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第五章 静玉授艺
第五章静玉授艺金香玉回到大殿对玄玄子道：“师父，师父。方才我演练太极剑法，萧潇在旁只看了一遍就将四十二式剑法的步法，身法，剑诀全记住了。他以前全不会武功呢，你说是不是太不可思议了。”
玄玄子道：“他生有异象，骨格清奇。倒是个修真的好材料。静玉你也资质上佳，为我观中佼佼者。如今可有后悔带他入门？”
金香玉道：“徒儿介绍他入门中，又怎会心生嫉妒。师父你太看轻徒儿了。”
玄玄子笑道：“你一向好胜争强，不服于人，为师方出此言。你无此念最好，来日我观还要靠你们发扬光大。”
“徒儿明白！”
午晚饭都由火头送来给萧潇，只因他没有报名到饭堂，都是玄玄子吩咐饭堂另做的。麻酱三丝、紫菜卷、水豆腐各一碟，粳米饭、番茄木耳汤各一碗。萧潇饥肠辘辘，吃得很香。此时他心中晚上躺倒便睡，也不像从前恶梦连连，一觉便到鸡叫。
第二日早课，七十多名弟子齐集讲经堂。玄玄子今日讲那太清道法。
“夫身为神气，为窟宅。神气若存，身康力健；神气若散，身乃谢焉。若欲存身，先安神气。即气为神母，神为气子。神气若具，长生不死。若欲安神，须炼元气。气在身内，神安气海；气海充盈，心安神定。若神气不散，身心凝静，静至定俱，身存年永，常住道元，自然成圣。气通神境，神通性慧，命注身存，合于真性。日月斋龄，道成究竟。依铭炼气，欲学此术，先须绝粒，安心气海，存神丹田，摄心净虑。气海若俱，自然饱矣。专心修者，百日小成，三年大成。初入五时，后通七候，神灵变化，出没自存，峭壁千里，去住无碍，炁若不散，即气海充盈，神静丹田，身心永固，自然回颜驻色，变体成仙，隐显自由，通灵百变，名曰度世，号曰真人，天地齐年，日月同寿。此法不服气，不咽津，不辛苦，要吃但吃，须休即休，自在自由，无碍五时七候，入胎定观耳。”
萧潇问道：“师父，太清是谁？”
玄玄子道：“静显你且说与他太清是谁。”
那静显起身对萧潇道：“太清便是随方设教，历劫度人，为皇者师，帝者师，王者师，假名易号。立天之道，地之道，人之道。隐圣显凡，总千二百之官君，包含亿万重之梵炁。著道德凡五千言。主握阴阳，命雷霆凡九五数。大悲大显，大圣大慈，太上老君，道德天尊。”
萧潇笑道：“原来太清就是太上老君，他做着神仙，还假名易号，到处教弟子，岂不忙得很。”
一干弟子纷纷怒视着他，大师兄静风对萧潇道：“静虚你岂可如此调侃我道门圣人。小心举头三尺有神明。”
萧潇笑道：“师兄们息怒，我绝无冒犯圣人之意。”
玄玄子道：“静虚初入道门，无甚禁忌。课后便由静风给他讲讲咱们道家礼法。然后便传他入门功法。”接着玄玄子继续宣讲道法，萧潇再没敢插嘴了。
课后静风把他带至一旁，对他道：“静虚，先去打扫经堂跟茅房回来我再给你讲解礼法。”
萧潇道：“打扫不是由净头做的么？为什么要我打扫？”
静风笑道：“你虽然刚刚入门，今日违礼却要受罚。我叫你去便去，多说什么？”
金香玉也从后走来道：“静风师兄，师父又没有说要罚他。你干嘛要罚？我禀过师父，静虚由我来传授心法。静虚随我来。”
静尘看着金香玉，想说什么又没说，对萧潇道：“那你去吧。今日之事就算了。来日若再违礼，我定要代师父罚你。”说罢自去练功了。
金香玉对萧潇道：“静风是大师兄，一向在观中代师父行令，跋扈得很。你以后自行练功，却少惹他为妙。”
萧潇道：“多谢师姐帮我。他既然跋扈，为何师姐你不怕他？”
金香玉笑道：“师父一向宠爱于我，他敢欺负我我就找师父骂他。”
两人来到空地，金香玉道：“我门中都要从太清功法开始练习。太清功法分五时七候十二层，到九层则内丹结成，可入仙流了。师父至今也只练到第七层。今日我便教你第一层入门功法，九字内功。你先学我盘腿坐定，听我口诀。”
