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的是一些练腰部的动作,她很少习舞,不懂如何才能做到软而有力。
所以除了用膳的时间,柳月棠便拿着书练一些卷腰、下腰之类的运动,只有将腰部的力量练好之后,才能让腰部运动时轻柔而有力。
入宫前夕,柳月棠又去见了白洛泱。
白洛泱很是欣慰和满意。
当初在青楼,十日的时间不过只能练练怎么笑,怎么挥手绢,怎么眉目传情而已。
而柳月棠竟能将自己教给她的技巧学个五成。
即便许多地方没学到精髓,但对于男人而言,已是天生尤物了。
尤其是柳月棠还长着一张千娇百媚的脸。
白洛泱同她说了许多,临走之时,她又叮嘱。
“月棠,鱼水之欢是一件很奇妙的事,侍寝时不要去想着如何奉承服侍,你只需享受那欢愉的过程。”
虽很少相处,可她却摸清楚了柳月棠的性子。
她是个即便有诸多委屈也是自个儿往下吞,不肯说之人。
对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在床笫上献献殷勤,她心中定是压抑难受的。
所以她想告诉她,男女之欢虽是不堪入目之事,可却是疲惫的调节剂,她身为女子亦能体会其中乐趣,实则也不亏。
柳月棠自不知晓,这个过程是如何。
她只知道,这是一件很遭罪的事。
她点点头:“是叔母,我知道了。”
白洛泱点点头:“天色渐晚了,你回去好好睡一觉,若是将来你成器,以后咱们还会相见的。”
此去若是入选,那柳月棠便永远留在皇宫了,或许一辈子都不能再见了。
柳月棠施了一礼,所有的感激尽在其中。
“叔母保重身子,月棠相信,咱们还会有再见的那日。”
柳月棠心头一热,恐怕这是柳家唯一希望自己好的人。
虽叫叔母,其实白洛泱更像是她的知己。
她们之间,虽甚少见面,却最是了解对方。
直到柳月棠走了好几步,身后传来白洛泱的叮嘱。
“月棠,什么都可以动,唯独不能动情,切记!”
柳月棠转头,白洛泱立在日光下,发丝飞扬,眸中似是含着迷蒙的湖色,蕴了如烟的往事。
她沉重而缓慢的点了头。
她不会动情!
白洛泱看着柳月棠渐行渐远的背影,良久方才开口:“在爱情的世界里,最不受控制的便是心。”
情若能自控,要心有何用?
她便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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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二十五,柳家人一大早就起床送柳月棠上轿车。
临行前,柳鸣拉着柳月棠语重心长的叮嘱着:“棠儿,你入宫后定要恪守礼仪,端庄稳重,在太后和皇上面前博得好印象,争取入选。”
说着,他用手贴在柳月棠的肩上,正色道:“深宫似海,在后宫定要小心谨慎,莫掉进别人的陷阱,也莫让人抓到你的把柄挑错。如今你同柳家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定要小心再小心!”
柳鸣鲜少这样关心柳月棠,又或者说,是在关心柳家。
柳月棠也很清楚他话中言外之意,她颔首:“女儿知道了。”
柳鸣点点头,看着眼前甚少陪伴的女儿将离自己而去,眸中竟生了几分感叹和不舍。
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和蔼道:“宫里少不得要打点,珠宝首饰和银两都在马车里。宫里学礼仪的嬷嬷我也为你打点了一二,必不会叫你吃太多苦。”
身为主母的漆氏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上前挽住柳鸣的胳膊:“老爷,快让月棠上马车吧,误了时辰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