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看到自己手臂掉落了一条,更加发疯似的朝着苏糯白扑了过去。
苏糯白手指成爪,从黑影里抓出了一只奇丑无比的鬼魂:“长得真丑。”
她手里的鬼魂现在知道怕了。
“大师,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
“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风至看到湖面上一个个冒出来的灵魂,眼睛都瞪大了:这是杀了多少人。
苏糯白手上燃起一道火焰,里面夹杂着雷电之力,手里的鬼魂痛苦地扭曲尖叫,想要冲出她的手心。
她看着手里随风飘散的灵魂:“说了不信,非得受下折磨。”
一道金色的功德之力进入到她的身体里,让她浑身舒爽。
看着湖面上的鬼魂,除了张权的之外,其他的魂体都有损伤,痴痴傻傻地站在那里。
还有些都已经透明的快要消散了,不去地府修养怕是投胎都没办法了。
开了鬼门把这些魂魄丢进了鬼门,至于地府会怎么处理就不是她需要操心的了。
张权现在都还迷迷糊糊,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苏糯白抬手结印,在他魂体上打上了灵力,只看到他的灵魂就朝着一个方向快速地飞了过去。
鹿鹤羽他们都还在巷子里,看着地上进气多呼气少的人。
卫礼贤几次想张口想问,可是看到他一点都不担忧,不由得把嘴又给闭上了。
“嗬!”地上的张权突然猛地吸了一口气就睁开了眼睛。
衙役们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他是回光返照。
张权睁开眼睛就看到头顶巷子上的天空,脑袋都还是浑浑噩噩的:“我,我这是怎么了?”
鹿鹤羽看到他醒了,转头看向卫礼贤:“剩下的卫大人处理吧!”
他说完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卫礼贤看到已经坐起来的张权,脑子还有些不够用,不过还是决定先把今天的事情处理了。
“把人带回去,再去请个郎中回来给他看看。”
苏糯白现在饿得不行了,今天一大早地消耗这么多灵力,她要继续补充吃的。
风至看到她这个样子从怀里掏出一包糕点递给她:“先吃点东西垫垫东西。”
苏糯白两眼泪汪汪地看着他:“风至,你真是太好了。”
风至看到她这可怜兮兮的眼神,有些辣眼睛的扭过了头。
苏糯白可不管,打开纸包就吃了起来,一包糕点下肚才让她稍微舒服了一丢丢。
“糟了!”
风至看到她满脸懊恼的表情:“怎么了?”
“忘记问鹿大人在什么地方请我吃饭了。”苏糯白一脸的不开心。
两人来到城门,一个腰上有佩剑的少年朝着她走过来:“大师,我家主子在上月楼等你。”
“你家主子谁?”苏糯白不认识他。
“我家主子姓鹿。”星云恭敬地回答。
“走走走,鹿大人果然是个好人。”苏糯白蹦跳地朝着上月楼跑去。
星云和风至齐齐皱眉,这样的装扮这样的走路风格,还真是……
苏糯白可不管旁人的眼光,现在她脑子里都想着吃好吃的。
鹿鹤羽换了一身的常服,湖蓝色的长袍,上面绣着展翅高飞的仙鹤。
他从雅间的窗户往下望去,就看到蹦蹦跳跳走来的人,唇角不自觉地又上扬了不少。
“鹿大人,我来了。”苏糯白一点都不客气地推开了雅间的门,坐在了他的对面。
鹿鹤羽给她倒了一杯茶:“想吃什么?”
苏糯白看向和她一起上来的伙计:“你们店里的所有吃食都来一份。”
伙计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鹿鹤羽:“所有来一份就两位怕是吃不完。”
鹿鹤羽只是淡淡地说道:“按照大师说的做。”
伙计没再说什么,直接跑下去把所有吃食都端了上来,放不下的还碟子落在碟子上。
苏糯白看向满满一桌好吃的,闻味道就知道比苏府的厨娘手艺好。
她眼睛都盯着桌上的食物,不是还有点理智,怕是早就开吃了:“鹿大人吃吗?”
鹿鹤羽只是端着茶杯喝茶:“我吃过了,苏七小姐自便。”
“那我就不客气了。”苏糯白拿起筷子就快速吃了起来。
鹿鹤羽看着她腮帮子被塞的鼓鼓的,一双灵动的眼睛还再看下一筷子要吃什么。
他本不是一个重口腹之欲的人,平时吃得也不多,可不知道为何看到她吃饭,自己好像有些饿了。
苏糯白看到他盯着自己夹起的糕点,眨巴了下眼睛,把糕点放到了他碗里:“你尝尝。”
鹿鹤羽这次没有拒绝,拿起糕点咬了一口。
这些糕点他不知道吃了多少次了,可是唯独这次让他觉得,味道真的很不错。
他又咬了一口。
苏糯白嘴里吃着东西含糊不清地说道:“好次吧!”
鹿鹤羽点点头:“好吃。”
苏糯白又给他夹了几块:“这个也好吃。”
鹿鹤羽看着她用吃过的筷子给自己夹吃的,好像心里也没有那么嫌弃。
苏糯白把一桌子东西吃得干干净净,满足地喝了一口鹿鹤羽亲自为她泡的茶:“真舒服啊!”
鹿鹤羽看着她脸上的易容:“打算以后都出来摆摊。”
“积攒功德!”苏糯白捧着杯子小口地喝着。
风至的易容术很高,要是平常人根本认不出来,可鹿鹤羽偏偏是那个意外。
“能和我说说今天是怎么回事吗?”鹿鹤羽想了下开口。
苏糯白放在了手里的杯子:“昨日张权应该是去了京郊的湖边,不小心滑落到了水里。”
“而水里有一只恶鬼,专用魂魄修炼,他的魂魄就是那个时候被抽离的。”
“刚被抽离魂魄,身体本能地往城里走,距离湖泊有一定距离了,身体就倒在了巷子里。”
鹿鹤羽微微蹙眉:“现在他没事了?”
“灵魂受到了损伤,以后身体怕是不会太好,这段时间要多晒晒太阳。”苏糯白说完这句话就站起了身子。
她朝着鹿鹤羽伸出了手。
鹿鹤羽一脸不解地看着她:“作何?”
“玉佩给我,你请我吃饭了,我们俩清了。”苏糯白准备抹去上面的符篆。
鹿鹤羽看着她:“这顿只是今天早上的,之前的还没请。”
他说完还有些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苏七小姐,难道想要看着我死去?”
苏糯白只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人怎么突然就这么茶里茶气了呢?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喝完的茶水,难道是这茶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