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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虐我千百遍》第6章 冷宫挑衅

几人也都起身向陆晚宁行礼后便齐齐开口先告退了,唯有户部尚书言锦沉没有随几人一同出去,则是继续留在了陆晚宁的书房内。

陆晚宁起身对言锦沉说道:“感谢锦沉兄今日出言相助陆某所求!”

言锦沉摆了摆手道:“自幼一起长大的情分,何故说这些话。再则你所想之事也皆是为了大义而非为自己的私欲,”

转而叹息道:“只是说起私欲,若是帝姬登位之后与晚宁兄之间可谓就是再无可能了,不知晚宁兄可想好了这结果了。”

提到施泠之时陆晚宁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温度则更加温柔了,只见到陆晚宁一脸温柔得都要溢出水来的笑意说了四字:

“她好便好。”

言锦沉见到陆晚宁此番模样也就只能笑着摇头了,毕竟坠入爱河之人自救难他人更是难救,常言道智者不入爱河。

“今日还有事,改日再与晚宁兄相聚。”

说完收起水墨江山画的折扇,拱手行礼完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书房。

陆晚宁又咳嗽了一阵后强忍着咳意对站在一旁的余简说道:“研墨。”

余简听后疾步走到案牍前,熟练的研起墨来。陆晚宁也快步走了过,将宣纸铺好后拿起狼毫笔疾书写着。

两日之后施泠便收到陆晚宁的这封信,展开信阅读了其中内容后心情也甚是愉悦,得到太傅全力相助那便距自己与阿弟离开这冷宫之日便不久已。

看完信后转身看向木窗外,心中喃喃念道“太傅”二字,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以何种情绪想着这两个字的。

自十岁时父皇召了陆晚宁封了他为自己与阿弟的太傅至今,自己与太傅已相识八年了。

从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到情窦初开的少女时期自己心中所爱慕之人便只有太傅一人,他教会了自己琴棋书画、四书五经、政治诗经;也是他教自己认识月的阴晴圆缺,了解人间的悲欢离合;不管提出任何要求,他都尽全力去办到,不管犯了何事都是他先在父皇面前替自己承担责罚。

只是施泠不明白,明明陆晚宁每每看向自己时的眼中唯有自己,明明他眼中的深情款款都是真情流露。

明明他曾写过月映清霜黛眉浅,心似磐石情意坚赠与自己。

只是为何,为何在父皇赐婚之时他拒绝得那样干脆利落。所以一切都只是虚情假意的吗?只是想借由自己的身份从而走上更高的位置让他的仕途更加顺利,然后再风风光光的迎娶他心中真正所爱之人?

可为何如今自己提出此为难于他的要求,也答应得跟他当初拒绝赐婚时一样干脆利落,是见自己如今父母双亡心存愧疚吗?

只不过不得不承认自己不愧是陆太傅的得意门生,如今对皇叔与太傅之间的这般虚与委蛇的模样学得竟与当年的他如出一辙,丝毫让人感觉不到在诓骗他人,实在是可笑至极。

从几位尚书自丞相府议事之后起,朝堂中便多了让徽颐帝姬登上皇位的声音,附议之声随着摄政王的不干涉此事的态度也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了。

起先几位亲王一派之人还出声反对徽颐帝姬可登大位之事,可就在出声反对后的几日内几人陆续因被举报之前所犯之事皆被摄政王不留一丝情面的贬黜了。

虽然在此事上面摄政王尚未表态,但从只因出言反对了帝姬便被摄政王利落干净的贬黜可以看出似乎摄政王暗地里是赞成此事的,所以朝中的风向便偏向了丞相这边提出的让徽颐帝姬登基之建议。

春后的一日施临渊的摄政王府门外一身着盔甲红衣女子长发紧束脸带面具,神色盎然就算是遮面也感受得到她的得意之姿,身下骑着一匹毛发极好的良驹,在王府的下人搀扶之下下了马,红衣女子大步跨进了府门,小厮也熟练的将白马牵引至府中马厩喂食休息。

似乎红衣女子对摄政王府异常熟悉,府中的下人见到此人在府中随意走着也未露出惊讶或是不妥之色,反而所遇之人皆向红衣女子恭敬行礼。

“容将军安好。”

被称之为容将军的红衣女子对向她行礼之人点头示意,也无暇顾及庭院春日风景,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摄政王的书房门外。

整理了衣裙盔甲后,行抱拳揖礼朝门内大声说道:“容晴求见王爷!”

