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至这个时候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块白布做的幌子,只是上面没有写字。
苏糯白看到他手里的东西,这才想起今天出来的正事,为了解决魏嬷嬷儿女的事情。
她把幌子接了过来,找伙计拿了笔墨,考虑了一下在上面写了一个大大的算字。
然后下面是一排小字,风水,姻缘,算命等等。
鹿鹤羽看着她幌子上写的字,还真是写得一手好字。
卷宗上这位苏七小姐可没学过读书识字,她这一手好字又是在什么地方学的?
苏糯白可不管他在想什么:“今天谢谢鹿大人的招待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风至朝着鹿鹤羽点点头,转身跟上了苏糯白。
“主子,要不换我去跟苏七小姐。”星云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房间。
鹿鹤羽摇摇头:“现在不用,跟我回衙门。”
苏糯白站在上月楼门口,掐指算了下今天财神位东南,就朝着那边走去。
风至拿着幌子走在了他后面:“主子,我们去什么地方?”
“找财神。”苏糯白给自己画了一张变声符,现在说话的声音很符合中年大叔的形象。
等她来到地方,却有些傻眼了,这一条街,隔三岔五就有一个摆摊算命的摊位。
这年头摆摊算命这么吃香了?
她的出现也引来了同行的注目礼,这里摆摊的基本认识,突然出现个陌生面孔,不免让他们侧目。
风至淡淡地说道:“盛京人多,算命先生也多。”
苏糯白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她没有桌子,也没有凳子,干脆就在一位卖菜大爷的身边盘腿坐下了。
卖菜的大爷贾大爷每天都会在这里摆摊,看到她坐在自己身边还不时地转头看去。
苏糯白笑呵呵地和他打招呼:“大爷,我新来的,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
“又来一个骗钱的。”贾大爷一脸嫌弃地看着她,说完转头就招呼买菜的客人了。
苏糯白转头看向风至:“我像是骗子吗?”
风至自然知道她不是,只是这盛京真正能掐会算的凤毛麟角,她想要赚钱还有的熬。
旁边一个买菜的大娘看向苏糯白:“贾大爷,你这边上怎么多了一个算命先生?”
贾大爷看了看苏糯白一眼:“谁知道是不是骗人的,连件道袍都没有。”
苏糯白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看街道上的摊位,还真是失误了。
她笑眯眯的看着大娘:“不准不要钱。”
大娘看着苏糯白的样子挺喜感的,也就来了些兴趣:“真的不准不要钱?”
“真的,要是算准了大娘给我买三个肉包子就行。”苏糯白笑眯眯地说道。
“你这倒是新鲜,别人算命都要钱,你却是要三个肉包子。”大娘走过来蹲下。
苏糯白早就想好了,为普通百姓算命吃食即可,要是富贵人家那就得真金白银了。
“大娘要试试吗?”
大娘看看她又转头看了看贾三:“试试?”
贾大爷:“这我可做不了你的主。”
这边的动静也吸引了一旁买菜的人,一个个好奇地围了过来想要看看苏糯白是不是算得真准。
“大娘想要算什么?”苏糯白看着对面蹲着的大娘问道。
大娘也不知道要算什么:“要不你看着给我算?”
苏糯白看了看她的面容:“我给大娘看个面相如何?”
“行,你就给我看个面相,我看看你说得对不对。”大娘笑呵呵地说道。
苏糯白看了下:“三阴三阳平满,无纹痕痣破,大娘有两个儿子,右边眉毛短稀,圆脸无颧骨,门牙整齐,有两位姐姐。”
“左眉上有痣,相公家里排行老大,家中兄弟三人,其中一人为收养过继之人。”
大娘听得都愣住了,这说得真是一点不差。
她转头看向贾大爷:“你和她说的?”
“我和她说啥,她都是今天才到这里摆摊,就你来的前面一会。”贾三连忙摇头。
其他围观的人都明白了,这是说中了。
苏糯白看了大娘财帛宫有些黯淡,今日怕是要破财了:“大娘,你今日有破财之相。”
“啊!”大娘一听立马就去伸手摸自己的荷包。
结果脸色就变得不太好看了:“我,我的荷包不见了。”
贾大爷瞪大了眼睛看她:“你刚刚不是才付了我菜钱吗?”
“是啊,可是现在没了。”大娘哭丧了一张脸,郁闷得不行。
后面不少围观的人皱眉:“这两人不会是托吧!”
“这大娘和贾大爷我都认识,不会是托的。”
“那真的是丢了荷包?”
也有人看着苏糯白说道:“不会是你偷了大娘的钱包,才说她破财吧!”
苏糯白摊开手:“从刚才起,我们主仆两人就坐在这里没动过,如何去偷大娘的钱袋?”
“好像是。”
大娘也知道不是两人,只是现在钱包丢了,答应的卦金就有些难办了:“大师,我明天把包子送来给你行吗?”
“行,我明天还在贾大爷旁边。”苏糯白不怕她会赖账。
大娘道谢之后,起身离开了。
不少人都有些怀疑,不过并没有离开的意思,还都聚集在这里准备看看,还有没有人愿意算。
魏嬷嬷带着女儿魏铃一脸愁容地在街上找算命的大师。
可是这些街道上算命的大师没一个靠谱的,不是要价太高,就是算的一点都不准。
她都感觉今天怕是要白跑一趟了,就看到前面围着不少人,好奇的就带着魏铃往前走。
苏糯白看到魏嬷嬷拉着一个少女走过来,她等的人总算是来了。
魏嬷嬷好奇地和周围的人打听了下情况。
最后一咬牙拉着魏铃就蹲到了苏糯白的面前:“大师,我想让你帮我女儿看看。”
苏糯白看向魏铃的面容,眉毛微微上扬:“你女儿最近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
魏嬷嬷一听这话就感觉到有些疲倦,她这女儿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倒霉频率有些高。
现在听到大师这么说,心里更加忐忑,难道真是得罪了什么人,才让她这么倒霉的?
“大师这话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