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茧正准备冲进去,柳飘然推开门走了出来,脸上尚有红色的余温,低着头从他面前经过,动作很温柔,也很淡定地打开床头柜取出了现金还有存折以及银行卡递给赵茧。
“我爸妈弟弟没上班,这里全是我这些年赚的钱,都给你。”柳飘然递上前,轻轻地说了一句。
“算你老……”
赵茧接在手里,没等他多说几句,柳飘然又返回了卫生间洗衣服。
“这……”赵茧想说什么都没法说了,现金有零有整,还有硬币。
赵茧在柳家三年,他很清楚,柳飘然相当于一个赚钱的工具人,柳家三个祸是,一毛不拔。
换言之,这些都是柳飘然的钱。
柳飘然不会说谎,她说全部给了自己,肯定全部给了,买护垫的钱都没了。
这个冷血心肠的女人,想不到对自己都这么狠。
再怎么说也叫了三年老婆,赵茧终究是于心不忍,只要存折,零钱全部给她放在床上,然后喊了一声道:“柳飘然,明天早上早点起,我们把婚离了。”
说完,打开门离开。
高家。
高大郎躺在床上嘶哑叫唤,让家里人给他一刀,他不想活着了,活着没意思。
作为高家的少主,他吃的玩的全部玩够了。
唯独女人没玩够。
但现在,他唯一的乐趣没了。
从柳家出来后他就被送去了医院,医院说,蛋蛋没了,医生也不能帮他长个蛋蛋,说明高大郎再也不能人道。
如同赵茧说的那样,对于好色成性的高大郎来说,比失去了性命还难受。
此时此刻,高家的武者全部聚集在高大郎的床前。
高大郎是高家嫡传子嗣,这件事情很严重。
高家七十来岁的老家主高云塘面色铁青,咬紧牙关,道:“查,立刻给我查这个叫赵茧的外地人…….”
第二天,赵茧早上八点起床,发现柳家只剩下了单秋芳在家,左右瞅了瞅,问道:“老单?”
天杀的!
单秋芳听到这个声音急忙跑去厨房,她以为赵茧饿了,赶紧去厨房给赵茧端来早餐放在餐桌上。
“姑爷,请用膳。”单秋芳鼓起一个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赵茧坐在餐桌旁,笑着说道:“老单,你很上道啊!老畜生和小畜生呢?”
“他们,他们出去找工作了,你把钱都拿走了,再不去工作,没钱吃饭了……”单秋芳苦着脸说道。
“早就该这么干了!见过坑儿子的,没见过坑女儿的!”赵茧暗骂,再次问道:“柳飘然呢?让她下来吃饭,一会儿和我去民政局。”
“她,她上班去了……”单秋芳心中那叫一个气,飘然为啥不和这畜生离婚呢?离了婚,高家到时候要找赵茧麻烦,也不会连累到自己家身上。
“上班了?”
赵茧气不打一处来,耍自己是吧?
这婚不离不行,受不了。
他身上摸手机,他差点忘记了,柳家不仅不准他去上班,话费都不给他交,他哪怕有手机,又怎么打电话?
正好看到单秋芳放在电视桌上的手机,直接拿过来拨打了柳飘然的电话。
一打就通,赵茧开口:“冰雕!”
“嗯。”柳飘然在电话那头轻轻应了声。
赵茧正色道:“柳飘然,你什么意思,不是说今天离婚的吗?你去上班干嘛?”
“我……”电话那头的柳飘然顿了顿,道:“我不想离了。”
“为什么?”赵茧追问,他想不通对方到底要干嘛,又不同房生孩子,又不管不顾自己在柳家受的委屈,折磨自己是吧?
柳飘然淡淡道:“我要再折磨你两年。”
“你,你想得美,赶紧回来!我在民政局等你!”赵茧没好气地说着,听到这话直接气炸了。
柳飘然却是不管不顾地继续说道:“我不去!另外,你注意一些,高家不会放过你,你千万要小心。”
“嘟嘟!”
柳飘然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赵茧连续打了好几个对方都不接。
赵茧咬牙切齿,看向了单秋芳。
单秋芳苦着脸道:“姑爷,你要是喜欢我手机,您就拿去。话费等他爸赚了钱,我给您充。”
“猫哭耗子假慈悲,谁稀罕你的破手机!况且你指望那两个混蛋赚钱,你真是想太多。”赵茧一脸嫌弃地把手机放在桌上,早餐也没心情吃了,转身就走。
“吱吱!”
单秋芳望着赵茧离去的背影,拳头攥得吱吱响。
倒反天罡,倒插门女婿蹬鼻子上脸。
反了天了!
她怒不可遏,她要是有本事有脾气,她非得给赵茧好瞧不可!
不过也快了,她已经找了娘家人,不怕拿不下这混蛋!
“咯噔,咯噔!”正在这时,柳马守和柳兵位灰头土脸地走了进来。
单秋芳连忙笑吟吟上前问道:“你们找到工作没有?飘然上班的地方都是厂子,工作应该挺好找吧?”
“妈,你就别提了,太累了,我和我爸干半个小时就受不了,明天再找!”柳兵位喘息着说道,真是累死他了。
柳马守吐出一口浊气道:“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辈子也不可能打工,正巧飘然工资快发了……”
另外一边,赵茧离开家后直接去了医馆。
经过昨天中午那么一闹,今天医馆来的人很多,但是赵茧看那个招牌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医馆是左全茂的也就算了。
现在可是他赵茧的医馆,怎么能用个一般的名字?
“月儿,出来!”赵茧在外面喊了一声。
“赵茧,你来了呀!”左月儿来到赵茧跟前,攥紧裙角,小声说道。
她穿了一套粉色的抹胸裙,今天打扮得很美,还化妆了,她素颜本就很惊艳,小小的瓜子脸,高鼻子,牙齿也很整齐,化妆也只是起了个锦上添花的作用。
赵茧一愣,喃喃道:“有这么大吗?我昨天怎么没看出来?昨天是不是因为没穿抹胸的缘故?”
“赵茧,你说什么?”左月儿疑惑,因为赵茧说的声音很小,她没听清楚,但她发现赵茧一直盯着自己胸口,心想难道是在夸自己?
想到这里,她小脸有些泛红。
赵茧瞬间反应过来,咳嗽道:“月儿,你在医馆工作,怎么能穿这些呢?赶紧上楼把衣服换了,打扮的这么好看让患者怎么看病?”
“赵茧,难道你,不喜欢吗?”左月儿试探性地说着,有些失望。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不说假话,好看,只是太漏了。月儿,我是好人,继承的儒家思想,有点保守,请谅解。”赵茧淡淡道。
左月儿俏脸羞红,从脸蛋上红到了发根,欣喜着喃喃道:“我也是想只穿给你一个人看啊,我又不穿给别人看。”
说完,羞嗒嗒地跑回了医馆。
没过多久,再次下楼时,已经换了一身装扮,天蓝色牛仔裤,白T恤,看起来彷佛是个邻家少女。
这下庄重了不少。
“咔!”
赵茧拿出香烟,抽了一口,两个鼻孔冒烟。
越打扮越像是自己喜欢的类型,对方是来考验老干部吧?
打扮的这么好看,风格还能随时切换,是个男人也挡不住啊!
再吸一口,要不然受不了。
左月儿发现赵茧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红着脸小声问:“赵茧,我穿这身呢,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