钟景闻声而出,也朝容晴行了抱拳揖礼:“容将军,王爷请您进去。”

说罢,容晴便径直进了书房里,进门的瞬间便看见了摄政王施临渊正襟危坐的在看奏折。

听到门口的动静后也只是抬头看了容晴一眼便又垂眸看奏折了,随后才开口问道:“何事?”

“听闻王爷有意让徽颐帝姬登上皇位?”

施临渊执红墨毛笔在奏折上画着圈,批注着。

淡淡问道:“有何不可?”

容晴急道:“纵使徽颐帝姬再赋有才华与治国之道,也不可能胜过王爷,在容晴心中王爷才是那个天命之人!”

容晴是嘉禾帝在世时亲封的轻羽将军,一则是容晴箭法极好几乎百发百中,二是用兵布阵如有神助这么多年来只胜无一败迹,其他国家的敌军一听将要对战的是将领是轻羽将军的名号心中便多了几分顾略,阵势上便输了几分。

当然嘉禾帝也是知道容晴的身后之人是自己亲手提拔上来的摄政王施临渊。

只见施临渊修长的指节将奏折合上,指腹轻揉着眉心也便缓解用眼过久的疲惫感:“此事不该你来忧心,回去吧。”

见施临渊下了逐客令,容晴也没有再多说只是心有不甘的看向施临渊,只是心中也有些不高兴,也未向施临渊行礼转身便直接离开了。

钟景见状有些同情容晴,便壮着胆子开口道:“容将军…”才开口说了三个字就与施临渊的似刀尖锋利能要了他性命的眼神相撞,剩下的“是为了主子好”这六字直接咽下了肚子。

随后便似见鬼般的溜了出去,出门之后还不忘将房门带上,站在门外叹了一口气拍着自己的胸脯。

另一边容晴回到了将军府后便换上了便服,一袭碧绿绣花长裙,将乌黑的秀发绾成如意髻,仅插了一梅花白玉簪。虽然简洁,却显得清新优雅。

梳洗完之后将收在枕下玉质腰牌拿出放在手心上下仔细瞧着,随即心中便有了主意。

“流云,备马!”

说完便朝着大门方向走去,被称之为流云的侍女很快也将马牵了出来,容晴顺势骑上了马,整套动作一气呵成英姿飒爽。

只见一人一马向皇宫方向驾去,到了宫门外容晴将马匹绑在一旁大树的枝干上,守门的侍卫正欲上前阻拦却瞧见了容晴从衣间取出来的令牌,随后便向容晴行礼放行了。

容晴先是去了一趟辛者库,出来后便向冷宫方向去了。

冷宫内,施泠正在哄着耍小孩脾气的施言殊喝药,正满院追着施言殊跑着。正要出言训斥施言殊时容晴则出现在了她的眼前,前几年容晴都在行军打仗不常在京中所以施泠只是觉得此女子眼熟,但却一时半刻记不起她是谁。

倒是羌礼瞧着眼前之人透露出的眼神来意不善,便先一步出声问道:“你是何人!”

容晴不答反笑,笑着打量着施泠的神情,谁知后者竟对自己的无礼行为无半点不悦或是不耐烦的神色。

“微臣容晴参见徽颐帝姬。”

容晴,施泠心中默默的念着这两个字,猛地一下便想起了当年在聚集了京中能人才子的那场围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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