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军区寒意还未完全褪去,钱朵朵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心里忍不住吐槽:“这破地方,睡在床上跟睡在冰块上一样,真是冷得要命,今天晚上睡土炕。”
她一边抱怨,一边慢悠悠地穿上衣服,走到厨房简单吃了几口饭,收拾了一下早饭的碗筷。
刚收拾完,院门就被敲响了。
“任嫂子在家吗?”妇人在门外笑着问道。
钱朵朵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走去开门,心里嘀咕:“这么早,谁啊?”
她走到门口,门开后,只见面前站着一个看起来三十来岁的妇人,皮肤黄黑、略显粗糙的妇人站在门外,脸上带着朴实的笑容。
钱朵朵脸上立刻挂上了甜美的笑容,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在呢,您是?”
“我是隔壁刘营长的妻子刘招娣,我今天去不远处的集市换点东西,你去吗?”刘招娣热情地邀请道。
钱朵朵心里嫌弃得不行,嘴上却甜甜地说道:“好啊,等我一下。”
她转身回屋,给任卫国写了张纸条,压在堂屋桌子上,然后拿着个篮子跟着刘招娣出了门。
要知道,以前这种采买的事儿,钱朵朵可是从来没沾过手。
一路上,钱朵朵心里暗暗吐槽:“这种破集市能有什么好东西?真是浪费时间。”
但她脸上却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时不时跟刘招娣聊上几句,显得十分亲切。
走了半个小时后,她们来到了一个小村落。集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刘招娣热情地给钱朵朵介绍:“这里几天有一个集市,一般都是一些农产品,土布什么的。”
钱朵朵心里嫌弃得不行,嘴上却笑着说道:“真是太好了,正好家里缺些东西。”
她在集市上转了一圈,买了二十个鸡蛋、二斤花生和二斤蘑菇。
东西不多,但她已经觉得篮子沉得不行,再多她也实在拿不动了,毕竟她向来娇生惯养。
集市上,不少人好奇地盯着钱朵朵上下打量,打听着她的情况。
钱朵朵心里暗暗吐槽:“哼,这破地方,人都这么爱管闲事。
以后还是少出来为妙,万一碰到熟人可就麻烦了,虽说在这种偏远旮旯碰到的几率小得可怜。”
正想着,怕啥来啥。
这时,集市上突然一阵骚乱,只听见有人扯着嗓子喊:“我家孩子丢了!”
这一嗓子,瞬间让整个集市炸开了锅,人们纷纷乱了套。
就在这混乱中,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男人,猛地拉住钱朵朵的胳膊,还死拽着不放。
钱朵朵心里 “咯噔” 一下,火冒三丈,想都没想,反手就是狠狠一拳,打得那男人一个趔趄,趁机瞬间挣脱,撒腿就跑到刘招娣身边,拉起她就拼命跑。
后面追的人越来越多,她们俩吓得魂飞魄散,只顾着往前跑,一直跑到人多的地方,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歇口气。
这时候,听到有人喊孩子找到了,坏人也被一个军人给逮住了。
钱朵朵松了一口气,低头看了看篮子,发现鸡蛋碎了好几个。
她心里暗暗叫苦,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也不好把鸡蛋扔了,只好装作没事的样子,跟着刘招娣回了部队。
回去的路上,刘招娣心有余悸,拍着胸口说:“任嫂子,今天可真是吓死我了,下次去一定得多叫几个人。”
钱朵朵也附和着:“可不是嘛,刘妹子,今天这事儿太惊险了,我这小心肝到现在还扑通扑通跳呢。”
当她们走到院落前边时,钱朵朵抬眼看见任卫国正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等她。
他高大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冷峻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钱朵朵心里一暖,快步走了过去。
任卫国快步走上前,接过她手里沉甸甸的篮子,一眼就瞧见了她被篮子勒得发红的手,眉头紧皱。
仁卫国心疼地说道:“芸芸,以后需要什么,跟我说,我去买,别自己跑这一趟受累。”
钱朵朵跟着任卫国进了堂屋,二话不说,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咕咚咕咚” 就灌下了一大杯水,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哎呀,可算缓过来了。”
任卫国站在她身旁,目光落在她的额头上,看到她微微渗出的汗珠,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净的手帕,动作轻柔地给她擦了擦汗。
他的手指修长有力,带着一层薄茧,擦过她的额头时,钱朵朵忍不住微微颤了一下。
“谢谢。”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撒娇的意味。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低头看了看篮子里的鸡蛋,发现有几个碎了。他挑了挑眉,语气依旧冷淡:“怎么鸡蛋坏了?”
钱朵朵心里一紧,脸上却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故作委屈地说道:“今天集市上可乱了,有个孩子丢了,大家都在找。
我还碰上一个莫名其妙的男人拽着我不放,差点没把我吓死。我吓了一跳,反手给了他一肘子,趁机跑了。结果跑得太急,鸡蛋就碎了。”
任卫国的眼神微微一暗,伸手拉起她的袖子,看到她胳膊上那一圈青紫的手印,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瓶红花油,动作轻柔地给她涂抹在淤青处。
“疼吗?”他低声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钱朵朵心里一暖,脸上却依旧挂着甜美的笑容:“不疼,就是有点吓人。”
任卫国没说话,只是低头继续给她擦药,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宝物。
擦完药后,他站起身,简短地说道:“坐着等我做饭。”
钱朵朵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暗暗得意:“这男人,现在慢慢上道了,看来她的美人计没白用,她再加把劲,争取早日让这个男人死心塌地。”
任卫国走进厨房,动作利落地炒了个鸡蛋,又炒了个青菜,拿出从食堂打的六个馒头回来。
饭菜虽然简单,但香味扑鼻,钱朵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吃饭。”任卫国简短地说道,将饭菜端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