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初忽然意识到他们两人就这么旁若无人的拥抱起来,羞涩的垂下头,而后退出了他的怀抱。
而谢怀景随着怀着一空,心下的某个位置竟也空了一块。
沈梨初深呼吸一口,再抬头时却发现谢婉清早已不见了踪影。
“公主怎么说走就走了?还没有跑马呢?”
“你想跑马?”
她只是小声的嘟囔,但谢怀景早年习武,耳力极佳自然听得一清二楚。
沈梨初眼中划过一丝惊喜,“可以吗殿下?妾身还未曾跑过马呢?”
“自然可以,孤陪你跑马。”见她欢喜,谢怀景精致的丹凤眼中沾染了些笑意,“可有相中的马?”
沈梨初回头望了一眼,“那就乘风吧,看起来飒爽又霸气。”
那乘风好似能够听懂她是在夸奖她,哼哧哼哧的挥动着前蹄。
这下谢怀景是相信她的话了,这乘风还是真的很亲近她。随后只见他上前几步,来到乘风身旁,身形一跃翻上了马背。
沈梨初则直直地望着他,她眼眸明媚,看得谢怀景片刻失神,而后缓缓朝她伸出手。
“过来,孤陪你同骑。”
她当即扬起朱唇,迈着急切的小碎步。
谢怀景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只见沈梨初笑容明艳,步步生莲般义无反顾地朝他走来,他的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
沈梨初走过来将自己的手放进他的掌心那刻,谢怀景的另一只手直接扶上她不堪一握的细腰,毫不费力的将她的身子抱起并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
谢怀景坐在她的身后,两人的身子此刻靠得极近,他的呼吸间皆是一股清甜淡雅的香味,不知是沈梨初的发香还是熏香,令他有些喉头发紧。
调整呼吸后,谢怀景的双手环过她的腰间,握住缰绳后,他浅浅的吐息拂过她的耳畔,引得沈梨初一阵瑟缩。
感受到她的小动作,谢怀景以为是她初次骑马会有害怕的情况,弯下腰低头想要去询问她的情况。
而就在他弯腰动作的一瞬间,薄唇意外覆过来一抹带着香甜气息的软物。
原来,沈梨初羞涩一阵后,仰头想要问他怎么还不开始。两人没有商量的同步转头,结果却在不经意间,一个低头一个仰头,嘴唇便如此巧妙的贴合在一起,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目睹到一切的安福瞬间老脸一红,反应过来后赶忙低下头,身旁的香菱和其他的太监宫女也纷纷低头不敢直视两位主子。
沈梨初双眼瞬间瞪大,两颊也染上了红晕,对上谢怀景那同样诧异的眼神后,她立刻转过头小脑袋垂得低低的,双手无意识般地搅弄着衣袂。
她当时一门心思全在骑马上面了,哪里能想到会亲在一起,不过谢怀景没有排斥甚至动怒的迹象,沈梨初觉得这个意外的吻倒还不错,甚至还不会显得是自己上赶着。这么一想,她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注意到她通红的耳朵,谢怀景不紧不慢地坐直了身子,方才两唇相碰时,他感到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从嘴唇传遍全身,他甚至还能感受到左胸膛那所谓的悸动。
见沈梨初一直不语,谢怀景知道那是姑娘家脸皮薄,索性就不在人前提及了,低沉而又带些不易察觉的愉悦声从身后传来:“坐稳了。”
话音刚落,只见他勒紧缰绳,双腿夹了下马腹,乘风嘶鸣一声,犹如一只赤色的箭羽顷刻蹿出。
起初谢怀景还顾虑着沈梨初是初次骑马,未敢骑得过猛,但萦绕在他心头的那抹悸动始终挥散不去。直到他注意到她依旧是那一副面带浅笑没有不适的迹象,才敢不断地挥扬马鞭,乘风的速度也在逐渐加快。
沈梨初不会骑马,但喻梨会啊。还没穿书前,她演过一位女将军。当时的导演要求真实,她也就找了教练专门学了骑马,没想到会在这个世界派上用场。
不过显然是她高兴地太早了,沈梨初到底是个身娇体弱的大家闺秀,在马背的颠簸过后,她只觉得大腿内侧泛起了一阵难以忍受的刺痛。
她一脸痛苦的回过身,“殿下,停,快停一下。”
“驭——”
疾驰中的乘风这才停了下来。
谢怀景见怀中的人神态不对,完全没有刚才的兴奋了,“你怎么了?”
