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太开心了?开心到激动的哭出来了,嗯?”男人餍足后的声音,低低的,透着温柔,是很性感、充满吸引力的。
说完他拿出秦薇嘴巴里咬着的布巾,帮她擦掉了眼泪和鼻涕,
动作很是轻柔和小心。
可秦薇清晰的知晓,他和温柔不沾边。
甚至不能称为一个人。
他就是人间的撒旦,地狱的恶魔。
秦薇很累,身体累,心更累。
任她铁骨铮铮,也被男人收拾怕了。
更何况她是凡体肉胎。
也会怕疼。
她不再反驳男人的话语,在男人看不到的地方,眼神依然透着一股倔强。
这男人就是一个天生的坏种,说出的话总是能让秦薇灵魂上都产生惧意:“你要是敢自己摘下来,我就直接给你换个最大的!”
原则上,秦薇是不怕他的。
但是现在,原则在男人手中。
“你混蛋,就知道欺负我,呜呜…”秦薇软了语气,软了脊骨,不似控诉的语气,更像是服软撒娇。
哭起来也是委屈惹人怜的。
尾音勾着,软糯的出水。
勾的轩辕烈心尖尖都是酸麻的。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她这样讲话。
眼神瞬间亮了八度,当下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她把玩。
“乖,不哭了,最大的也不及我的,怕什么。”
轩辕烈抱着她哄,亲掉她眼角的泪珠。
“好了宝宝,奖励结束,该惩罚了!”
…
一直到第三天的早上,秦薇才醒来。
她整个人趴在床上,把脸埋进枕头。
听见托盘里消毒器械的声响,带着颤抖的声音说道:
“轩辕烈,我想喝水。”
忽略掉轻颤,她的声音软糯,吩咐的很是熟稔,带着一股子亲近感,让人听了心情愉悦。
像是对着自己依赖之人才有的语气。
虽然是装的。
但轩辕烈十分满意她的表现。
倒了杯温水,插进去一根吸管,喂给她喝。
就说嘛!
没什么事是一鞭子不能解决的。
如果有那就两鞭子。
钢制银鞭,带着尖锐的倒刺。
只一下身糙皮厚的壮汉,背脊都得开花。
更何况是个身娇体弱的人儿。
阳光漫过纱帘时,秦薇嗅到了浓郁铁锈与一缕淡淡花香交织的气味。
床头新折的杜鹃花叶上,还沾着露水。
是佣人天未亮就去温室摘来的。
秦薇叹息,她的命运就像这支被从枝桠上修剪下来的花一样。
苦啊!
被轩辕烈囚禁的这一个多星期,比一个世纪都要漫长。
多想这一切只是她做的一个噩梦。
梦醒之后,她依然坐在家里和弟弟吃着父亲做的早餐。
想家了!
想爸爸和弟弟。
而现在,
什么骄傲,什么不屈,都统统见鬼去吧。
如果这辈子能活着出去这里,她指定要去祖坟给她家老祖宗上几炷香。
“嘶…”背是真的疼。
疼痛使理智溃散,疼的她浑身抽搐。
这样下去根本不行。
“轩辕烈,我疼…”秦薇喝完男人喂的水,突然抓住他水墨色的领带。
强迫他俯下身靠近自己。
琉璃瞳孔蒙着层雾气,指尖却精准地划过男人内衬领口的喉结。
“疼好,疼才长记性。”男人迁就她,随着她的力度俯着身子。
嘴上这么说,手指却快速按了两下旁边镇痛泵的按钮,那输液管子的源头就连接在她身上。
紧接着,镇痛泵开始发出轻微的嗡鸣声。
等待麻醉剂生效的空隙。
秦薇低声呜咽着,主动缠住男人大掌的手指:“我以后不跑了…再也不跑了。”
“我听话…听你的话,你再也不要打我了好不好…”声音带着诚恳的祈求,音质像是被火融化了的蜜糖,滴落时,还带着烫熨人心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