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第五章 会见小蝴蝶（二）
录像开始时分，12点5分的时候有一辆大卡车经过，看样子是装着重物的运货车，在经过别墅前时并没有停留，保持中速地开了过去。
然后所有警员继续盯着录像片段，直到15分钟以后才经过了第二辆。这是一辆黑色的大众3000，也是经过别墅时没有停留，但在转弯时减速了下来，开的很慢，这倒也是人之常情。“应该也和这辆车无关。或许车主是个新手吧。”小左在一边说，一边啃着买来的烤鸭块。
“不是新手，新手不会在凌晨时分到这么偏僻而且灯光又不足够好的地方来练车。”刘警探说，“暂且别管这15分25秒的轿车，继续看下去。”
“恩。”
0点18分49秒，又有一辆大巴从别墅前开过，也没有停留。经过近20分钟的关注，眼睛都有些疲倦了，但只见着了三辆车，并没有停留的迹象，也没有任何可疑人物进出别墅甚至是靠近别墅。大家也没有办法，继续地看了下去。
突然，在0点27分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轿车从相反的方向开了过来，并远远地停了下来。这时候，从车里下来了2个人，从远望去，是两名男子。其中一人四周张望着，做了个手势，另一名男子手里拿着东西轻轻地但快速地靠近别墅大门，但可惜并没有能看清这名男子的脸，而且似乎他有意识地护住了自己的脸，尤其是正对着马路摄像头的时候。大家伙都异常的兴奋，大气不敢出，接着看了下去。“果然查到东西了！”付局长大叫着，“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破案了！哈哈。”
只见这名男子神色紧张，东张西望，小心翼翼地靠近别墅大门。之间他从口袋还是衣袋中掏出了什么，居然是打开了别墅的大门。所有人不由地咦了一声。
小左说：“他居然有别墅的钥匙？”
“内贼！”有人说了一句。
“给我查看车牌号！”付局长又喊了一句。刘警探说：“不行啊，画面太过模糊，而且是在夜晚，不光人的脸，体型看的不是很清楚，就连车牌上写的哪个省的也没有很清楚。再放大就太不清晰了，更看不出来。”
“给我叫技术组的人来。”付局长说。
“是。”
刘警探继续播放着画面，只见那人进入别墅以后并没有灯亮或者异常情况，二楼李总的房间里灯倒是一直亮着的，只是隔着窗帘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大约1分半以后，这名男子慌慌张张地从别墅中出来，小心地关上了大门，于是紧接着狂奔起来。他跑到车边上和另外一名男子交谈了一会，然后上了车，飞快地开跑了。
“呵呵，没想到小龚你立功了，你的小组这么快就办好一件案子。现在马上派人去把李家的三个儿子请来盘问，肯定是他们中的人。”
“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刘警探小声地说了一句。
“哦？”另外旁边的一名刑警问，“有什么可疑之处吗？”
“恩，这两人当然是可疑的，毫无疑问的，如果说真的是刚进门的这个人办的案子，那么只有短短的一分半钟，不足两分钟的时间，可以上楼，下楼，开锁，关锁，最重要的是处理犯罪现场？如何将杀人工具隐藏或者带走？如果李总那时候遇害的话，肯定会有巨大声响，管家不可能不发现。更何况，透过李总房间的窗帘看，里面的情形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过，说明里面没有动静。而是这名男子看到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而赶紧走人。”刘警探说。
“是这样啊。”小左放下了手里的烤鸭。
“不过，有这么一条线索当然是好的，这两个人就算不是凶手，也和这件案子有莫大的联系，付局长请你派人请技术组过来清晰化画面，希望能看清楚车牌号和两名男子的体貌特征。”刘警探对付局长说。
“恩，好的，没有问题。”付局长点了点头，说：“另外，一队，二队，三队马上出发，务必将李家的三个儿子带来。”
