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傅檀修拿出一张卡捏在指尖。
那是乔贝留下的。
离婚那天，他晚上回到家，保姆交给他的，说乔贝已经搬走了。
他靠在老板椅上，给祁莲心打去电话。
祁莲心雀跃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檀修，你好久没给妈打电话了，今晚回来吃饭好不好？我让厨房做几个你爱吃的菜。”
傅檀修和乔贝离婚，祁莲心很高兴。
逢人就说她儿子现在单身了。
大家都知道她不喜欢乔贝这个儿媳，私下里已经在忙着想把自家的女儿，自家亲戚的女儿介绍给傅檀修。
虽然是二婚，傅檀修在龙城一样是最抢手的。
傅檀修：“不了，晚上有饭局。”
祁莲心有些难过。
儿子太忙了，她这个亲妈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他几面。
“好吧，少喝点酒。”
“嗯。”
傅檀修顿了一会儿，问道：“妈，乔贝最近有跟你联系吗？”
“怎么突然问起她了？”
“我就是随便问问。”
“没有，她没有跟我联系。跟你离婚之后，她估计把我们当仇人了，心里怨我们。算了，不提她了，我们把她养大也算完成了任务，随她去吧。始终不是亲生的，她没把我们放在心上，也没有感恩之心。”
“妈，她不欠我们的。”
傅檀修冷声提醒。
祁莲心愣了一下，并不想因为乔贝的事跟傅檀修弄得不开心。
转移了话题：“好了，不说了。你要不搬回来住，我跟你爸还能经常看见你。”
“不了，我住西臣一品方便。”
祁莲心还想跟他说会儿话，傅檀修急着挂了电话。
傅檀修拿着手机沉思。
那个女人没有回傅家，会去哪里？
在叶诗那里吗？
过得怎么样？
马上就过年了，她怎么过？
傅檀修翻出乔贝的微信，打了一段字，又删了，把手机扔到了桌上，拿起一份文件看。
……
乔贝想起来她买的婴儿用品，打电话给母婴店。
母婴店派人派车给她把东西送了过去。
她年前也不打算找工作了，反正也找不到。
就在家整理婴儿用品。
房子太小，她怎么收拾整理，还是堆满了屋子，
特别是婴儿床、婴儿车，特别占地方，她在导购的忽悠下买了三辆婴儿车，说每个阶段用的不一样。
当时想着刷傅檀修的卡，咔咔买了。
现在才发现没地方放。
除夕那天，叶诗打电话给乔贝：“来我家过年。
乔贝小小地拒绝了一下：“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赶快滚过来，我等你。我爸妈做了很多好吃的。”
乔贝一听有好吃的，收拾一番，屁颠颠地出门，在水果店给叶父叶母买了一箱水果拎着。
她现在手里的钱是她卖了好几个包换来的。
那几个包不贵，卖不上价，总共卖了三万块，够她撑一段时间。
打车，她舍不得。
走到公交车站等着坐公交车。
叮一声。
手机有信息。
她拿出来，居然是傅檀修给她发的。
【在哪里？】
乔贝没搭理，把手机塞进大衣口袋。
……
傅家。
傅檀修一直盯着手机看。
傅瑶凑过去：“哥，你看什么？”
却看见傅檀修盯着聊天记录。
傅檀修转了方向，她没有看到对方是谁。
“哥，你在跟语辞姐姐聊天吗？”
傅檀修：“不是。”
“我不相信，肯定是语辞姐姐！能让你魂不守舍的只有语辞姐姐。”
“傅瑶，别来烦我。”
“哥，你对我干嘛这么凶？我是你亲妹妹，就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傅檀修被她吵得头疼，起身上楼。
傅瑶气呼呼地跑去院子里找祁莲心。
“妈，哥好过分！”
祁莲心正在给花浇水，转头：“又怎么了？”
“我哥对我好凶，他对乔贝都比对我好。”
“好端端的，怎么又提她？”
傅瑶嘟着嘴：“我不想提的，可是一想到哥以前对她那么好，我就生气，我才是他亲妹妹，可是我每一次跟乔贝吵架，他都帮着乔贝。”
这也是她这么多年很讨厌乔贝的原因。
祁莲心：“好了，乔贝已经跟我们家没关系了，你哥也不会再帮着她。你少说两句，也别烦你哥，他上班够累的了，好不容易休息两天。”
傅瑶还是气不过，找出乔贝的微信，给她发了满屏的菜刀和炸弹过去。
乔贝看了，回过去一句：【傻逼】
然后把傅瑶删了。
傅瑶打了几十个“贱人”，点击发送，一个红色感叹号冒了出来。
乔贝把她删了，气得她跺脚。
傅檀修再一次看手机，乔贝还是没有回复他。
晚上年夜饭的时候，傅瑶还在拿着手机，一副恨得咬牙切齿的样子。
最后，嘟着嘴砰一声把手机砸在桌子上。
祁莲心轻斥：“大过年的，做什么？”
傅瑶：“没什么。”
她不敢说她给乔贝发菜刀和炸弹。
傅檀修就坐在她旁边，侧眸扫了一眼。
然后顿住。
他放下筷子，修长的手指拿起傅瑶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