局已是丝丝入扣,一切都如您所愿,现在是又要考较臣妾吗?”

萧岑笑道:“朕就是想听听皇后的玲珑心思。”

沐宁姝一本正经说道:“吴家恃宠而骄,言官群起而攻之,正在风口浪尖之时,诊出吴婕妤有孕。如此一来,陛下便有充足的理由继续提携纵容吴家,这一切不可能都是巧合,只能是陛下运筹帷幄。”

萧岑眼神微闪,问道:“那皇后说说,待朕下完这盘棋,该如何安置吴婕妤?毕竟,她怀了朕的骨肉。”

沐宁姝跪坐在萧岑身边,轻声低语:“吴婕妤根本没有身孕吧!只不过是陛下要借太医令之口,稳住吴家,也堵上言官的嘴。”

萧岑倾身靠近沐宁姝,道:“皇后莫不是神机妙算?”

沐宁姝直视萧岑的一双勾魂凤目:“臣妾怎比得上陛下胸中沟壑?只是觉得帝王之家虽然凉薄,但稚子无辜,陛下断不会真用自己的骨肉当棋子。”

萧岑望着沐宁姝,在她恬静的眼眸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突然觉得自己的身边有此人相伴,便可一起相知相守在这深宫之中,不必孤独终老。

小说《皇后,乖,你逃不出朕的五指山》试读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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