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浔,你是生气了吗?你竟然为了害死你全家的仇人女儿生气?你可真是要笑死我了。”
“你可别告诉我你入戏太深。当年在我身边演戏骗我的时候真的爱上我了。我现在回京城找你,只是为了再过上锦衣玉食的好日子罢了。”
秦南浔将苏长歌压在身下,原来苏长歌也会有如此尖酸刻薄的一面。曾经的苏长歌无论在外人点前如何冷漠强大,在他面前永远都是温柔软语如同猫一样。
她什么时候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
秦南浔闭上了倾国倾城的眸子,发泄一般地动作着。
他怎么可能会对她动情?对这个仇人的女儿动情!
一切结束后,秦南浔穿上了朱红色的朝服,用莲花玉冠将一头青丝系好,又恢复成了不近人情的千岁爷。
秦南浔拿出一叠银票扔到苏长歌的脸上,“滚。”
才开口就看到苏长歌从香囊里拿出一颗褐色的药丸,当着他的面吞了下去。
“你吃是什么东西?”
她生病了?不生病的话又怎么会吃药。
秦南浔压下心底那一抹异样的担忧。
“我没病。”苏长歌打开香囊,里面一堆的黑色药丸,嘻嘻一笑,“这个是我去青楼找老鸨要的避子丸。你也不想我生下你的孩子,对吧?”
秦南浔看着苏长歌脸上的笑容只觉得头皮发麻,“当然,你要是敢生下来,我就敢掐死。”
苏长歌眼底划过一闪而过的痛,眉开眼笑地捡起扔在她面前的银票。就像是青楼里结果恩客银票的妓女一般。
“还不快滚!”
“多谢千岁大人的惠顾。这些银子用完了还能来找千岁大人吗?”
秦南浔十分烦躁,原本打算再骂她。可又想到那日在大理寺她说过的话。他们从此两不相欠了。
“记得你自己说的话,我们两不相欠。”
苏长歌把一整叠的银票放到荷包里,“既然这样那就请千岁大人多给我介绍一些达官贵人。毕竟我的身子千岁大人您最熟悉不过了。做惯了公主让我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干活,我可不乐意。还得趁着没有年老色衰前多攒些银子。”
“滚!”
秦南浔抓起书桌上的机密折子统统砸到苏长歌的身上。
那锋利的纸张刮过苏长歌的脸颊,一丝血痕从脸上涌出。
苏长歌悠悠地伸手在脸上一抹擦掉这一滴血珠,拉起架子上秦南浔的衣服裹在身上,转身就从书房离开。
东厂的内侍看到苏长歌时,苏长歌特意拉低了衣领。看到她的脖子上斑驳的痕迹,上面无不宣告着:“我刚和你们千岁爷做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秦南浔是个假太监的事情在内宫早就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但他手握帝令又是端王身边的人,谁还敢多说什么。
走出东厂,苏长歌立刻坐上了在外面等候多时的马车。
马车上,眼泪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涌出,她大声地哭了起来。
马车夫并不知道苏长歌的身份,“姑娘,你怎么哭了?是有家人被关进东厂了?”
苏长歌抽泣道:“我心爱的男人做了太监了。我只觉得好难受。”
马车夫安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他做了太监还有别的男子。家里人会给你重新安排亲事的。”
“大叔,我家里没有人了。我娘早死了,我爹也死了。我的家被叔叔霸占,我回不去了。”
苏长歌哭得更厉害了,马车夫把马车停在官道旁边。
“姑娘,我不收你银子了。我看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我女儿和你的年纪也差不多,她未婚夫也是和别的女人私奔了。”
苏长歌看到车夫那悲伤的模样,她知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她没有必要将自己的伤口破开给别人看。
到了钱庄,苏长歌拿出碎银子给马车夫,她不会战刃便宜。
她将大额的银票换成了银锭,随后便去了医馆看女儿。
快三岁的朵朵却瘦削得和一岁的孩子一样大。
她怀孕时中了毒,导致孩子生下来也带着毒气。这种毒如果不渡到别人身上,就只有血亲的血才能做成解药。
所以她一定怀生秦南浔的孩子,必须要生下第二个孩子才能救朵朵。
香囊里的药根本不是避子丸,而是帮助怀孕的药丸。
只这么一次并不容易生下孩子,她必须要怀上孩子后才能和秦南浔彻底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