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进入空间后,从仓库里找到了她那个集装箱房子,把他移出了仓库,放到了仓库门口水泥地上。
这个房子是她前世找人定制的,别看空间不大,但五脏俱全。
除了正常的睡觉,洗澡,洗衣服外,从外面拉出展板,就是现成的厨房,不但有太阳能电磁炉,还有液化气,想爆炒都没问题。
出差时,她经常睡在里面,舒适又安全。
反正空间四季恒温,不冷不热,住集装箱比住五星级酒店还舒服。
第二天,苏棠没再出门,她在空间里又种上了蔬菜和小麦。
她知道此时不但缺粮食,而且东北现在已经是冰天雪地,绿色蔬菜才是最缺的。
她得未雨绸缪,让自己在下乡的时候,尽量过得舒服一些。
而另一边,二叔苏柄仁下了班才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他不敢埋怨苏王氏,毕竟那是他妈,这个时代,对孝敬看的还是很重的。
但对媳妇刘桂花就没那么客气了,把上班时被欺负受到的邪火也发到了媳妇身上。
从下班开始骂,一直骂到了上床睡觉,苏王氏也气恼这个儿媳没用,一句好话都没给这个猪队友说情,反而火上浇油了几句。
他们的儿子苏远东也埋怨自己妈没用,不但不帮她妈,而是躲在旁边,像个鹌鹑似得一言不发,
任凭他得父亲怎么骂他妈。
第二天一早,上班之前,苏柄仁便气火火的来到苏棠的四合院。
此时的苏棠,早已经离开。
他没看到苏棠,却见一对中年人比他来的更早,人家已经在打扫卫生了。
原来是这对中年夫妇也不放心房子,早早就来看了,还好小姑娘没有耍赖,如期给她们腾出了房子。
不过此时一看来者不善,自然不让他进屋。
苏柄仁哪管人家说什么?说这是他侄女的房子,就是他得。
还直接硬闯进来,坐在床上不走了。
人家一看,对待这么个无赖也没辙,就直接报警了。
警察来了一看,人家有钥匙,有合同,有房产证。
而苏柄仁和房子没有半毛钱关系,还耍赖不走。
警察劝也不听,这可把警察也惹毛了,以私闯民宅的罪把他带走了,拘留了一个月才放了出来。
让他崩溃的是,关了这一个月,就有了污点。
他在厂里本来就是好吃懒做的人,仗着自己是正式工,领导不敢开除他,抓住了这一点,经常蛮不讲理的和领导吵架。
这个时候就是这样,只要是正式工,即使你和领导吵架,领导也不能把你辞退了,有气就得忍着。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苏柄仁是被公安局私闯民宅的罪名拘留了,这就是政治污点。
试想这时候把自己声誉看的比命还重的时代,谁敢和罪犯做同事,做朋友。
苏柄仁出来后,就迎来了他得第一个晴天霹雳,那就是他被单位辞退了。
他想去找主任闹,但是此时工厂的保卫科可不是吃素的,那可都是退伍兵,非常能打。
苏柄仁去厂子闹的结果就是被揍了一顿,人家不但揍你,人家还报了警。
警察一看,好家伙,又是你。
这次更狠,按照屡教不改,直接判了半年。
苏柄仁终于可以消停一段时间了。
第三天下午,苏棠从空间出来后,便直接去了知青点。
知青办主任王大姐正愁的团团转呢。
明天这一波知青就要去东北了,但还缺了两个名额呢。
本来人数是够了,但是有两个二代托关系找门路,临时变卦,不去了。
王大姐边在院子里转圈边骂,这群人办事不讲究,早说的话,自己还能再重新找两个,这临时抱佛脚,谁受得了。
王大姐正骂着呢,苏棠走了进来问道:
“姐,咱们知青下乡,还有名额吗?我想报名?”
王大姐听后如雨后甘霖,忙道:
“有,有,有,姑娘,还有两个名额,一个是京郊的和一个是云南的,你挑一个吧。”
在她眼里,这还用挑吗?她这里报名的都是京市人,只要不是傻子就会选京郊的这个。
这里离京市很近,从下乡的地方坐火车,两个小时就能到京市的家里。
缺钱了,缺物品了,邮寄的话两三天就到,很是方便。
但是让她意外的是,苏棠看了一眼问道:
“姐,我想去黑省五阳市向阳公社的赵家屯,你看可以吗?”
王大姐蒙圈了,不解的问:
“姑娘,别人都是喜欢近处的,你怎么还非要找一个远的呢?”
苏棠也不隐瞒,
“这个村的村支书是我爸的战友,我去了起码有人照应。我在京市已经没有亲人了,所以离京近不近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了,不如留给有需要的人吧。”
“行吧,姑娘,你是个实诚的好人呀,你的要求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这次去这个屯的知青,咱们街道就有几个,谁要能换到你这个位置,他们非得高兴要死。”
苏棠见搞定了自己下乡的位置,也很高兴,她又指着云南的名额问道:
“姐,这里怎么还有个空缺,我倒是有个人选,我可以给他报名,他是我二叔家的堂哥-苏远东,他完全符合条件。”
“苏远东,我有印象,他不是说找到了轧钢厂的工作,过两天就去上班了吗?我们去轧钢厂核实过,确实有这么回事,所以这次名单里面才没有他。”
“轧钢厂的那个名额是我妈留给我的,我已经转让给朋友了,人家已经去报到了,你可以再核实一下。”
“不用核实了,我信你,姑娘。”
对于王姐来说,现在一个名额就是她救命稻草,她宁愿信其有,也不信其无。
走的时候,王姐还叮嘱道:“姑娘,你这堂哥真不是个玩意,居然瞒着我,这是在逃避下乡,我非治治她不可。
姑娘,这事你别对外说,明天我们直接去他家抓人,不给他任何逃避的机会。”
就知道,堂哥苏远东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睡梦中,被抓住,塞进了去云南的铁皮火车厢。
二叔在里面关了半年,在狱中,他自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啥?
半年后他出来了,见到老娘和媳妇哭的昏天黑地,这一问,才知道自己的宝贝儿子被抓到了云南下乡,那里山高水远的,想去看一眼都很难。
想着自己上初中的女儿苏小凤,他也后悔,干嘛生这个赔钱货出来,要没有她,自己儿子就是独生子,就不用去下乡,想到这里,他对这个女儿也没有好印象了。
但他更恨苏棠,这一切都是她害的。
但他忘了,是他得害人之心,终于害了自己,自己算计着大哥的财产,却被侄女摆了一道,还伤可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