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八点的闹钟响了三个，都没有叫醒黎栀，八点半她突然惊醒，匆忙洗漱后连妆都来不及化。
卡点到公司，黎栀立刻打开电脑。
看着第十版策划，满脑子浆糊。
主管只说不好，但说不出所以然，她一开始不是做这方面的，什么都是外行，她老公是公司高层，把她空降到部门抢了本该属于黎栀的主管职位。
朱莲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关系户，还喜欢努力，策划案不打回几版，好像显得她不用心一样。
但是问理由，就是一些套话，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也不知道市场和大家要什么。
同事私下底聚会都偷偷蛐蛐过她，嫁了个好老公，比什么都强。
黎栀没什么想法，只能硬着头皮改。
“黎栀，到办公室来。”
朱莲敲了敲黎栀的桌子，示意她。
办公室里，朱莲将文件摔在黎栀脸上。
“看看上个月你这个策划的消耗，垫底，不是说你挺有能力的话，能力就是这个？”
黎栀蹲下身子捡地上的纸，微卷的栗色头发，挡住了不施粉黛的面庞。
朱莲看着她姣好的容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空降的时候底下的人都不服她，都暗戳戳的以黎栀马首是瞻。说黎栀的策划常年消耗第一，能力极强。
她看也不过如此，分明是因为长了一张勾人的狐媚脸，能有几个真才实学。
“下个方案你也不用做了，让小许做。”
“但是这个策划我都改十遍了，小许还是实习生。”
“实习生怎么了，人家清北毕业的，你一个大专生，策划还做得还这么差。”
“这个品牌是老品牌，要求比较严格，我可以不做，我觉得让杨姐做更合适点。”
朱莲吼道：“你是领导还是我是领导，替我做起了安排？你是不是觉得你在我这个位置可以干的很好啊？”
黎栀疲倦的应道：“我没有，我先走了。”
黎栀抱着一堆数据表进了洗手间，麻木的蹲在隔间里。
外面传来同事的议论。
“荔枝又被朱主管针对了啊，哎。”
“朱主管这人嫉妒心太重了，她啊就是看荔枝长得太漂亮了，自己又是办公室恋情小三上位的，看谁都是假想敌，而且她这位置本来就是荔枝的。”
“朱主管真是想多了，荔枝有能力有美貌，哪看得上她老公那种猪头三。”
“哎，但是能力再强不如嫁得好，荔枝眼光太高了，马上三十岁了，再好看也没用。”
黎栀将数据表撕碎了扔进马桶里冲掉。
等外面讨论的人走掉，才出来。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好看的脸，满是疲惫也不讨喜。
她在想是不是自己的眼界真的太高了，所以才活的这么累，之前总助跟她示过好，她觉得太矮，不符合她的审美标准没有搭理。
可是明明靠自己努力她快要成功了，她有能力，对市场这么敏锐，市场部都夸她的方案效益高。
黎栀回到座位上，就听到朱莲在办公区宣布。
“黎栀的方案上个月消耗垫底，这个月好好反思，不给新任务了，且全组奖金扣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