萧潇盘腿坐下，依金香玉所言垂肩沉肘，腋下悬空，双手重叠，左手掌心向上，放在小腹处。他听着内功心法，心中默念。依心法呼吸调息。只觉脑中一片清凉，腹下丹田处生出一股暖流，慢慢通达四肢，再由四肢回返丹田处，如此数遍。金香玉问他：“你可有什么感觉？”
萧潇只觉全身舒畅无比，也不答话，继续呼吸导引气息运行。过了片刻，金香玉道：“运行九个周天，气归丹田，可以收功了。”
萧潇待那气流回到丹田，方睁开眼。对金香玉道：“这九字内功好妙啊，我才练这一会儿，只觉得精力充沛，身体轻盈。”
金香玉笑道：“如此甚好，你跃起给我看看。”
萧潇便依言上跃，谁知一跃五尺高，然后轻轻落地，不禁大惊。金香玉也是有些惊讶：“你才运功九个周天便能一跃五尺，看来不用百日便可练九鼎炼神法了。”
萧潇道：“师姐何不现在就传我九鼎炼神法？”
金香玉笑道：“凡事要循序渐进，不可*之过急。你若一层未就，就练下层心法，轻则气乱神岔，重则走火入魔。来日你九步内功功成，我自然会教你九鼎炼神法的。今日却不行。现在教你八大神龙掌，这是入门动功，属掌术类。你前日只看一遍便能记熟太极剑法，想必练神龙掌也容易上手。这些武术与内门气功相辅相成，便如虎添翼，威力大增。内功越深，威力越大。我要施掌法了，你看好听紧口诀。”
金香玉摆个掌势，接连施起八大神龙掌，口中念着口诀。
萧潇看了一遍，便默想一阵，也照样练起来。第一掌神龙磨盘掌，第二掌神龙大力掌，第三掌神龙千斤掌，第四掌神龙举鼎，第五掌神龙托柱，第六掌神龙龙舌掌，第七掌神龙揉球，第八掌神龙龙爪力。一招一式，全如金香玉所授，毫无错漏。
金香玉看了暗暗叫好，再叫萧潇运起丹田之气灌入掌中重施掌法。萧潇依言施为，只听掌风破空之声呼呼，金香玉的秀发衣袂被掌风带起得飘动不己。萧潇看着金香玉面带笑容，秀发飘动，真如仙女一般，竟看得有些痴了。手下慢了起来。
金香玉道：“你手慢了，果然初学运气有些不畅。不过已经很好了，今日就教这些，吃午饭去吧。”
萧潇随她来到饭厅，饭厅中众弟子坐在长桌旁边，男女分开，饭菜都摆在桌上。金香玉去那女弟子桌上吃饭，萧潇在男弟子桌上看了一眼，有个空位摆着碗筷米饭，便往那位上走去。男弟子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萧潇快要走到时，凭空伸出只脚来绊了他一下，萧潇一个趔趄，险些摔倒。众人一阵哄笑。
金香玉大叫：“静空，你干什么欺负他？”
静空笑着道：“静虚师弟自己走路不稳，师姐怪我干嘛？对吧静虚师弟？”
萧潇笑道：“是我自己不小心。”
静空道：“以后小心点啊，静虚。”
萧潇没有言语，到那桌上坐下，低头吃饭。才扒了两口，便咬到饭中的砂石，旁边的几人又是一阵大笑，静空对他道：“敢得罪静风师兄，有你好受的。”
萧潇走到静风面前，正色对他道：“静风师兄，我今日只因不懂礼仪语出不逊，确是不该。我给静风师兄道歉。您大人有大量。我来此只为学道，却无惹事生非之心。”
静风正一脸坏笑望着他：“师兄们跟你开开玩笑，谁又没怪罪于你。你作这个姿态干什么。”
萧潇道：“那倒是我多心了，各位师姐师兄慢用。”说罢快步走出饭厅。
他到假山旁坐下，心中有些郁郁，怀念起在山寨当八当家的日子。只听一个清脆的女声道：“他们如此对你，我会告知师父罚他们的。”正是金香玉。
萧潇强笑对她道：“本没什么，告师父反而显得我小气，他们更会恨我了。”
金香玉笑道：“你心胸还蛮宽广的嘛。那我就不去找师父。你也不要挂心，大家都是师兄弟，以后熟份了就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
萧潇口上说是，心中对此言倒不敢信。对金香玉道：“师姐早上所教我都已会了，快教我其他功法吧。”
金香玉笑道：“一口吃不成个胖子！你心急什么。入门功法修习百日才能练下层功法的。罢了，我就再教你一套擒拿吧。走跟我去练功场。”萧潇这才高兴起来，随她走向练功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