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推热门小说十四月,这本小说的主角是雷诺凯利,主要讲述了:西雅图艾略特湾。苏军登陆部队驻地。 美国西部时间2001年7月1日20:30。 预制板建筑内,庆功酒会如期举行。在头顶略显刺眼的白色灯光下,大厅里的气氛很热烈。…
《十四月》免费试读第九章 铁流(上)(一)
西雅图艾略特湾。苏军登陆部队驻地。
美国西部时间2001年7月1日20:30。
预制板建筑内,庆功酒会如期举行。在头顶略显刺眼的白色灯光下,大厅里的气氛很热烈。
伊凡和亚历山大各端着一杯半个世纪前酿造的红酒坐在大厅一角,不时抿一口杯中芬芳的酒液,脸上略带笑意,尽管这两个人平时对于烟酒并不感兴趣。
不远处,一群军官一边拼酒一边大讲黄色笑话,惹得旁边的女兵们纷纷退避,偶尔有好奇的姑娘凑近听一会儿,却很快就面红耳赤地跑开了,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那些笑话的作用。
恍惚间,伊凡忆起了他的学生时代。他记得自己上次喝酒还是在九十年代末,在他的大学生涯里。不过不同的是,那次的酒不像这次这么奢侈,只是普普通通的伏特加,而且,那次……喝醉了——唯一的一次醉酒。但他清楚地记着,那时的伏特加,虽然没有眼前这红酒的香醇,却有相同的温度。
邀请他们参加酒会的大尉此时自然也在场,他和一群人有说有笑的同时还在玩着一个手风琴。不过,他弹流行歌曲的水平确实让人不敢恭维,附近的兄弟想笑又不敢笑,场面有些尴尬。后来,大尉注意到了这一点,急忙换了套曲谱,弹起军歌来。
不过说是军歌,其实抒情的成分更多一些。这种场合毕竟不大适合弹诸如《神圣的战争》或《莫斯科保卫者之歌》,大尉曾经做过宣传工作,他深知这些歌曲在这种情况下弹奏会有多明显的讽刺意味。因此他最终选择了那首《鹤群》。《鹤群》的曲调舒缓流畅,从大尉指间缓缓流淌而出,大厅里的许多战士听到这个曲调,心中顿时产生了强烈的共鸣,不少人放下酒杯,停止说笑,静静地听着这首曲子,也一些人甚至伴着曲调哼唱起歌词。
大厅里的气氛由欢快转向庄严沉重。大尉弹毕一首,从一边拿起麦克风,趁着大厅里的众人还在沉思,他开始了讲话:“同志们,战友们,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们还有那些同样英勇的姐妹们,我想,你们每个人都知道,今天,是一个特殊的日子。因为今天,我们的旗帜终于可以在北美迎风飘扬,而不用看美国佬的脸色行事。同志们……我知道,你们思念故乡,思念父亲、母亲、爱人,一些兄弟和姐妹可能还需要惦记着自己年幼的子女。我在这里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我们的电话线路很快就能建立好,你们将会有机会与亲人们通话。”
大尉顿了片刻,继续讲道:“在你们中间,有一些战士是跟随祖国的步伐从欧洲一路走来的,我想他们更加清楚,我们的成功有多么不易。这场胜利是属于我们的荣誉,我很荣幸可以在这里与诸位共同庆祝胜利。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也是一个令人期待的夜晚,因为,在这次酒会上,我们将公布被授予金星奖章与列宁勋章的杰出战士的名单,换言之,就是在这两日的战斗中诞生的苏联英雄的名单。”
哄!大厅里的气氛一下子被大尉的话调动起来,军人永远都是看重荣誉的。《苏联颂》的旋律奏响,庄严雄壮,回荡在大厅。音乐声中,大尉放下手风琴,笑着来到大门前。开门,只见几名挂着将星的高级军官走进会场。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名少将,伊凡一眼就认出了这名将军——他正是苏联第76空降师的师长。
“那不是师长吗?”亚历山大满腹狐疑。
伊凡摇头表示自己也不了解情况。正在这时,大尉又来到麦克风前:“同志们,要知道,以我的级别,并没有颁布名单的权力何况名单也不在我这里。本来,这个名单会由主官列昂诺夫上将宣布,但不巧的是,上将今晚还要指挥作战,无法参加酒会。所以,我们有幸请来了76空降师的师长布尼奇少将,下面,请少将颁布名单。”
布尼奇从容走到大厅中央,在众人注视下站在了麦克风前,他清清嗓子,说道:“大家晚上好,我是布尼奇少将。”他的声音低沉,沙哑,稳重。
随着少将开口,大厅里响起一阵掌声。
少将淡淡一笑:“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向来不喜欢做冗长的讲演,所以下面,我们直接进入正题。”
大家用热烈的掌声表达对于这位少将的赞赏。掌声中还夹杂着不时响起的两声口哨,大厅里的气氛一时轻松了许多。
少将面带微笑,等待了的片刻,当掌声平息,他继续发言道:“这次被授予这项最高荣誉的战士,共有十七人,其中有一位是第二次获得这项荣誉。我希望你们记住他的名字,他叫伊凡·尼古拉耶维奇·基里连科,让我们一起祝贺这位英雄狙击手!”
伊凡愣了下,对这个突如其来的喜讯有些不知所措。“怎么可能是我?”
(注:《苏联颂》即苏联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