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战霆坐起来靠在床头,浴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肌肉分明的线条以及胸口分布不均的亲密痕迹。
床头柜上的钞票刺激着他的肾上腺素,他眼底戾气深重,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严重挑衅。
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千方百计爬上他的床,居然敢扔下钱跑了。
小骗子,还说要报答他!
沈战霆越看越刺眼,一把抓过钞票,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他数了数。数完之后,他的脸都绿了。
不多不少刚好二百五,真是个好数字!
沈战霆气炸了!
特助秦书敲门进来,看见自家老板气得脸色铁青,微微起伏的胸膛布满深深浅浅的抓痕,他略感诧异。
他跟在沈战霆身边这么多年,知道他有重度洁癖,非常厌恶女人,昨晚他居然碰了那个女人。
“总裁,刚才从你房间出去的女人,要如何处理?”
“去查查她的身份背景,另外……”沈战霆将手里的钱扔给他,皮笑肉不笑道,“找人裱起来挂在我床头,我要每日三省。”
秦书看着散落在床单上的钱,惊讶道:“这是?”
“嫖资。”沈战霆从齿缝里迸出这两个字,可见心里已经气疯了,从来没有女人敢这么对他,他记住她了!
秦书:呃?
事关老板尊严,秦书不敢多问,赶紧将钱揣进口袋里,让他眼不见为净,“总裁,苏先生为你准备的公寓已经打扫干净,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进去?”
他们刚回桐城,老宅樾庄正在翻新装修,暂时还不能搬进去住。沈战霆的好友兼同学苏长青特别热情的邀请他搬去他名下的房产——波曼嘉公寓。
沈战霆盯着床单上那滴干涸的血迹,眯了眯眼睛,“今天。”
……
陆若梨打车回到陆家,已经天光大亮。
陆家三口在餐厅吃早饭,看见她从大门走进来,陆母斥道:“站住,回家也不知道叫人,还有没有教养?”
陆若梨神情冷淡,她知道,母亲从未喜欢过她。
小时候她被人拐卖进大山,直到四年前,她高考成了当地的文科状元,才被陆家认回。
回到陆家后,她一直努力想融入这个家庭,然而他们始终把她当外人,对她百般挑剔。
在父母眼中,只有陆一依才是他们的掌心宝。
“妈,您别怪若梨,她在山里长大,性情难免不受拘束……”陆一依声音一顿,忽然指着陆若梨的脖子,说,“若梨,你脖子上是什么啊?”
陆鸣威夫妇的目光宛如探照灯一般扫视过来。
看见陆若梨脖子上的咬痕,陆母一个箭步冲过来,扯开她的衣领,她当即破口大骂:“陆若梨,这是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什么,你怎么这么不知检点?”
衣领下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吻痕,陈桂兰是过来人,还能不明白那是什么,她恨陆若梨的不自爱。
他们还想把陆若梨嫁给老黄,这样一来,他们的计划全部泡汤了。
陈桂兰怒不可遏,照着陆若梨的脑袋疯狂扇巴掌。
“你怎么那么下贱,啊,成天就知道勾引男人,你就那么缺男人?我们老陆家的脸都让你丢干丢净了。”
陆若梨被打懵了,反应过来,她一把抓住陈桂兰的手腕,难以置信地看着她,“你说我下贱,那陆一依呢,她抢妹妹的男人,她就不下贱了?”
“你自己不检点还敢拖你姐姐下水,你简直太让我失望了。”陈桂兰痛心疾首道,“我们家没有你这种女儿,滚,你给我滚出去!”
陆若梨气得浑身发抖,陈桂兰刻薄的话像鞭子一样抽在她心上,明明她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为什么她事事都偏心陆一依?
她看着坐在餐桌旁一脸幸灾乐祸的陆一依,一股前所未有的愤怒涌上心头,她后退两步,“行,既然您不想看见我,我走。”
陆若离说完,抹去脸上滑落的泪水,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