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害白苓?
白苓:“太太。”
长宁:“……”
“你揣好了,悄悄放到太太和四爷寝卧,然后该干嘛去干嘛。”白苓道。
长宁道是,出去了。
白苓坐在沙发里,手里又在拨弄着她的三枚铜钱,心里盘算着:“过几天我得换个锁芯。杜晓沁这样容不得我,也不是办法。”
她也没跟杜晓沁作对。
只要杜晓沁不烦她,她就很乖巧安静。
“她到底是不是我亲妈?哪怕十几年没见过面,毫无感情,也不至于容不得如此听话的女儿。”
楼下传来了动静。
杜晓沁要把家里所有人房间都搜查一遍。
然而,她却先从白苓这里开始。
席四爷没有反对。
在他们看来,家里只有白苓与她两个丫鬟是外人。四爷的本票簿子,从来没丢过,白苓来了才出事。
说什么搜查全家,其实只是为了搜查白苓。
白苓这里寻不到,他们就会去长宁和静心住的那个佣人房间找。
见杜晓沁带了人进来,白苓便道:“既如此,我楼下去等吧,免得我说不清楚。”
她起身走了。
杜晓沁带着两名女佣,并不着急去搬沙发,而是把白苓衣柜和抽屉都翻了一遍,仔仔细细。
楼下客厅,不仅仅有席四爷,还有席文澜、杜晓沁的三个儿子。
“……是不是你偷了我爸的本票?”老二问白苓。
老二今年十五岁了,比白苓高,说是大人又不够老练,说是孩子又特别刻薄,白苓不与他一般见识。
白苓:“当然不是。”
“我看你就是贼!”老二恶狠狠说。
席文澜呵斥弟弟:“文清,不许胡闹!”
老二很听姐姐的话,给白苓翻了几个白眼,闭嘴坐在旁边。
白苓坐下,席四爷看了眼客厅里的孩子们,他心情不太好。
“慢慢找吧,我去躺一会儿。”席四爷道。
他起身回房了。
丫鬟长宁端了茶,放在诸位少爷、小姐手边,又看了眼白苓,默默退下去。
白苓端起茶喝了一口。
席文澜和白苓闲聊,宽慰她:“爸妈没有怀疑你。咱们是一家人,丢了东西都心急,你也希望早点找到,是不是?”
白苓手指扣动茶盖,撩拨了几下浮叶,漫不经心嗯了声。
席文澜还要说,便瞧见父亲重新走了出来。
他对席文澜道:“上去叫你妈下来,别翻了。”
席文澜:“哦,好。”
席文清和席文湛兄弟俩不解,纷纷问席四爷:“爸,不找了吗?”
“爸,肯定是这个乡巴佬偷了您的本票薄。她眼界浅,什么都好奇!”
席文澜再次呵斥两个弟弟:“你们别胡说,白苓不是贼。”
说罢,她上楼去了。
杜晓沁被叫下来,心情不悦,对席四爷道:“您别管了,我一定要替您找到!这个家里,肯定有人偷了!”
席四爷:“你跟我回房,我有话说。”
“干嘛藏着掖着?”杜晓沁不走,当着一家子佣人的面,大声嚷嚷,“丢了东西还了得?
咱们这房做事的人,手脚都干净,平白无故不查清楚,弄得他们人人心慌,凭什么呀?”
佣人们听到了,深感四太太这次明事理。
席四爷轻咳:“回房说。”
佣人最擅长传话,什么事情很快就传得满园皆知。
席家人口多,四爷不愿意旁人看笑话。
杜晓沁却执意不肯,让席四爷有什么话就公开说,还非要再次去翻白苓的房间。
“别翻了,我找到了,在……在你梳妆台的杂志下面压着。”席四爷声音放轻。
屋子里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