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第7章
第七章拜访吴姐上午九点到了物质酒店，春燕带我去见吴姐，就是曾经在大槐村小学当过民办老师的吴美梅，现在物资酒店的总经理。
“怎么回事，天天跟你们讲，要注意服务规范，住客在房里进房前要敲门通报，还要经过许可，你们…”还在门口，就听到总经理室大声训斥的声音。
走到门口，看到屋里正中站着两个女孩，低着头手背在后面，背对着门，看不到表情，但肯定战战兢兢的样子。
“我们到隔壁先坐一会儿。”刘春燕进去了出来，领我到隔壁公共会客室组等候。
“吴姐最近心情不好。”
“什么原因？”
“家里的事，两个人在闹离婚。”
“这样呀。”
“还有是她的名字改了，不叫吴美梅，叫吴莹，莹是宝石的宝上面一点改草头的那个字。”
“好，记着了。”
“不过你称呼她吴总就好了。”
“嗯。”
“刘经理，吴总请你进去。”吴莹办公室出来的女孩招呼。
“春燕呀，你这个客房部经理你平时要多教教她们呀，什么事都不懂。”看样子吴总余怒未消。吴莹坐在大张的老板桌前，面色微红润泽，尽显少妇的成熟风韵，穿着职业崭新挺直的女装，更有女强人的威严。
“是，吴总。我以后一定多提醒她们，让客人少投诉。”
“不说她们的烦心事了。”转向郭栋材“你是小郭吧，春燕和我说了，但是不怎么清楚。怎么样？”
郭栋材说了情况。
“实习没问题，要考虑的是工作问题。你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如果前两年直接就到机关了，但是现在好像要考试。我的打听一下和你专业相关的部门是不是要进人，怎么收。”
“还要吴总多帮忙，他是我小学同学。”春燕帮着说。
“是呀，我们还是吴总的学生呢。”
吴莹笑笑，看来这招对她有用。
“这样吧，我打个电话问问人事局的办公室黄主任，她是我的姐妹。”说着就拿起桌上的电话。
看通话，电话里的黄主任和吴总聊的那亲热劲，看来真称得上是姐妹。
“黄主任说，现在在报计划，年底可能会组织考试。不过现在肯定不能确定哪个部门一定会招人，要是政府办公会研究才能定，没那么快。”
“吴总真是门路广，谢谢了。那能不能先去一个单位暑假见习，秋季返校四十天后还要来实习。”栋材想先走一步看一步。
“我想想，”吴总眼睛朝上看思考着“就怕去实习的单位没有招人。不过我和你要想去的建筑相关的部门一把手都不是很熟。”
“间接地有没有熟的？”春燕提醒说。
“这丫头，工作没有看到你爱动脑筋，”吴总一开玩笑起来，刚才进门时的拘束很快就一扫而光“林业局也也有建筑相关工作吧，我和局长武良德的太太吴梅倒是有些交情。”
郭栋材听着脸上露出喜悦：“那可是真好。”
“这两天我去找她坐坐，这样的事电话说是不好的。”
春燕说：“吴总您忙，我们先走了。”和栋材离开了总经理室。
“你要在这里待几天吗？”春燕问栋材。
“我先去伟强那看看再说。”
“他那儿能住吗？”
“他的小店上面有个阁楼，床大着了。”
“那能住就好。”
“你现在个人的事有新情况吗？”一般来说个人的事多是指男女恋爱婚姻的事。
栋材本来以为春燕不因定会在乎自己，只是刚经受感情失败才和他在这里发生难忘一宵。看来未必是全部这样，还是很在乎他的。帮他找吴总，现在又问起这事。栋材淡淡的说：“还那样，没有人在意我，更难有人会喜欢上我。”说出的话又有些像在刺激人。
春燕不和他讨论，淡淡笑笑“最近有个在乡下做农业的技术员老找我。”
“还般配吗，家境还好吗？”
“我这样的条件有什么可以挑剔别人，我答应接触了解一下。”
“那可太好了，恭喜你，希望你能找到称心如意的另一半。”
“谢谢。”说完刚好也有服务员来叫春燕。
“你去忙，我先走。”栋材告辞了春燕王伟强店铺走。
“你那边怎么样？”到了伟强店里，伟强也是刚从外面回来，见他就问。
“很好，等消息。”
