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意招惹免费阅读第10章 飞出别人墙头的金丝雀
池鸢却拉着她往人多的地方走。
“聂茵,你要是动手,待会儿她正好可以趴霍明朝怀里哭诉。”
“靠!我还怕他不成!”
池鸢知道她不怕,别说她了,自己也想扇池潇潇。
但这里是酒吧,来的基本都是这个圈子里的人。
聂茵和霍明朝对上,明天头版头条绝对是他们。
到时候霍家和聂家都得牵扯进来。
“你这么一闹,你哥肯定会找你麻烦吧?”
聂茵顿时不做声了,憋得脸颊通红。
她的哥哥叫聂衍,为人心狠手辣。
京城最有威望的几个家族,霍聂柳靳,聂家排行第二,而聂衍是继承人。
*
舞池内的人太多,加上这个时候正好换了鼓点很重的音乐,现场顿时沸腾。
池鸢和聂茵被冲散了。
池鸢没办法,只好找了个僻静的走廊,给聂茵打电话。
背却突然抵上了一具温热的胸膛。
戴着佛珠的那只手淡淡揽住她的腰。
她抬头,果然看到了熟悉的脸。
“小叔?”
他怎么会在这儿?
男人身上的气息有些冷,此时已经换了一套西装,略微显得休闲。
在这样昏暗,甚至是有些暧昧的环境,他依旧矜贵清雅。
只是那指腹,却在她脖子间的痕迹上摩擦。
他的指尖有着一层薄薄的茧,或许是常年玩枪,或者是刀、驽之类的。
池鸢的皮肤一阵颤栗,眼尖的发现他的背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聂衍眯着眼睛,看清池鸢的容貌后,眼里满是趣味儿。
“是你啊,寒辞家的金丝雀。”
池鸢并不知道他就是聂衍,她与聂茵虽然玩得好,但从未去过聂家。
可这张脸,她认得。
因为两天前,就是在这个酒吧,
她胆子很大的悄悄在端给霍寒辞的酒里放了蒸馏伏特加。
那是纯度极高的酒精,半杯下去,酒量再好的人都得醉。
然后她扶着霍寒辞正要离开,却被这个男人撞见。
聂衍的气场很强,很西方的骨相,犹如暗夜丛林里危险至极的吸血鬼。
“再不放开他,我保证你的双手很快就会消失。”
当时他的眼里满是杀气。
池鸢强撑着跟他对视。
“我是他养的金丝雀。”
聂衍直接愣住,暴虐的气场散尽,嘴角轻勾,意外的没再阻拦。
她顺利将霍寒辞带走,去了自己的公寓。
池鸢没想到这么快就会再遇上他,又听到他说金丝雀,没来由的脸热。
小心翼翼的瞥了霍寒辞一眼。
霍寒辞的目光依旧停在她脖子里的痕迹上。
片刻后,他将西装脱下,披在她的肩上,并且一颗一颗的将扣子扣牢,正好遮住了那些斑驳的痕迹。
纵是千千晚星,也不敌他此刻的一点温柔。
池鸢心口一阵热,开始害怕,连忙找话题逃离这让人不清醒的氛围。
“小叔,这是你朋友啊?”
聂衍听到这话,低笑了一声,“原来还是飞出别人墙头的金丝雀。”
金丝雀这三个字,满是揶揄,就连打量在她身上的目光,都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
霍寒辞只是轻轻揽了她一下,便放开了,仿佛片刻的温柔不复存在。
或者本来就是池鸢看错了。
龙舌兰日落的经理毕恭毕敬的走了过来,“霍先生,聂先生,酒水已经送去包厢了,请。”
聂衍嘴角一勾,“寒辞,要不带上你的金丝雀一起?”
这里距离龙舌兰日落的大门很近,但和他们要去的包厢很远。
龙舌兰日落虽是顶级的销金窟,但这里也是分等级的。
像霍寒辞、聂衍这样的人,会去更后面的那栋楼。
和疯狂的舞池不同,那里环境优雅,更适合风花雪月或者是谈论商战江湖。
池鸢知道自己不该去,作势就要往后退,却看到大门那里进来两个人,是霍明朝和池景行。
池景行是池鸢的亲哥,但因为池鸢十岁才来到池家,两人的关系并不亲近。
而且池景行和吴菊芳一样,都对池潇潇表现出了极大的好感。
如今池家交到了池景行的手上,他每次出差回来,对池潇潇的礼物必定精心挑选,但对池鸢,无非是售货员随口推荐购买的一件东西。
池景行在池家的时间并不多,他在外面有自己的别墅,听说还有固定的床伴。
但池鸢总觉得这人喜欢的是池潇潇,因为她见过他们接吻。
应该是池潇潇养在鱼塘里的一条鱼。
池鸢往后退一步,连忙背对着他们,埋进了霍寒辞的怀里。
她这时候要是被发现,那可真是修罗场!
*
霍明朝的确看到了霍寒辞,态度变得恭敬,“小叔。”
他的脸色有些焦急,因为潇潇在这里遇到了麻烦。
打完招呼就要离开。
但他身边的池景行却停住了脚步,喊了声,“霍总,久仰大名。”
接着池景行的目光转向聂衍,微微皱眉,“聂总,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你。”
池景行去年一整年都待在国外,跟聂衍在一场收购上交过锋。
聂衍这个名字在京城很有威慑力,因为他从不给对手留面子。
和霍寒辞的矜贵冷漠不一样,他做什么都带着一股子狠劲儿。
如果说,霍寒辞是冰凉的水,那聂衍就是火,张扬暴虐。
池鸢这个时候总算回过神了,意识到这位就是聂茵的哥哥聂衍。
思索间,耳垂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指尖捏住揉搓。
她浑身一激灵,整个耳朵顿时红了,温度节节攀升,热得口干舌燥。
霍寒辞的动作,让其他三个男人都看向了池鸢。
霍明朝是第一个开口的,“靳小姐回国了?”
靳小姐这三个字,让池鸢脸上的红润消散了许多。
上流圈子里,没人不知道靳家那位名媛。
惊才绝艳,并且一直致力于研究,听说和霍家两位老人的关系很好。
当年霍家要和她联姻,被她拒绝了,出国进了研究院,一直被众人奉为美谈。
难道她拒绝的,是和霍寒辞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