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
牛皮不是吹的 小说还得看我推的

第2章

沈鸯一愣,看着他茫然温软的眼神,感觉不对劲,抬手摸上他的额头,掌心灼热滚烫。

给男人盖好被子,她皱眉说:“你发烧了,怎么不去医院?”

周越没回答,轻哼两声握着她的手,眼神隔了层薄雾望向她,呢喃自语:“是梦吗?”

“我去给你买药。”

沈鸯想走,男人明明昏昏欲睡,还是紧紧拉着她不肯放。

只能无奈地解释:“我只是去买药,马上就回来好不好?”

周越盯着她的眼睛,笃定地说:“不会的,你不会再回来了。”

他突然笑了一下,笑容里满是委屈和伤心,看起来脆弱得一碰就碎,“你不要我了。”

沈鸯心里五味杂陈,选择让步:“那我陪着你睡,好吗?”

“嗯。”

脱了鞋子上床,周越始终握着她的手,十指相扣,耳侧呼吸逐渐平稳,

“我没有不要你……”

沈鸯的手指描摹他的眉型,轻轻地说:“我对你的感情从始至终没有变过。”

这些话也只敢在他听不见的时候说。

蹑手蹑脚下床,去附近药房买了感冒药,喂周越吃下,或许是上了一天班很疲惫,或许是在他身边就感到安心。

睡意袭来,调好闹钟沉沉睡去。

生病的人睡得不安稳,周越迷迷糊糊醒了好几次,醒来第一时间永远都是试探性地喊:“央央?”

沈鸯握着他的手回应,“嗯,是我。”

他才安心的继续睡,睡着了还要牵着她。

第二天沈鸯起得很早,周越的体温降了不少。

去菜市场买了排骨和青菜打算回去熬粥,经过水产区有条鱼蹦出来,溅了不少水。

回家时周越还在睡觉,食材处理好放锅里煲,她拿上浴巾进浴室洗澡。

买了换洗的衣服,一个小时后能到。

低头看着水混着泡沫流进地漏里,沈鸯在计算换衣服以及去夜撩路上要花的时间,确定自己不会迟到。

那锅粥够周越喝一天了吧?药待会放床头柜,需要留张纸条告诉他下一次吃药时间吗?

万一离开后他又发烧了怎么办?一个人能行吗?

沈鸯专注想着,浴室门突然被拉开,她着实吓了一跳。

周越呼吸沉重地站在门口,目光灼灼,似要将面前的一切融化。

卫生间本来就特别小,男人高大的身躯进来后显得更逼仄了。

一时间,沈鸯手忙脚乱,既想伸手挡住身体,又担心水溅湿他的裤脚,拿着花洒往后退,身体紧紧贴上墙壁,“你别过来……”

周越一言不发,眼睛紧紧锁着她,像一匹饥肠辘辘的野兽,沈鸯被盯得双腿发软,迟疑地张口询问:“你怎么了?”

下一刻,她被困在两条结实的手臂和墙壁之间,狂热迫切的吻铺天盖地而来,沈鸯被迫仰起头承受。

终于争得一息时间,她别开脸急促呼吸,“周越……”

男人并不给她说话的时间,双臂绕到后面托起她,瞬间的腾空令沈鸯下意识抱着对方的脖子。

她短促的尖叫一声,“啊!”

水流声源源不断,沈鸯透过湿漉漉的眼睫看着面前充满侵略性的男人。

周越在这事上很强悍,五年前沈鸯就知道,他话里很温柔,一口一个央央喊得缠绵悱恻。

动作却跟温柔不沾边。

房间隔音不算好,沈鸯竭力压制着,不想被听见。

还是难免有几声闷哼控制不住地溢出。

时间太长,沈鸯后面都糊涂了,只记得最后周越大发慈悲抱她到床上,手臂强势地横在她腰前。

眼皮实在沉重,闭上双眼齐齐睡去。

呼吸交错,此起彼伏。

……

周越被铃声吵醒,他接起,对面的人很着急:“鸯姐,你今天怎么没有来上班,也不回消息,没碰到什么事吧?黄店长让我打电话问问你。”

“她今天休息。”

那头的女人惊慌失措:“啊?你……你是谁啊?”

旁边还有人压低声音小声嘀咕:“怎么是个男的?你打错了吧。”

“没有啊,这个就是鸯姐电话。”

周越抬手按了按眉心,看着旁边睡得正沉的女人,“我是周越,沈鸯今天休息,我批了。”

说完直接挂断。

他把毛毯往上拉,盖住女人的肩头。

原来不是梦。

想拿支烟抽,想了想算了。

靠在床头垂眸细细看着沈鸯的睡颜,今天睁开眼睛,鼻尖是熟悉的粥香。

他知道是什么。

是沈鸯最拿手的咸骨粥。

他觉得自己病糊涂了。

直到浴室里水流声吸引着他一步步靠近,磨砂玻璃上隐约可以看见曼妙的身形。

他开门,不敢相信真的会是她。

沈鸯怎么可能来这里,她那么讨厌他。

不要他,也不要他们的孩子。

于是更加笃定只是一场梦。

接下来一切都不受控制,出于报复性的举动蛮悍疯狂,肆意放纵压制已久的灵魂,沉浸在沈鸯的声色里。

第一次也是在这里。

那天正值酷暑,偏偏赶上停电,外边日头毒得吓人,肉眼可见空气里热浪浮动,蝉鸣声此起彼伏。

冰箱里还有雪糕,不吃就该化了,一人拆了一支,用平板放着部电影。

用街边送的扇子扇风,并没有凉快多少。

沈鸯穿着一条白色吊带裙,因为太热把头发拢起,随意扎成丸子头,还有一些碎发散在雪白的脖子后面。

没什么特别的,但就是很好看。

导致周越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电影一秒都没看进去。

迟钝的人终于发现了,她回过头,眨眨眼睛,嗯了一声表示疑惑。

发现他手上只剩一支雪糕棒,把自己的雪糕伸到他面前,笑着问:“要吃吗?”

纯得不像话。

他喉结滚动,低低哑哑地说:“吃。”

将手撑在她腰后,他去吻沈鸯,唇舌纠缠间,那支雪糕没拿稳掉在地上,渐渐融成一滩水。

已经不记得雪糕的味道和什么时候来的电,只记得很热,快将他逼疯的热,沈鸯的头发散了,底下的沙发套被汗浸得湿透。

那时候有多美好,之后的变故就有多残忍。

沈鸯醒来后,没有说话,沉默地穿好衣服,整理仪表。

两个人在餐桌前喝粥,各怀心事,全程只有调羹和碗碰撞的声音。

真难想象,曾经他们无话不谈。

周越把手机开机,马上有电话打过来,他起身去窗户旁边接听。

很小声,但沈鸯听得出电话那头是个女人。

是白昔昔。

她很饿,但看着面前的粥,忽然再吃不下一口,起身全倒进垃圾桶里。

周越打完电话坐回原位,说:“这套房子我会卖掉。”

沈鸯站在水槽前,垂眼看着水流,“嗯。”

谁也没有再说话。

擦干手上的水珠,她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放在桌上,把自己的脏衣服用袋子装好,开门。

她站在门口,最后看一眼屋子,还有餐桌前那道背影。

有些呼吸困难,她拉着门把手,眼看屋里的一切随着门缝的合起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

转身的瞬间,白昔昔站在走廊的另一端,远远朝她看过来,眼神透着嘲弄和高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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