“这样最好，有时间帮我到项目上看看。”伟强的小孩这两天住院，他和老婆要看店也要一人在医院。
“什么项目？”
“我刚搞到一百米防洪护坡的工程，工程标的四十八万。这两年搞到的最大的项目了。”
“好呀，你要发啦！”
“钱总是有点挣，但是管理要到位，不然挂靠费、行贿的开支受不了。”
“多吗？”
“多，挂靠的公司百分五，这是一般价；水务局工程科科长要百分八，明说了的，不让不给项目，就拿去做了验收也卡死你，验收了拿钱要签字不签你也干着急。”说起来，伟强一肚子火。
“太狠了，那还能挣到几个？”
“管得好要挣个百分五到十，不会管也有亏的。”
“我没有工地管理实际经验。”
“有理论就好，我有实践经验，咱俩取长补短挣个三五万。就要开始做了，下午我们去现场看。”
下午到了护堤施工现场，在城郊河的一个弯道处。河湾被五月份下大雨涨洪水冲塌了两百米左右一段河岸。
“这么一段工程干嘛不一起承包来干？”栋材不解。
“工程分两个公司承包施工，因为这时他们是五十万以上标的要公开招标，以下的议标就是找个理由爱给谁给谁做。如果公开招标，那个百分八就不那么好拿。”伟强解释，道出其中缘由。
“腐败呀，明目张胆的贪污国家财富，绕个道谋取私利。”
“见怪不怪了，小项目包给他们觉得可以相信的人才好从中抽利。”
“都是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冲出来的蛀虫。”
“我们也没有办法，要养家糊口嘛！怎么能怪我们，我们是受害的呀。”
“那是，我只是觉得这些人可恶。”
“不说这个了，说正事。我叫好了拉土拉石头的了，明天他们就会拉来。后天砌石头的也到位。我没空的时候你来看看，拉来的土石满不满，可不可用，帮我把关。后天砌石头护坡的来了，往里面填的东西把握一下，水务局没人来检查少填一点石料多从边上移点土下去就好，石料更贵。”
栋材眼睛盯了一眼伟强，伟强说：“都这样，不然怎么挣钱？没事的，他们看到我们就态度好点说马上改就好。又不是建桥盖房，死不了人。”
第二天这同学兼老乡的哥俩先是一起来了，看了几车石头交待了小四轮师傅一些要求，栋材在现场伟强说先去办会儿事走了，到晚上伟强请栋材吃饭才出现。
伟强说：“谢兄弟了，到时挣了钱不会忘了你。”
“没事，我闲着也闲着”对着伟强笑笑：“你这不还管着我的饭吗？只要我暑期见习安排那边没事，我就来帮你。”
“兄弟就是兄弟。”伟强得到人的帮助，说话也就更加亲热起来了。
栋材看着伟强心里在想，伟强倒是像搞建筑的人的样子，虽然个子不怎么高也就一米七这样，但是骨架大，臂膀结实，面貌方正。他没有读完高中更没有读大学，这些年在社会上混也学了不少。我读这些书有用吗？我的将来会怎么样呢？一定要比他和春燕他们过得好才对，应该要好得多，不是应该应是肯定。想到这里他有点自信和乐观了，虽然做了一天义务劳动，样子还是有点开心。
栋材和伟强在离伟强店铺不远的一家小店喝着小酒，配着小菜，说着笑话，晚上就在店铺里的阁楼上早早睡了。
第二天还是到工地，今天有砌护坡的师傅到工。伟强和栋材到的时候，师傅已经在搬石块开始砌了。伟强过去指指点点的交代了一番最后对师傅说：“这是是我中学的同学，***大学建筑工程专业毕业的高材生搞过很多大项目，今天过来指导，有事问他就好。”回头对栋材：“面上的做好，填埋的能省就省。”说完就先走了。
半上午伟强来了，看了现场对进度还满意，走到一边说：“春燕让你先去找她，现在就去。”。
“春燕说的？”
“是呀！来电话的。该是有什么消息吧。”
“那这里怎么办？”
“没关系，叫师傅帮着记运来的石料就好，其他我交代了只能看他是不是肯用心帮我了。我争取不时地来看看。”
“小孩更好了吗？”
“明天办出院，没什么事，胆囊有些不正常，小医院尽吓唬人。”
“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