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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珩止的香是怎么配的?”郁别问。

按理来说,她和人亲近依偎已经得心应手,可女子也好,男子也罢,都没有现在别扭。

郁别以前是上位,轻佻的不用管别人怎么想,自己寻着乐就好,她喜欢枕在别人腿部,或是看人讨好地攀着她。

她从未有一日把自己全部陷在另外一个人的怀里,周遭都密不透风地围拢着,好不自在。

云清珩手指摩挲着郁别新添上的齿痕,“等会叫人给你送香来,这里面有几味香料难寻,你不用费精力。”

“嗯。”郁别松开揽着云清珩的双手,将左手伸出他的怀里,手指摇摇晃晃地勾住酒壶,给自己又斟了一杯酒,这回没有一饮而尽,很小口很小口地抿着,品着其中的味。

“珩止今天夜里要留下吗?”郁别垂睫轻声地问,话语暧昧。

云清珩定定垂看着她,“你还病着,我不想折腾你。”

丁肃办事迅疾,短短几日郁别府上又潜进去了好些人,今日为郁别驾车的车夫亦是其中一个。

暗探有暗探的章程,郁别这和皇宫同处元城,便要求一日一报。来之前,云清珩翻看了今日的暗折,上面写郁别离开郁尚书府的时候,全靠婢女撑扶。

郁别仿佛瞬间落寞下了眸光,又一口接着一口地抿酒,饮尽后,将酒盏放回案几。

她跪坐起身,将脸离云清珩越来越近,右手食指点在他的唇角,这回没有隔着帕子,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她指腹的柔嫩。

“那我祝珩止夜安。”郁别见云清珩没有排斥的意思,轻轻在他唇角隔着自己的食指落下一吻。

酒香很浓,云清珩觉着这酒有点烈。

【病若西子光环剩余时间:20天】

一个时辰后云清珩方才带着丁肃离开,郁别叫筝儿伺候洗漱。

“二爷,可要用一碗醒酒汤。”筝儿问道,同时将郁别的发冠取下。

郁别叫筝儿坐到榻上,她将头枕在她腿上,“不用,才喝了几盏罢了,醒酒汤的味道我不喜欢。”

筝儿和郁别的关系不能用寻常主仆来概括,所以有些话她敢问,“二爷,今天的圣旨当真和珩止道长有关吗?”

“所以才说是通天的高枝。”郁别曲膝阖目给自己找了一个最舒坦的姿势,“门房那边说璋王今日派人来过一次,我估摸明日定会再来一次,到时候我到璋王面前打探打探。”

“璋王一定知道一些内情,难怪之前对我的态度陡然间变了个彻底。”郁别脑子灵快,想出了那一日璋王的不对劲。

璋王在她面前傲气一向很高,礼贤下士是对有能之士的,她对自己的定位一向拎得清,用来讨趣解闷的罢了。

天皇贵胄,皇子之尊,璋王自然有资格傲气,那比璋王还能耐的珩止又是谁呢?

总不能是圣上,郁别猛地睁开眼,喃语,“我真是吃酒吃昏头了!”

圣上哪里会好端端地去太初观当什么道长,还好性情地纵她接近闹腾,怕不是早早把她拉出去砍了。

郁别随手指了门口的一个婢女,“你去内厨房给我端碗醒酒汤,我还是得清醒清醒。”

整日想着大不敬的事,迟早有一天要害了自己,圣上尊威哪容得她冒犯!

“对了,以后府上见了珩止别唤他道长了,就唤一声公子吧,亲近些。更要紧的是,一个一个都吩咐过去,不要对珩止有半点怠慢。”

郁别她不知道,府上有十几个人真正的主子就是珩止,何谈怠慢。

…………

圣上吩咐的事,丁肃丝毫不敢轻视,回宫后立即叫人把素寒梅给郁别送过去,“还有仔细挑些没宫中内印的珍稀物件儿一并送去。”

杨女官插了一嘴,“内库房里还有很多颜色鲜丽的料子,一起挑几匹去吧。”

郁别的事圣上没有瞒着杨女官,她比丁肃伺候他的时间还长,最是忠诚守嘴。

“还是杨女官你想的周到。”丁肃命人拿库房册子出来挑选。

东挑西挑连着之前的东西装了整整一马车拉走。

崇和殿正殿那边一个小内侍把丁肃找了回去,说是圣上意。

丁肃回殿时,圣上正倚在榻上,手持一本画册,眉间隐有嫌恶,不远处跪着司寝监的纪内侍和一个嬷嬷。

“看不下去,收了吧。”云清珩把画册往外一摆,丁肃接过去瞄了一眼,是男子间的教引画册。

“圣上无需忧心,您只要享受着就可,另一位公子奴婢自然会调养,断不会叫您生厌。”嬷嬷谄着音调出声。

话语间全然把另一方当做了地位卑贱的嬖幸之流,丁肃瞥看嬷嬷一眼,她不是很聪明,有些话说出来就脏了耳朵。

他原先也有几分这样的心思,现在都歇掉了,圣上对郁二公子是上了心的。找司寝嬷嬷虽的确是为了圣上更舒心些,但也没轻贱郁二公子的意思,只是怕哪一个步骤出了错反而伤了双方。

云清珩手肘搁在几上,从上方投下一个眼神,他的嗓音没有起伏,“拖出去笞其嘴。”

嬷嬷唯唯称诺,面容因骇惧皱成一团,匍匐下身再不敢动弹,由两名内侍把她拖下去。

冬里寒凉,纪内侍硬生生从额头上滚落了豆大的汗珠,嬷嬷话说的没错,只是错在没想到圣上没当那位不知名的公子为玩意儿。

“司寝监掌事办事不力,杖责十个大板。”云清珩又道。

“奴才叩谢圣恩。”纪内侍知道自己逃不过,圣上没叫人拖他出去,他自己走出了殿去领罚。

被摁在长凳上打的时候,丁肃来了,语气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也是御前出来的人。”

“窝在司寝监六年,被人捧几句老祖宗,真当自己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了,你看看你找出来的人说的什么话,我那日点的还不清楚吗?”

“如果真是个嬖幸之流,我何苦叫你严阵以待,圣上也早将人提溜回皇宫了。什袭珍藏的理你又不是不懂,男子在后宫是要毁了全部的前程,在宫外藏着才妥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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