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苏酥做好了早餐,留下了一张便利贴,便离开宋鹤屿的家开车前往警局。
当务之急,是先要洗刷宋鹤屿的冤屈。
她让李勇和刘庆暗中跟踪秦梓萱,并让他们去调查秦梓萱前段时间跟谁有过接触。
至于她和武宿,则是继续调查那个女团案子。
没多久,李勇他们就查到了秦梓萱最近和一名男子走的很近,并且他们还惊奇地发现,这个男人的身形和声音都和他们宋队很像。
苏酥一收到消息,就独自赶往了那个男人的家。
刘庆不放心苏酥一个人,连忙打电话告诉了宋鹤屿。
苏酥到达目的地,便直奔男人家门口。
“谁呀?大半夜的,扰人清梦。”里面传来了男人不满的声音。
他打开门,见来人是苏酥,两眼放光,色咪咪地盯着苏酥,说道:“哪来的小美女啊?是迷路了吗?快进来坐坐吧。”
苏酥看着听着和宋鹤屿有九分像的声音,长相却其貌不扬的男人,不屑地挑眉道:“你为什么要和秦梓萱一起污蔑宋鹤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男人脸色苍白地说,说完就要关上门。
哪知苏酥直接堵住门,从腰间掏出一把枪,对着男人,说道:“别逼我动手。”
男人嗤笑一声,说:“小姑娘,别以为你拿了把假枪我就会怕你,你要是把我伺候爽了,说不定我就说出真相了呢。”
“是吗?”苏酥冷笑着,抬手从口袋里掏出子弹装在枪里,作势就要开枪。
男人意识到不对,立马噗通跪了下来,说:“姑奶奶,一切都好说,你别开枪。”
苏酥把一支录音笔扔到了男人面前,对他说:“你把事情的真相从头到尾都说一遍,我就放过你。”
男人摸了摸把额头上的汗,说:“你这样取证是违法的……”
“对于你这种人,我只能这么做,别废话,快点说,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苏酥不耐地开口道。
男人吞了吞口水,连忙说道:“我说,我说,我叫王刚,是秦梓萱的大学同学,她看我身形跟宋鹤屿差不多,就叫我去模仿宋鹤屿的声音,并录下网上那段话,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猜大概是她爱而不得,想要搞垮宋鹤屿,噢,对了,她还给了我五十万作为报酬……”
等男人说完,苏酥又开口道:“没了?”
“真没了,姑奶奶,求您放过我吧。”
“你把她给你转账的截图发我,还有这件事,你要是敢说出去一个字……”苏酥看着男人说道。
“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这都是我自愿说的,和姑奶奶您无关。”王刚连忙开口道。
苏酥满意地拿着录音笔,刚走出门,就看到了宋鹤屿。
苏酥震惊地瞪大了杏眸,走过去问道:“你怎么来了?”
宋鹤屿没有说话,直接从苏酥的腰间把枪拿了过来,生气地开口道:“你知不知道这样拿枪很危险?而且你暴力取证,这个证据不能用。”
“这件事又没有别人知道,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苏酥低着头,回答道。
“这把枪哪来的?”宋鹤屿又问道。
“……我从武宿那偷来的。”
“苏酥!你知不知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女孩闻言,眼眶立马盈满泪水,说:“你这么凶干嘛?我又不是没分寸,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落下,有那么一瞬间,宋鹤屿都觉得自己的心跟着她一起疼了。
宋鹤屿用指腹擦了擦苏酥眼角的泪水,叹了口气,说:“我没有凶你,只是以后你做任何事情,都务必要慎重考虑,好吗?”
苏酥点了点头。
……
他们回去之后,就把录音发到了网上,一切真相大白,秦梓萱和王刚也被绳之以法。
微博网友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在警局的官博评论区给宋鹤屿道歉。
“没想到事情居然来个大反转。”
“我们都被装可怜的人给骗了,我服了,怎么会有这种人。”
“人家好心来给她当家教,她倒好爱而不得就要毁掉。”
“这年头什么恶心的人都有。”
“真是白眼狼。”
……
这事过去后,宋鹤屿也恢复了职位。
回到家后,苏酥拿起日记本,写下了这么一段话:
在这信息飞速传播的时代,网络暴力像暗处伸出的恶爪,肆意伤人。那些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随意评判他人。
不仅如此,人们总是偏向所谓的‘受害者’,仿佛他们所说的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有错的永远都是他们视角的‘施暴者’。
文字是表达的工具,而非伤人的武器。一句未经思考的谩骂、一次盲目跟风的指责,都可能成为压垮他人的最后稻草。
轻点键盘,字成利刃;恶意发声,伤人无形。
愿我们以同理心为笔,温柔与尊重作墨,书写网络文明,让网络暴力永无滋生之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