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嘚瑟太久,等唐少求婚,战家恐怕会让你死得很难看。”薛柔狠狠吸了两口气。
她上次算计战容祁之后,战容祁让人在查,弄得她不敢再轻举妄动,只能从温染下手。
否则谁愿意跟她交集?见一次都要折寿的感觉!
温染淡笑,“哦,没发生的事,谁知道呢!”
她关上了浴室门,打开花洒。
全身没什么力气,就想一个人安静一会儿。
温染当然也怕薛柔的话成真,真等唐凌西求婚,闹得满城皆知,她连爷爷那儿都没脸去。
洗完澡,温染想着今天哪都不去,只想安安静静的呆一整天,所以去了一趟厨房,拿了吃的回卧室。
大概是下午两点,她刷着帖子,突然看到什么新闻推送一闪而过,皱了一下眉。
然后在搜索框里输入“唐少”。
果然,搜索结果立刻跳出来的是唐凌西准备跟她求婚的事情,八卦新闻写得有头有脸。
“唐少浪子回头,用情至深,照顾女朋友一整夜!”
“唐少好事将近,夜宿未婚妻卧室,灯火通明!”
一条比一条写得离谱。
后面有人跟评论,更是有鼻子有眼。
“听说唐少太猛了,把女朋友弄伤了呢!大半夜的惊动了全家上下!”
“那得多猛啊?据说唐少半夜亲自拿冰块给女朋友消肿!”
温染看到这些,下意识的就想在下面骂人,但又退了出来,熄灭屏幕,转身出了卧室。
薛柔在自己的琴室,看到温染进来的时候,下意识的站了起来,但是还是被扇了一巴掌。
薛柔顿时捂住脸,死死盯着温染,“你是不是有病?”
温染冷着脸,“你是不是知道自己太丑?要男人你不会光明正大的争取?只会玩这些阴的?”
薛柔莫名其妙,抄起琴谱砸了过去,“你有病就去后院找大黄!”
温染转身出去了,她想找人把相关的八卦帖子全部撤了,不能让战容祁和爷爷看到。
想来想去,能找的,当然只有傅惠笙了。
那边好一会儿才接电话,“宝宝~想我啦?”
听到这个称呼,温染会想起唐凌西,皱起眉,“别恶心我,正常点,我找你有事!”
“哼。”傅惠笙轻哼,“上一次帮你完成了大事之后,你可是让我消停了好久,小狼狗我都换了三批了!怎么了?跟战少有摩擦?”
温染这才意识到傅惠笙不知道那个八卦,“你是不是出差还没回来?”
“真聪明!不过你说事儿,我找人给你办就好了。”傅惠笙稍微正经了一点。
温染把事情稍微说了一遍。
傅惠笙挑着眉,“啧啧!染染,不得不说,你这钓凯子的功夫比我还炉火纯青啊,晋城数一数二的两个男人,都拜倒在你石榴裙下了!”
“你别开玩笑了,我认真的!八卦好像还没有太扩散,我不想让他看到。”温染愁着脸。
傅惠笙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了,说是半小时后之后给她打回来。
温染放下电话,算是松了一口气,基本是,她觉得,没有傅惠笙解决不了的难题。
然而,这一次,她没料到。
半小时后。
傅惠笙给她来了电话,语调之间带着纳闷,“我说染染,你是不是惹战少不高兴了?这新闻八卦就是他放出去的吧?”
“什么?”
温染脑子里有点空白,转不过弯来。
难怪刚刚薛柔那女人一脸懵逼,敢情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战容祁为什么要放出这样的八卦?
傅惠笙叹了口气,“我一开始也跟你说过的,战容祁不是善茬,你想,你们俩要是准备结束了,尤其我听说他找到朱萸的下落了,他能让朱萸知道你跟他有过一腿吗?”
答案是不能。
“所以啊,当然是先下手为强,把你直接推给别的男人。”
温染捏着手机,一股子火往脑门涌,他太过分了!
一日夫妻还百日恩呢,他们发生几次关系,他每次都满意得不行,结果一结束,居然给她这样一脚?
难怪啊,什么大半夜她被折腾厉害受了伤,需要拿冰消肿?
她那里被弄伤了红肿这件事,除了他还有谁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温染越想越气,甚至有点恶心战容祁这狗男人,看上去光鲜亮丽、衣冠楚楚,正当职业令人敬佩,结果品性实在不能看!
“我知道了,谢谢你,你去忙吧!”温染说了句。
“你做什么去?”傅惠笙不太放心,补充道:“我跟你说,我让朋友帮忙撤八卦的时候,听我朋友的口风,这玩意是他授意的,比较坚决,我朋友都不好帮忙,所以……我怕你找战容祁会吃亏。”
温染笑了一下,“我都跟他那样了,还能怎么吃亏啊?”
“……”傅惠笙接不上话,听得出来,染染生气了。
只能道:“那你要是有什么事,及时给我打电话……别冲动哈!”
“嗯。”
……
傍晚的酒馆,已经夜色迷离。
秋踏雪今天过生日,小聚,只叫了华岑舟、顾执和战容祁来这里小酌。
结果也没想到居然会有这么劲爆的八卦来烘托气氛。
华岑舟看到八卦之后,显然不可能不分享的,酒桌上瞬间热闹了,都在看战容祁。
战容祁倒了一杯酒,面无表情。
顾执看了他,“你放的消息?怕朱萸回来追究?”
那顾执觉得,战容祁这次多少有点不厚道了,除非,上一次是他猜错了,战容祁没碰那个叫温染的?
华岑舟和顾执都是医生,不过,华岑舟是男科,顾执相反是妇科,所以华岑舟看顾执连八卦的眼睛里都闪着羡慕,“顾执,你确定上次四哥跟温染……”
“我没说。”顾执看向战容祁,自我澄清。
战容祁依旧漫不经心。
秋踏雪跟其他人使了使眼色,这才稍微认真的看了一旁的男人,“我是寿星,你跟我说句实话,你跟温染都那样了,这是……结束了?”
那晚可是秋踏雪亲自送温染去的白桦路,他确定,温染睡了一晚,第二天还待了快一整天。
男人还是不吭声,其他人终于觉得没趣了,然后话题突然变得很奇怪。
“男人对自己第一个女人,都有情节的!每个细节甚至进入几次说不定都记得一清二楚。”男科医生华岑舟发言。
顾执挑眉,“难怪他对朱萸过不去了。”
战容祁嘴角淡淡的扯了一下。
也冷不丁的问了一句:“这事对谁都会上瘾么?”
其他人都不说话。
只有华岑舟面前把话接过去,“那肯定不,要么真喜欢这个女人,要么是太喜欢她过分完美的身体!”
秋踏雪听出了点什么。
好一会儿才在音乐声中偷偷凑到战容祁旁边,问:“你跟温染,真没了?”
秋踏雪看他嘴皮子动了一下,“没有继续牵扯的理由。”
好像又说了一句:“除非她来求我。”
“嘭!”大门突然被推开,在轻音乐声中格外突兀。
秋踏雪看着门口的温染,不由得挑眉:说曹操曹操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