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阁,在京城很有名气,人还未到,就已经大老远听到文人们吟诗作对,或者抚琴对欢。
顶层的雅间,此时已经被人包下。
一个温文尔雅的公子正在雅座上抚琴,琴声如流水,时而舒畅,时而奔急,但律动间又音律了然,让人恍若一山水林间,心灵平静祥和。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名动京城的第一才子——江楚河。
“真好听。”
李舒雅扒在临边的琴桌上,痴迷地听着江楚河自创的曲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崇拜之情。
曲落,江楚河抚琴而语:“传说有牛郎织女凡尘恋,只羡鸳鸯不羡仙,天规亦是难断情,所以我命名此曲为《落花笺》送给舒雅,希望你喜欢。”
李舒雅尚未成为太子妃前被称之为京城第一美女,无数人心中的女神,若是能和他结成伴侣,可谓是才子配佳人,怎想却是便宜了秦云,江楚河自是意难平。
“唉,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李舒雅轻轻叹息,怎会不知江楚河话里的意思,若是秦云能有江楚河一半才学就好了。
江楚河起身,看向李舒雅,眼里满是柔情:“舒雅,流水终有断流时……”
“舒雅?好你个江楚河,舒雅岂是你能叫的?岂有此理,敢调戏太子妃,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一声暴喝,秦云不知何时出现雅间之中,把江楚河和李舒雅都给吓了一跳。
“啊哒!”
江楚河刚回神,秦云已经冲到他面前,一脚朝他踹了过去。
当李舒雅反应过来时,江楚河已经被秦云揍成了一个猪头。
李舒雅慌忙拉开秦云,护在江楚河跟前:“秦云,给我住手!我和江公子在交流音律词韵,你凭什么打人?”
她第一次见秦云这么“爷们”,竟然把江楚河给暴揍了一顿!
“真当我傻子啊?他刚才那几句话明明是想挖我墙脚,不打死他算是客气了!”秦云愤怒说道。
“粗鲁,粗鲁,粗鲁之人!”江楚河狼狈从地上爬起,愤恨地怒斥秦云。
若不是因为秦云是太子,他肯定要和秦云拼命,从小到大谁见到他都是客客气气,何曾受过这般虐待。
“还敢和本太子顶嘴!”秦云挽起袖子准备又要把江楚河给揍一顿。
李舒雅连忙说道:“秦云,你够了!请注意你的身份,你现在的表现和一个市井之徒有什么区别?就不怕阁楼里的读书人看你笑话么?”
“舒雅,你说得对,秦云虽为太子但和市井之徒没什么两样,根本就配不上你,若不是陛下把你许配给他,我定娶你!”江楚河一脸鄙夷看向秦云,很是不甘心自己挨了顿揍。
秦云不屑的眼神看向江楚河:“你个斯文败类,终于承认打我妃子的主意了吧?就凭这一点,信不信我斩了你?”
江楚河愤懑道:“哼,别以为你是太子我就怕你,四皇子宅心仁厚,我与之相交甚好,你若是胡来他定会为我讨个公道!”
这江楚河不提秦书鸿就算了,一提起秦云更来气:“你少拿秦书鸿压我,有本事你别躲我女人身后,咱们单挑!”
有秦书鸿当靠山又如何,更该揍!
“秦云,就算我们在调情又怎样?你若是能如江公子一般谱出一首好曲子给我听,我怎会找别人?你在我面前什么都不是!”
李舒雅失望的眼神看向秦云,摊上了这么一个粗鲁无用之人,余生怕是要毁在他手里了。
“舒雅,此等粗鲁无才之人根本配不上你!”江楚河讥讽道。
“我无才?”秦云一把搂住李舒雅的小蛮腰往自己的怀里一送,“我若真能弹出一首比这个斯文败类好的曲子,你真愿意跟我回去调情?”
李舒雅瞪大着眼睛看向秦云,没想到他竟然有这么霸道的一面,和以前那个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的纨绔子弟判若两人。
李舒雅点点头:“你若真能谱出一首比楚河好的曲子,我在这里跟你调情又何妨?”
秦云柔声道:“那好,我会让你心甘情愿成为我的女人!”
“呵呵……我没听错吧?”江楚河大笑一声,“太子你确定要跟我比琴技?”
秦云霸气道:“不错,为了我的爱妃,我跟你比上一曲,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好曲子!”
殊不知,秦云作为一个现代人,不光把中华上下五千年流传下来的古诗词背得滚瓜烂熟,自幼还在琴棋书画上展现出惊人天赋。
江楚河一脸自信:“好,好,我很高兴和能太子殿下比试,若是输给太子,定会在阁楼里当着所有读书人的面给太子殿下你磕头认错,承认我江楚河的京城第一才子不过是浪得虚名!”
若是别的皇子,江楚河还真不敢保证会赢,但和秦云比他是百分百有信心会赢。
秦云五音不全,还敢跟自己斗,简直就是自取其辱!
“既然如此,我就为你们安排比试,邀请阁楼里的读书人一同鉴赏你们的琴技,让大伙来评判你们谁琴技更高一筹,如何?”
李舒雅从秦云怀中挣脱出来,对比试多了少许的期待。
既然秦云敢赌,她自然乐意看到秦云出丑,然后到宫里和太皇太后告状去。
“爱妃安排即可。”秦云云淡风轻坐下,一脸自信。
“那就有劳舒雅……太子妃安排了。”江楚河畏惧的眼神看向秦云,不敢再当着他的面称呼李舒雅的名字。
李舒雅说道:“为了公平起见,你们等会儿就在这里斗琴,不得露脸,不得发出与音乐无关的声音,而我邀请来的读书人则在雅间外的走廊里听曲,凭曲评定输赢。”
江楚河刚才还在想如何掩饰自己的猪头脸,没想到李舒雅为他考虑得这么周到。
这么一来,别人就不会因为他的面相评低他的曲子。
李舒雅不再多说,看了一眼秦云和江楚河后,便转身下楼去邀请琴音阁的人来当听众和裁判。
等李舒雅走后,江楚河挑衅的目光看向秦云:“太子殿下,你可是我们大秦储君,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免得等会儿输了,影响怕是会很恶劣,小心太子之位不保。”
“我认输?”秦云咧嘴一笑,“你还是想想等会儿若是输了,该怎么以猪头脸面对众人的嘲笑吧。”
江楚河气愤道:“既然太子如此自信,那等下我可就不谦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