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第7章 第一眼
“殷行长好。”
陈师这时笑容可掬的问了一声好，随后转回身，对我说道，
“狄飞，这是殷行长。”
我看了一眼名牌，殷素心，她没做错位置，那么就是说，长风银行天海分行的最高领导，竟然是一个不到三十的美女。
这不科学啊！
我问过好之后，随着陈师坐在殷素心的对面。
我跟陈师刚刚坐下，会议室的大门打开，一个四十左右的男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
陈师见状，急忙拉着我站了起来。
“戴行好！”陈师大声问好。
“坐吧，小陈。”戴步云对陈师挥了挥手示意可以坐下。
“这是你说的那个小狄的吧？小伙子不错。”
戴步云只是扫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冲我点了点头，随后坐在了殷素心的左边。
这个戴步云，年纪也不是特别大，四十左右，但是气场非常强大，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威势。
跟在戴步云身后的几个人，就没有这么大的气场了，都是一副口鼻观心的样子，找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我看了一眼他们的名牌，这几个人也是高层，都是分行副行长的头衔。
但是相比起，那个一脸冷酷的殷素心和气场强大的戴步云，这几个人的存在感似乎很低。
“各位行长好，我是静宜支行的支行行长陈师，这位是我们支行新来的员工狄飞……”
陈师简单的介绍了我，然后就让我对项目做一下介绍。
我介绍完项目之后，除了殷素心，几个高层副手都纷纷低头表示认可。
“这个项目是我主抓的，你们几个看看还有什么问题没有，如果有一定要提出来，帮我把控风险啊。”戴步云望了望左右然后说道。
“既然是戴行的项目，自然没问题。”
“我也觉得没问题。”
几个副行长纷纷表态，我见状开始收拾材料，看样子应该是没有阻力。
“我不同意。”
殷素心将资料往桌子上一扔，冷冷的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望向了殷素心，戴步云的脸色一变，但是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
戴步云：“请殷行长指示。”
殷素心：“首先，这个项目据我了解还没有封顶……”
戴步云：“月底封顶再放款，这个之前的时候已经讨论过来。”
戴步云不等殷素心的话说完，直接插了一句。
殷素心：“第二，这个人据说刚才在评审部，连基础的行业知识都答不上来，我认为不适合马上做业务，而且还曾揪住评审员的衣领，如此粗暴无礼的人，我甚至考虑要不要开除他。”
殷素心这么一说，会议室里的气氛顿时有点紧张，底下的人偶尔有点矛盾正常，但是如果拿到这种场合来说，而且还提到了要开除，那就要拿出一个说法了。
连我，此时都感到了一阵的心虚，好在自己后来没有做出更进一步的行动。
“还有这种事？”戴步云望向陈师。
“戴行，刚才评审李量脚下一滑差点摔倒，是狄飞一把揪住才护住了他，情急之下抓的衣领，不是暴力行为，你看这份资料上还有李量脚滑时留下的鞋印。”陈师说着把李量用脚踩过的资料放在桌上。
“既然这样，那就不算什么事，一个误会而已，大概殷行长是听到了小人的议论了。”戴步云望向殷素心。
“第三，开发商征信里那么多的负债，我担心他们资不抵债。这个项目应该暂停，好好审查一下，总之月底放款这种事，我不同意。”
会议室里瞬间安静了，开发商征信上负债确实很多，这一条不太好反驳。
戴步云的脸色此时非常难看，幽深的目光望向了陈师，陈师擦了擦额头，低下了头。
此时，整个会议室里，大概最轻松的人应该是我的了。
我甚至注意到，殷素心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还挺美。
相比绷着一张脸，她笑起来一定很好看，虽然此时只是穿了一件米色的西装套裙，但是那傲人的身材配上独一无二的高贵气质，衬托的整个人像是一朵牡丹，高傲而美丽。
不知是谁咳嗽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我想，我该说话了，不然这个项目弄不好真要被暂停了。
“各位领导好，我站了起来。”
“开发商的负债再高，也与我们没有关系。”
说完这句话，我分明感到殷素心愤怒的目光望向我，如果我没有一个好的解释，估计她会当场开除我。
“因为虽然，按揭贷款是发放到开发商的账上，但是偿债人却是购房的个人客户，只要严格审查每一个贷款客户的个人偿债能力就可以了。”
“小狄说的很好，殷行长怎么看？”戴步云笑着望向殷素心。
殷素心脸色阴沉，一言不发。
我看出来，她并不懂业务，其实我这段话，想要反驳也非常容易，因为如果开发商资金链断裂，楼盘成为烂尾，那么购房者怎么可能按期归还贷款？
风险自然与开发商的负债有关，我猜当初教殷素心这么说的人，一定没有解释清楚，所以殷素心此时对我的话，无力反驳。
“如果殷行长，没有反对意见，那这个项目就这样了，我认为狄飞的能力做这个项目的负债人完全没有问题。”
戴步云当场表态，其他几位副手纷纷点头。
殷素心重重的一跺脚，站了起来。
“我还有事，剩下的项目你们过吧！”
说完，殷素心踩着高跟鞋，踢踏踢踏的走了。
望着那婀娜的背影，我真心觉得她很难，年纪小、资历浅、业务又不熟悉，空降过来又没有根基，怎么能斗得过戴步云这个老狐狸？
“走吧。”
陈师拉了我一下，说道。
出了会议室，陈师喜形于色。
“老狄可以啊！你这下算是露脸了，戴行一定喜欢你。”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我清楚这种高层之间的斗争是不能参与的，不然万劫不复。
但是，刚才我必须为了这个项目说话，毕竟我急于挣钱，而且我也没打算长干，得罪就得罪吧。
陈师有事先走了，我去了一趟卫生间，然后一边掏出手机搜索定位，一边等着电梯。
这里的信号不太好，半天也没有刷出*泽的位置。
叮。
电梯门响，我迈步走入电梯，这才注意到，电梯里还有两个人。
“殷行长好。”
我礼貌的问了一声好。
殷素心没有理我，看都没有看我，而电梯的另一角站着李量，此时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
叮。
电梯门打开，显示的是十八层。
殷素心率先走出电梯，李量急忙跟在后面。
电梯门关闭的一瞬间，我隐约听到，殷素心的声音。
“你个废物……”
点头转眼到了一楼，我的手机终于刷新了，*泽此时的位置，皇朝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