“不不不。”刘警探摆了摆手，说：“现在情形来看，那两名男子未必就是李家的三位公子。我觉得也有可能是其他人，只不过对李家地形很熟悉，而且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大门钥匙或者专业的万能钥匙，当然万能钥匙可能性不大。没有必要现在就下手抓人。”
“恩，你说的也有道理。”付局长又点了点头，说：“那现在怎么办？”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刘警探低头沉思着。所有在场的十多员警探都一起望着他的脸，希望他现在能发号施令。小左见他脸色凝重，知道不能打扰他的思考。于是拿出手机，发了一条信息。信息内容为：“老大现在在做决定。”发送的接受方写着李文婷三字。
“额。”刘警探有些头晕眼花，脚步几乎站不稳，他脸色苍白不堪。所有人都很吃惊，龚瑞警官过来扶住了他，说：“老刘，你没事吧。”“是不是太累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没事，没事。让我坐一会。”刘警探坐了下来。
付局长很是紧张，对着他说：“老刘，如果你实在坚持不住就给我说下，我会给上头反应让你休息一阵子。毕竟你的伤还没有好。”
小左知道该做什么，递过来一杯水，关切地问：“老大，要不要吃药？”
“恩。”刘警探从口袋中取出药瓶，吞下了一片药片。这才长长地喘了口气。所：“我好多了。”
“老大，身体要紧啊，不要勉强。”小左说。
“是啊。”
“这个我知道。”刘警探笑了笑，吃完药之后精神又好了不少。神采奕奕地对付局长说：“暂且等技术小组把画面弄过了再做决定，现在希望付局长大人能和我们一起去制药一厂调查一下。我想很快会把事情弄清楚的。”
“制药一厂？”所有人都很纳闷。不知道这起案件和制药一厂有什么关系，有个别警员以为刘震东要去买药。
“老大，我陪你一起去。”
“恩。”刘警探点了点头。
“那为什么要我去？”付局长很是摸不着头脑，说：“上头要我去安排暂时封锁别墅和安置李家佣人和管家，我还没有来得及…”
“这个啊，不用着急。我早已安排妥当。”刘警探笑了笑，说：“要真是留给付局长您来办妥这些事情，他们早就不用活了。”于是递过来一串钥匙，说：“房间钥匙。我已经帮他们安排好了，住址和房间门牌号都写在上面。比较政府也不会让他们真的没法活下去。”
“呵呵。谢谢了。”付局长笑了，“还真是什么都要靠你呢。老刘。”
“不用谢，是局长吩咐我这么做的。”
过了一会，技术小组的人来了，开始对录像进行分析和清晰化。希望能拍清车牌号和这两名可疑男子的外形体征。
刘警探，小左，付局长，龚瑞四名警员乘坐车出发，根据刘警探的要求，四人低调地乘坐小左的普桑。也都全部换下了警袍。打扮成普通人的样子。小左笑了笑说：“现在我们几个人和街头混混没什么两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打架的。”
“得了，你省省吧。我们三个倒还可以，你这么瘦一点也不像，是来找打的还差不多。”
三人在刘警探的带领下，按照地图上所指来到了制药一厂。
制药一厂位置非常偏僻。
远远地，四人就看见巨大的门。门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宁平市制药一厂”。气势宏大，远非一般制药厂可比的。
“好家伙，真有点总统府的其实。”小左吐了吐舌头。
“美国五角大楼也不过如此。”刘警探笑了笑，“光是看着门卫室，它的装修，设备，在国内外同样建筑里都是数一数二的，我肯定。美国固然发达，但无论是高层领导的住宿和办公楼也难以比得上中国高层。现在这里所看到的制药一厂虽说只是一个制药厂，但里面的高层绝对不简单啊。”
“那也真是奇怪，既然老刘你要查案子为什么要带我们来？就算来了光明正大地穿着警服进去说例行检查调查案件不就行了，为什么还穿便衣。”
“或许老刘有自己的想法和计划，不想打草惊蛇。是不是有可能凶手是制药一厂里的人。老刘查了出来，没有给我们说而已。”龚瑞说。
“过奖，嫌疑犯倒没有找到，不过现在有另外一个疑点，希望能在这里找到答案。”
“那我过来也没有什么用啊。”付局长笑道，“你知道我什么也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