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璟城这前脚刚走,司璟裕可就坐不住了,满脸焦急地看向司远洲,忙不迭问道:“爸,您看这孩子该如何处置才好啊?”
司远洲闻言眉头微皱,沉默不语,似乎在心中权衡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道:暂且先将那孩子接回家来,至于后续之事嘛…咱们再从长计议,我们一起想法子多做做温栀的思想工作吧。”
就在这时,司琳冷不丁地插了一句嘴:“爸,您说要是把大哥流落在外的儿子 ,过继到二哥名下,二嫂那边会不会闹腾起来呀?”
邓春红听后,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反驳道:“哼,她哪还有那个脸面闹腾啊!你大嫂虽说没能生下个男娃,但好歹也给咱家添了仨孩子呢。”
司琳眼珠一转,接着说道:“妈,如果真把大侄子过继到二哥和二嫂名下,那二嫂岂不是得留在家里专心照看孩子啦?
如此一来,她那份工作不就能腾出来让给我了吗?”
这话一出口,邓春红当场愣住了。
其实,她心底里也打着同样的算盘,若能让二儿媳乖乖待在家里操持家务、洗衣做饭,带带孩子,顺便把工作机会留给自己的宝贝女儿,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样一来,自家闺女,也就不必被逼迫着下乡受苦喽。
司远洲连忙打断琳琳的话说道:“琳琳啊,关于这件事情,你暂且先不要告诉你二嫂。
咱们得等她同意领养一鸣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她好好商议一下。”
司琳一听就不乐意了,气鼓鼓地撅着嘴嚷道:“那她刚才动手打我的事,怎么算呀?爸,您到底管不管嘛!
难道就这么白白让她欺负我吗?您可得替我出出气,去好好教训教训她才行!”
司远洲皱起眉头,一脸严肃地安抚道:“闺女啊,这事儿急不得。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先帮你大哥解决他的难题。
至于你的事情呢,先暂时搁在一旁吧。放心好了,等日后瞅准了机会,老爸肯定会帮你讨回公道,绝不会轻饶了她的。”
这边厢,温栀默默地将扔在地上的枕头捡了起来,轻柔地拍打了几下上面沾染的灰尘,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回了床上。
紧接着,她转身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
待洗漱完毕,温栀走到床边,正准备伸手从空间包里取出牛奶和面包 来当作早餐享用时,冷不丁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骤然响起。
她心中一惊,匆忙几步奔至门前,伸手一把将门拉开。
只见司璟城阴沉着脸迈步走了进来,眼神冰冷如霜,语气更是带着几分寒意,直截了当地质问道:“温栀,听说你刚刚动手打小妹了?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儿?”
温栀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前来兴师问罪的人居然会是司璟城。
那一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捏住一般,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她猛地抬起头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寒意和不屑,嘴角微微上扬,冷笑着说道:“哼!没错,就是我打的,那又怎么样呢?”
听到这话,司璟城皱起眉头,语气有些责备地问道:“温栀啊,本来你向来都是那么温和有礼的一个人,你今天为什么会突然变一个样,对小妹动手呢?”
只见温栀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她咬着嘴唇,愤怒地反驳道:
“我就是看不惯她那个样子,怎样?她连门都不敲一下,就这样大摇大摆地闯进咱们的房间里来。
而且进来之后,居然还理直气壮地让我赶紧起床去给一大家子人准备早餐!
难道我是你们家请的佣人不成?还有,你妹妹都已经十八岁了,整天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就连自己洗澡换下来的衣服也要扔给我帮忙洗。
再看看你嫂子,成天除了带着个孩子到处闲逛之外,家里任何一点家务活都不需要插手。
而我呢?不仅每天要辛辛苦苦地上班挣钱,下班回到家后,还得赶忙帮着婆婆一起操持各种家务琐事。
你们司家人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好欺负呀?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一直欺负我!”
听完温栀这番控诉,司璟城不禁感到一阵头疼,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揉捏着自己的眉心,试图缓解一下内心的烦躁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说道:“这两年来你不一直都是这样子嘛。
你做事动作快,而且烧菜做饭的手艺又那么好,正所谓能者多劳嘛,帮帮咱妈做点家务活也是应该的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温栀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司璟城,她怎么也想不到他居然会是这样一种态度!
一直以来,她都尽心尽力地操持家务、照顾公婆,可换来的却是他如此理所当然的回应,认为她作为儿媳妇能干,就理应承担更多的家务活。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男人啊?哪个丈夫不会心疼自己的妻子呢?
而他倒好,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家人,对她的付出和辛苦视而不见。想到这里,温栀不禁感到一阵悲凉涌上心头。
或许,在司璟城的心中,是不是只有宋芝才能真正引起他的关注与关怀吧?
温栀越想越委屈,眼眶渐渐泛红,泪水如决堤般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她哽咽着,声音颤抖地冲着司璟城怒吼道:“司璟城,你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混蛋!你的眼中只有你的家人,那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此时的温栀已经泣不成声,她继续哭诉道:“你妹妹是你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贝,难道我就不是我爸爸妈妈疼爱的女儿吗?
为什么到了你这儿,我就要受这么多的委屈……”
温栀一边哭,一边用力捶打着司璟城,司璟城望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温栀,心里不由得一紧,但他却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冷漠地推开温栀。
“行了,别哭了!早餐不用你做了,我去单位食堂买回来就行。”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甚至连半句安慰的话语都未曾留下。
看着司璟城渐行渐远的背影,温栀的心彻底凉透了。原来,他始终还是那个冷酷无情、铁石心肠的男人。
此时此刻,悲伤如同潮水一般将温栀淹没,她觉得自己再也无法忍受下去了。
她真想立马跟他去离婚,现在哪怕多待一天,她都难以忍受。
想到这,她二话不说跑到厨房,关起门来把锅碗瓢盆全部砸了。
想要她来做早餐,干脆大家以后都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