沈梨初自幼是被家人呵护在手心里的,肌肤娇嫩的很,眼下大腿两侧肯定被磨伤了,只是这种话让她怎么好意思开口,毕竟那个位置相当敏感。
望着她布满水雾的眼眸,以及不太自然的脸色,谢怀景多少有些明白。
他先是翻身下马,而后一如刚才扶她上马时那样,将沈梨初给抱了下来。身子悬空的一瞬间,沈梨初惊呼一声后双手紧紧地抱住谢怀景的脖颈。
谢怀景神色微怔,但念及她此刻有伤在身,伸出手绕过她的腿弯将她拦腰抱起,“送你回长乐殿。”
沈梨初轻声的哼唧一声,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颈处,夏日衣衫单薄,他甚至能够感受到怀中女子的柔软,谢怀景顿了下,抱着她的手微微一僵,脚下却是加快了步伐。
回到了长乐殿,谢怀景大步走进内室,将她放在床榻上后才出声问道:“伤在哪里了?严重吗?”
沈梨初羞红着脸,小声的呢喃着:“好像伤在了大腿内侧,严不严重……需要脱衣查看……”
她越说越小声,最后干脆闭着眼不看他。
谢怀景也是第一次和女子讨论这种事,阴郁的脸此刻竟也泛起了红晕,他低咳两声,“既如此,你便脱下来,孤帮你看一下。”
“这怕……”
见她犹豫,谢怀景再次开口:“若是不帮你查看伤势,等宣太医过来时,都不知道你的伤会怎样?”
他说得如此在理,沈梨初没有拒绝的理由,只好顺从,“那殿下可否先背过身去?”
谢怀景这下倒是没有拒绝,利落地转身。
沈梨初见状,小心而又谨慎地将自己的外裤褪下,只留下一截小小的亵裤,所幸磨伤的位置要靠下一点,不然这亵裤她也要当着谢怀景的面脱掉。
“殿下,妾身……好了。”
这还是沈梨初第一次以这副模样见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一直背身的谢怀景,听着衣物脱落的窸窣声,脸色越发的不自然,就连他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耳朵已经红透了。
听到喊声,他才慢慢的转过身来。然而当目光第一时间触及到她的时候,谢怀景不由得呼吸一滞。
她的一双修长匀称的长腿,好似经过精心雕琢般的羊脂玉,细嫩光滑,哪怕是在白色的床褥上,却也显得更加白腻,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见他没有动作,沈梨初又小声的喊了句:“殿下?”
谢怀景这才回神,抬手整理了自己的衣领,掩饰自己的失神。想起自己还要查看伤势,他长腿一迈,径自走向床边。
随后在沈梨初羞涩又茫然的眼神中,谢怀景抬起她的双腿轻轻放在自己的腿上,这模样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样。
“孤为你检查伤势。”
开了口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声音已经这般沙哑了。
沈梨初轻咬红唇,在他殷切的注视下慢慢张开了双腿。还是第一次给男子看那般.私.密.的地方,她眼神惊恐的四处乱看,不敢与他对视。
谢怀景稳了稳呼吸,专注地为她检查伤势。果不其然在内侧,她如玉的肌肤上出现了大片刺目的红痕。而被磨伤之处,疑似泛起了红肿,他不由得伸出手指轻轻抚过。
突然地触摸,令沈梨初莫名一慌身体不由自主地做出反应来,双腿连带着谢怀景未曾离开的手紧紧并拢起来。
猝不及防的被裹住,饶是谢怀景再淡定也不可能完全不表露出来。
沈梨初感受到腿间那异样的存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惊慌的小声“啊”了一声,随后松开腿扯过一旁的被子把自己给罩住。
谢怀景迅速收回自己的手,在这期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倒像是在感受些什么。
望着床上鼓起来的小包,他仓皇落下一句:“孤会派人来送药,你且休息着吧。”
听这语气,颇有一种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