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簪将老夫人气个倒仰,沈月婉和她姨娘对着碎掉的镯子,双眼通红,银牙咬碎。
8384不明白:“尊上,您何苦拉这个仇恨?”
嫌日子过得太好?跟只刺猬似的见人就扎?
宋洗砚嗤笑,先将对手气疯,有利于进攻。
“明天是周几啊?”宋洗砚突然想起来,她自从上工以来,还没休息过呢。
8384支支吾吾:“周……周六。”
好耶!双休!
8384生无可恋:完辣。
“明天我要睡到自然醒,不要喊我哟。”
“您明天要陪老夫人去普济寺上香祈福,辰正……算了,早上七点出发。”
宋洗砚捂耳朵:“不听不听,狗叫狗叫。”
8384瘫倒摆烂:爱特么的咋地咋地吧!
宋洗砚没那睡到自然醒的命,她唉声叹气闪身进了空间,干活!
“哪里来的人,有胆子私闯妖界?”他要将她撕碎吞吃!
宋洗砚被狸猫妖追得连滚带爬,终于将妖引进了山洞。
山洞中,猫薄荷堆的小山一样高。
狸猫妖瞳孔一缩,大叫不好,可一切来不及了。
它“喵”得一声现了原形,是一只皮毛油光水滑的虎斑大猫,皮毛丰盛,异常毛茸茸。
它陷在堆成小山的猫薄荷之中,疯了似的撒欢儿,满目迷醉,最后仰了身子,露出柔软肚皮,咕噜咕噜。
宋洗砚忍了再忍,不能撸,不能撸,死手,不能撸!
暂时制住了守山大妖,宋洗砚顺着怪石嶙峋的山脉狂奔,去寒潭瞧瞧,荧火兽性烈如火,暴躁易怒,为了压制本性努力修炼,最爱去至阴至寒之地。
上次来没寻到,坏运气不至于接连两次。
果然,寒潭正在沸腾,荧火兽在潭底修炼。
宋洗砚匍匐在草地里,手里的匕首奇形怪状,冒着寒气。
荧火兽修炼完毕,腾空而起,它狮头豹身,浑身肌肉喷张,身后的尾巴却如蛇一般,柔韧纤长,看起来很违和。
荧火兽抖擞皮毛,水珠乱飞,宋洗砚被溅了一身,冻得猛打哆嗦,妖界的寒潭名不虚传,沾染一点,冰寒浸体。
荧火兽警惕的转过了头,鼻子轻嗅,红若焰火的眼睛微眯,有生人!
宋洗砚暴起,迅疾如风,猛地闪至荧火兽身后,手起刀落,咔嚓,兽尾被斩断。
荧火兽痛极,嘶声吼叫,惊起无数鸟妖,扑棱着翅膀嘎嘎乱叫。
狸猫妖动了动耳朵,但很快被猫薄荷勾了神志,在薄荷山中打滚乱刨,好舒服哟。
速战速决!宋洗砚目光凛冽,一个翻身,紧紧攀上了荧火兽的背,荧火兽狂怒,翻滚着身子将其狠狠甩落在怪石之中。
宋洗砚疼得倒抽一口气,狠狠抹掉唇边的血渍,找准时机再一次飞身上前,攀上荧火兽脊背后迅速旋转身子,一息之间,人已经攀在了荧火兽腹部。
冒着寒气的匕首狠狠插入,猛地下拉,荧火兽登时被开膛破肚,血液飞溅,浇了宋洗砚满头满脸。
宋洗砚探手入腹,迅速取其内丹。
荧火兽嘶叫一声,濒死挣扎,被宋洗砚拖着硬生生砸在了寒潭之中,溅起无数水花。
一入寒潭,荧火兽瞬间没了声息。
荧火兽至阳至烈,至寒之物是它的克星,它利用寒潭克制本性,但重伤之后寒潭也能要它的命。
宋洗砚从潭中冒出头,抹一把脸,感觉自己要结冰,将荧火兽的尸体一藏,飞速闪出空间。
寝殿中的冥王,静卧在寒玉床上抵御丝丝入侵的寒气,突然“当”的一声巨响,诺大的床歪了一半。
冥王目瞪口呆的盯着床腿,他的玉腿儿呢!什么时候成了木腿儿!
“宋洗砚!!”
宋洗砚搓搓耳朵,一定是凌九那厮在骂她。
借他个床腿怎么了?
不用至寒之玉怎么杀荧火兽?
屋内地龙温暖,宋洗砚拥着柔软的锦被,睡得香甜。
“小姐,该起了……我刚刚瞧着,老夫人她们都出垂花门了。”
宋洗砚翻个身,疼,战斗半宿,浑身散架了。
“不急。”她嘟嘟囔囔,继续睡了过去。
老夫人阴着脸:“琛儿媳妇怎么还不来。”
贱人!
沈月婉冷笑:“祖母,您也太纵着嫂嫂了,哪家的媳妇不是晨昏定省,小心伺候太婆婆?她可倒好,让您等着她,好大的脸面。”
因为那只翡翠镯子,沈月婉现在恨毒了宋洗砚。
不过廷琛哥哥说,只要配合祖母做好戏,等她从普济寺回来,宋洗砚那贱人的私库全开,由着她挑选。
宋洗砚成亲时,她看过那些嫁妆,真是精美的不得了,那副红宝石的头面,和嵌八宝的璎珞,她眼馋了好久,终于能到手了!
半炷香时间过去,宋洗砚的一根毛都没出现。
“去将少夫人请来!”老夫人咬着牙吩咐。
半个时辰过去,宋洗砚吊儿郎当的出现在了大门口。
沈月婉恨恨盯着宋洗砚,很快便被她发间的琉璃簪吸引了目光,好别致的发簪呢。
“妹妹喜欢?昨日是我太冒失,惊了妹妹。这发簪就送给妹妹当是赔礼吧。”
沈月婉狐疑的看着她,宋洗砚这么好说话?别是有鬼吧?
“说起来,这是侯爷刚送给我礼物,我往常都不舍得戴,罢了,等上香回来,我再选好的给妹妹送去吧。”
沈月婉见状,一把夺了过来,巧笑道:“好小气的嫂嫂,说出来的话还有往回收的?我偏要这个。”
宋洗砚无奈,依依不舍的望着簪子。
沈月婉更得意,立马插在了发间,拿着靶镜左顾右盼,真漂亮。
宋洗砚歪歪扭扭的往车上爬,好疼好疼,该死的荧火兽!
“歪歪扭扭的成个什么样子?哪家的夫人是这副仪态,这就是宋家的教养?”老夫人大怒。
“看看,看看,这就是廷琛娶的好媳妇。”
“看来,祖母是不喜欢我陪着去进香的。”宋洗砚duang的一声跳下车:“不好带着气去见佛祖的,不然岂不是我的罪过?这样吧,我就不去了,省得祖母闹心。”
说完转身往府内走。
老夫人大急,这怎么能成?
“瞧瞧,小孩子家家的怎么气性那么大?还跟我个老婆子计较不成?还不快些将你们少夫人扶上马?误了上香的吉时可不好。”
老夫人着急忙慌安抚,不把宋洗砚匡进车,接下来的戏怎么唱?
宋洗砚笑眯眯,原地一蹦上了老夫人的车。
老夫人吓了一跳:“这……这是何意?”
“咱们娘俩亲香亲香啊,大冷的天,挤在一处暖和。”
不顾老夫人的反对,宋洗砚硬挤进去,拈起小几上的点心就往嘴里送。
老夫人捂胸口,还有教养么!这贱人还有教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