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苏砚进来的时候，秦蓁和严瑾神色的变了变。
秦蓁是因为两人短短几天，过山车一般的关系。
严瑾则是因为拿捏不定苏砚现在对秦蓁的态度。
但两人觑着苏砚的表情，都看不出什么。
苏砚冷白的俊脸没什么波澜，就坐在他们对面，苏振华的左手边。
苏振华这才让他们继续。
严瑾首先起身，接着刚才的介绍。
他天生就是演讲家，上大学那会在社团里，他只要发表演讲就没人插的上话。
严瑾说到激动的时候都站起来了，慷慨激昂，抑扬顿挫。
在严瑾喷洒的口沫中，秦蓁看到了坐在她对面的苏砚。
他正在看着她。
漆黑的双瞳，穿透口水的喷雾，湿淋淋地来到她眼前。
面对着这样的眼神，她强行压制下去的情绪，似乎又开始有些不太平静。
以至于严瑾讲完，轮到她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
是严瑾的手搭在她肩膀上，她看到苏砚的眼神陡然沉下去，才醒过神。
转头看见严瑾望着自己深情款款的脸，庆幸自己午饭没有吃太多。
她起身将准备好的资料递上去，苏砚伸手接过时，指尖无意间触碰到秦蓁的。
秦蓁手指颤了颤，收回时，指尖微微蜷缩。
克制着不去看苏砚的脸，恢复过往的从容淡定，介绍自己的律所和对万昌法律顾问的想法。
等她讲完，苏振华点点头：“秦律的名号，我也听说过，年轻有为啊，只是我听说你和严律，以前是同一家律所的？”
这就跟你找工作时，面试官问你为什么离开上家公司一样。
答得好加分，答不好可能就彻底与万昌无缘了。
万昌显然是事先对她和严瑾了解过的，但具体了解到多少，谁也不清楚。
所以严瑾精明的选择了不作声。
秦蓁神色坦然：“人各有志。”
苏振华听了，视线在她和严瑾身上打量了一圈，脸上的表情也让人猜不透，只说他明天要出差，接下来的事，交给苏砚负责。
说完就要起身，去赶下一个会议。
严瑾听到苏振华说这事交给苏砚负责，脸色就变了。
眼看着苏振华要出办公室，突然起身。
“苏先生，您稍等，我觉得这事，还是您来处理比较好，苏二少和秦……”
“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还是万昌的公正性？！”
一直没出声的苏砚，突然开口打断严瑾。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脚步沉稳的走到苏振华身旁，目光直视着严瑾。
他比严瑾还要高一些，这样冷着脸说话的时候，身上的压迫感很强。
严瑾一时竟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苏振华看了眼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眼不远处的秦蓁，眼神意味不明，却不露分毫。
告诉严瑾苏砚即便多年在国外，但对公司的事也不是完全不清楚，万昌绝对会公平公正的对待每一个合作方。
又交待苏砚带他们去万昌参观参观。
话里既维护了苏砚，也暗暗敲打了严瑾。
现在是他求着想和万昌合作，还轮不到他来教万昌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