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顾云笙本就乖巧，人也一向听劝，很快，顾云笙同意让司机把她先送回去。
等车子离开，拐弯看不到车屁股后，老夫人这才撕下伪装，拉着杜月蓉这个儿媳妇儿，就往偏僻的，没人的角落里走。
一路上，恨不得脚底生风，健步如飞。
杜月蓉也是担心老太太跌倒，双手稳稳的扶着老夫人，“妈，您慢着点。”
“蓉啊，妈我可慢不了一点，你可真是生了一个好儿子，我也真是命苦，居然有那么一个好孙子。”老夫人嘴里骂骂咧咧的，那咬牙切齿的语气，应该是气急眼了。
气得都反话正说。
“……”
杜月蓉不吭声了，心知肚明，怕是陌寒那臭小子，又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让老太太给发现了。
哎，这小儿子，从来都是不省心。
以前哇，倒还有一个靠谱的老大，替他撑着，现在呢，他只能靠他自个，老大在国外，一直颓废不堪，她还想着，等这老小成熟了，靠谱了，她就去国外，陪陪老大。
结果，这么长时间了，这小子还是这么的不靠谱吗？
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啊？
总算是到了药馆旁边的凉亭，钟老的儿媳还给她们俩准备了一壶花茶，这个地方，一般人进不来。
杜月蓉表示感激，钟老的儿媳瞅见老夫人的表情，就猜到他们婆媳有话要单独聊，给她们留了一个装满热水的热水瓶，然后快速离开。
杜月蓉左右张望了下，除了对面隔的比较远的凉亭，有病人在扎针之外，她们落座的这个凉亭附近是没人的。
杜月蓉帮老太太倒茶，“妈，您消消气，那小子又干什么惹您生气了，你跟我说，我想办法收拾他。”
“那小子娶笙笙多少年了？”老夫人把气捋顺了后，平静的问。
杜月蓉：呃……
这就不生气了？
不太像老太太的作风，这怕不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吧？
据以往的经验，杜月蓉清楚，这表面上越是平静，这暗藏的风波，就会越汹涌。
这回，还跟笙笙有关？
“三年多了吧，妈，到底怎么了？咱们今天不是来帮笙笙调理身体吗？您跟钟老在里面，他到底跟您说什么了？”老夫人越这样云淡风轻，杜月蓉越是心急。
“娶了人姑娘三年，这臭小子是把这柳下惠给坐实了呀，笙笙这么一个水灵灵的姑娘，他每天晚上搂着睡，一千多个晚上，抛开他出差，没有一千，也有几百吧？”
“他愣是啥都没有做过，钟老告诉我，咱笙笙没有流产，我还挺高兴的，想着，不用调理身体太久，只需要继续备孕就好。”
“结果，人钟老非常含蓄的建议我改天把孙子带到他那儿检查一下，还说不用咱们预约，哪天有空，就哪天过来。”
“当时我就犯糊涂了，最后，人钟老才直白的告诉我，笙笙那丫头，至今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你就说，这是正常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哼，偏偏就是那臭小子干出来的，他怕不是用了威逼利诱的手段，才逼得笙笙那乖巧的丫头，配合他，一起来欺骗咱。”
“……”
老夫人气得要命，要不是担心影响到其他病人跟家属，她非得要砸点东西，弄出点声响来不可。
她怎么会有这么混的混蛋孙子呢？
太不着调了。
杜月蓉也是没想到，今天这事居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笙笙没有流产那是值得高兴，但是，结婚都三年了，居然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她儿子这是在羞辱谁呢？
难怪，笙笙要跟他离婚。
哪个身心健康的正常女子，在结婚了以后，还能守得了这样的活寡？
没结婚的话，人家笙笙可以交男朋友，等有钱了，还可以找小鲜肉，这神仙般的日子，过着不香吗？
非得要耗死在她儿子身上，过这样的日子？
她儿子又不是全宇宙最帅的男人。
就老小这模样，还不如老大的五分之一呢。
怎么能这么混呢？
杜月蓉被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脸色铁青的样子，老夫人见了不忍心。
“好了，好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咱们再生气，把咱们气死了，也无济于事，咱们现在就该冷静下来，想想后面该怎么办。”老夫人率先冷静下来。
事情不出都出了，既然出现了问题，那她们就要面对问题，然后解决问题。
光生气，光发火是没有用的。
“还能怎么办？笙笙都要跟那臭小子离婚了，那离婚协议，还在我那儿呢。”杜月蓉想到这件事，还挺生气的。
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简直就是王八蛋，什么玩意儿啊。
比他那不靠谱的老爹还不靠谱。
“这不是还没离呢嘛，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找机会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老太太的脑袋灵活的很，下手一抓，就抓到了事情的最中心。
“妈，咱们这样子，会不会太简单粗暴了，人笙笙肯吗？”
“你这是对那小子不够自信啊。”老夫人沉思了下，“你的担心也是对的，笙笙那丫头肯这么配合那臭小子，估计对那臭小子没什么感情。”
“要是真没感情，咱们这样子做，那就是陷那丫头于不义，这么不厚道的事情，咱们还真不能够做，这样，你先去弄弄清楚，这俩孩子，当初到底在搞什么。”
“嗯。”杜月蓉点头，“听说当初，还是孟清那丫头推荐的笙笙，这样，清丫头的生日快到了，就在下个月，我提前帮她准备生日礼物，再请她出来喝杯咖啡，套套话。”
“嗯，要是可以，干脆直接请她到家里来，她上个月不还去了国外看老大吗？就以老大为切入点，咱慢慢跟她聊笙笙跟陌寒的事情。”
“好。”
婆媳俩商量好后，总算是驱散了眉宇间的忧愁。
司机安全的把顾云笙送到家后，返回来，刚刚十一点。
婆媳俩找了一家小饭馆，请钟老一块儿吃午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