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第5章
其中一人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喂，是精神病院吗？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个病人跑出来了，快点派人把她接回去……”
程沫：“……”
她以为那些人刚打的电话，和说那些话都是用来调侃她的。
可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真有精神病院电话，且是真的打了过去。
精神病院的人也还当真来了！
玩真的啊？
程沫看着几位人高马大的男人下了印着某某精神病医院几个字的面包车，不怒也不慌。
问题不大。
“……”
呵呵。
不怒是假。
他妈的疯了吧，问题大得很！
“病人在哪？”
程沫听见那些人对着那几个少年询问，心头一颤，不会真要把她带到精神病院去？
尼玛啊！
她可不是精神病院的病患。
程沫站起身就跑，边跑边骂骂咧咧:“你们有病吧！”
几个人一愣，看着突然转身逃窜的程沫，咻得一下子就不见人影了。
“靠，她怎么跑了，你们快追啊。”一个少年催促道。
一位白衣大褂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说:“她不是我们院跑出去的那个。”
说完，转身上车离开。
留下几个少年面面相觑。
……
程沫跑了一会，见没人追来，便停下来，气喘吁吁地坐在路旁的石阶上，一脸愤恨。
可恶啊！
那些人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不像她，懂得透过现象看本质。
居然没有一个人能透过她这一身行头，看清她的‘内涵’。
明明就已经很脆弱的身体又跑了这一段路，她感觉浑身酸痛，就好像散架似的。
肚子也饿得咕噜咕噜直叫，但是她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继续忍耐着。
程沫低垂着脑袋，在花坛边上席地而坐，此时的她看起来更像一个流落街头的乞丐了。
“哈喽，宝子们，今天是主播徒步回魔都的第二天，希望你们能够陪伴我走过这漫长的旅途。”
一道软甜发嗲的声音传入耳膜。
程沫抬起头。
一个化着浓妆的妖娆女人正从她身前路过，一手举着一个支架，支架上架着一部手机，而她另一只手里还拿着另外一部手机？
穿着一身紧身运动装，脚上踩着运动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身材火辣，凹凸有致，皮肤白皙细嫩，一头乌黑的长发高高绑在头顶，发丝随风舞动，一双妩媚的眼眸流波婉转。
“新进入直播间的朋友们，给主播点点关注，刷刷免费礼物好吗，让主播知道你们的存在哦～”那个妖娆的女人继续嗲嗲的说道。
程沫看到那个女人，立刻反应过来。
她去直播间给男主播刷礼物，一样可以套现啊。
那瞬间，程沫感觉眼前豁然开朗，拨开云雾见青天。
立即掏出手机，先点开万能的钥匙，查找附近哪里有无线网。
她此刻是真的穷。
电话卡里也没有多少流量。
等会还得下载一个看直播的软件，点进直播间后，那流量就跟不要钱一样，哗啦啦的往上涨。
别到时候，系统的钱还没套现出来，她就已经面临欠移某一栋房了。
程沫举着手机到处找可破解无线网，终于找到一处能破解且信号比较好的地方，然后点进应用商店下载了一款名为猫牙的app。
网速很快，一分钟左右就下好了，安装完成以后，程沫点开了那个软件。
登录。
昵称？
程沫想了想，缓缓打出五个字。
【带刺的玫瑰】
点击确定。
在系统的帮助下绑卡充值，不过一次最多只能充值一百万。
这手机用了六年了，有些卡顿，闪退了好几回。
她赶时间，暂时先冲值个一千万。
看着那无数个零，程沫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问:“系统，这么狂花钱，不会扰乱市场经济，被有关部门请去喝茶吗？”
系统:“系统担保，一切合理合规，宿主不必担心。”
“那就好。”
进入到直播首页推荐页面。
平台首推都是一些百万粉丝主播，但是，打眼一扫，都是一些漂亮小姐姐。
其实男生做直播，有点不受待见，除了熬出头的几个头部，其余大多数人都是这个行业里的边缘角色。
究其原因，就是三个字，不赚钱。
男生做直播，一般都扎堆在游戏频道里，用技术来吸引人气，颜值高低倒不是很在意。
而且，男主播的用户是不怎么消费的。
这世界上，有钱的女生虽然也不少，可大头只想花在自己身上。
当季限量款包包买了吗？
新款衣服到货不来几件吗？
化妆品护肤品都用完了不得添新的吗？
经常出入的美容会所，会员卡里还有剩余吗？
下午茶小聚会不参加了吗？
偶尔遇见特别喜欢的男主播，刷个几千几万的也不算什么，但是能为他砸上百万的，寥寥无几。
而反观女主播那边，凭借外貌与身材，可以唱唱歌跳跳舞，愿意为她们砸百万华夏币的大佬就有不少。
甚至有些无需露面，仅仅用嗓音就能吸引一大堆lsp男性粉丝。
之前就有个会计挪用公款为鲨鱼某个头部女主播打赏一百多万而冲上热搜。
所以主播这个行业，女生比男生吃香多了。
只要你长得漂亮，稍微有一点才艺，那些男人纵然没钱也要千方百计弄出钱来给你打赏。
程沫在众多推荐页面里认真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8分以上的女主播一大堆，男主播有点难找。
半响，
在系统的提示下，她在一个游戏分类里找到一个名为遥的主播。
程沫点进他的直播间，此时他正在玩一款名为荣耀的游戏。
直播间二十多万的人气热度。
人气都需假偏高，是用来吸引人眼球。
粉丝三万，勉强算是一个小主播吧，不是那种小透明。
人气与粉丝数比例那么大，由此得知，他开播有几个小时了。
关心这些对程沫也没什么用。
她此时需要做的就是把钱花出去。
点开礼物栏，看看哪个价格最贵。
对比了一下，发现最贵的是一个叫做藏宝图的礼物。
价值五千华夏币。
这个不错，可以先来一个。
程沫点击赠送那个按钮好几遍，可手机一点反应都没有。
手机又卡顿了？
可直播间依旧正常在播，时有几条弹幕从上方飘过。
并没有卡啊。
程沫正想问问系统怎么回事，系统立刻解释:“未经过系统扫描认证，不可使用系统神豪金。”
程沫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