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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妖娘娘:本宫真的不想洗白》第8章 红杏出墙

安倩被绑在刑台上。

先前还嚣张的安妃,此刻一言不发,任由宫里的禁军摆布。

她粉嫩的耳尖微动。

那道声音离她几米远,是常人都听不见,可到了妖的耳里异常清楚。

尖细的阴声,放的极低。

“干爹说了,不能让旁人伤了安妃。”

“按干爹的吩咐,待会放火造乱…”

伪装成禁军的太监,慎重说道:

“抢、人。”

安倩按捺住撩起的唇角。

景朝的宦官掌管东、西厂,协助皇帝监督百官,太监们称“干爹”的人,在宫里的地位万万不可轻视,他很有可能是朝廷里权势滔天的宦官。

皇帝哥哥说的对,她要乖乖的。

一个个都想救她,他们肚子里安的什么心,她小兔妖来了兴致,可要好好看看。

苏承云神不知鬼不觉地走下公堂,往安倩的方向去。

景子彬不动声色,观察着局面,顺着国师的路径,望着死到临头的安妃。

小女子屈膝跪坐,双手放在膝上,雪背打直,黑黝黝的杏眼直视着景子彬,格外真诚。

安倩兔性未改,隐形的兔子耳朵“啾”了一下。

她摇摇小脑壳,朝皇帝甜甜一笑。

景子彬眨眨眼睛。

“噗。”

他抵住下唇,闷闷地咳了咳。

太医心急如焚,立马冲向就近的药房熬药。

景子彬默默忽视太医的行为。

他莫名地笑了笑,轻扯的嘴角如水花,旋即消失。

“笨丫头,朕又不是你的夫子。”

做出一副任由他说教的动作。

干嘛?

景子彬偷偷咬了咬手指,灰眸里星光闪烁。

安妃也太…幼稚(可爱)了。

凑巧的是,苏承云正好也看着安倩。

他负于身后的手攥紧,衣袖起了层层褶皱。

“阿司,安妃在看谁?”

冷风飕飕,灌入阿司的嘴里,他的唇冻裂开来。

站在主子身边好冷。

“安妃快死了,她在看天,在想念她最重要的人。”

苏承云周身温和的气息,彻底全无。

“说的好,皇上即是景朝的天。”

强悍的内力,迫使阿司压弯了腰杆。

他听不懂主子的弦外之音,只知道他是真生气了。

“可惜,今天唤天唤雨的是臣。”

来日,倩倩也必须是他的。

情况之外的安倩,正等着躺赢,突然听到小宝的提示。

“恭喜主子,你第二个解锁成功的人物,苏承云,他的黑化值+30。”

“不愧是国师,很懂事。”

白嫖了,开心。

安倩想捕捉苏承云的身影。

粉嘟的小嘴正半启。

不同于她绵软的女声,咄咄逼人。

“哀家给安妃的宽限太多了,几个蠢奴才动作太慢了。”

容梅枝面上不耐,甩袖道:

“锦春,哀家赏赐安妃的鸠丹呢?”

今儿宫里的人,做事都比平日慢了一拍。

这不正常。

“是,奴婢该死,奴婢遵命。”

在场的人都猝不及防地皱起眉头。

鸠丹,是用鸠鸟的羽毛浸泡熬制出的丹药,入口不出一炷香,常人即可毙命。

太后这一出,全然没按步骤进行,依照景朝律法,罪臣之女该是砍头。

鸠丹杀人不见血,便无不祥之兆。

苏承云与景子彬均是一惊。

太后在用私刑,刑部的一品女官锦春,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容梅枝怕是要在景朝一手遮天了……

苏承云凝眉仰头。

云卷舒云,晴空万里,风平浪静。

“主子,今儿恐怕是不会下雨了。”

今儿安妃要死,不下雨倒是碰了个吉兆,但是于她可不妙啊。

苏承云拂袖转身,玉指掐决,锦袍波光粼粼。

苍穹破晓。

国师的仙姿,渡上了一层金光。

“无须急雨。”

“我们回去吧。”

阿司小步跟上,气都不敢多喘一下。

主子,这是不救了?

苏承云走向公堂最上方,步态不紧不慢。

景子彬起身,与他擦肩而过。

步风扫过,枯叶落下。

“朕肯定了件事。”

“哦?”苏承云背对着他疑惑。

“你与朕的妃子的传言,是真的。”

两人眉来眼去的,必定有过情缘。

苏承云不语。

景子彬冷冷地再言:

“安妃红杏出墙,也该死不瞑目了,朕要下去,亲自看着她服下鸠丹。”

苏承云默不作声,抬步上去。

呵。

龙体之心,最是薄凉。

苏承云的背渗出一层虚汗,“都想我的倩倩死啊。”

“我不死,她做鬼也别想安生。”

挣扎的呜咽声由远及近,国师僵住半刻,如一阵风冲向高堂之上。

与此同时,景子彬仰望晴空。

雨还不来…

苏狐狸,他是另留有一手救安倩吗?

刑台上的安妃,宛如摔碎的瓷碗,往日的幸福此时支离破碎。

安倩整个人跪伏于地面。

弱兽般的嘤咛声,令人心碎:

“呜…”

“好…痛…”

她扼住喉间,眼白的红丝一根根的凸着,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锦春取走药瓶,移开目光。

她刚要离开,突然惊慌失措,猛地跪下:“奴婢冲撞了圣上,奴婢该死!”

“是你给安妃喂的鸠丹?”

“是。”

景子彬莫名地望了眼锦春。

他幽幽的灰眸,好似能看穿人心。

锦春死咬嘴里的肉壁,勉强撑住威压。

等少年皇帝一走,她眼神闪烁,全身瀑汗到近脱水。

景子彬吐出一口浊气,心下倒是安了不少。

站在安倩西边的禁军,身姿略微扭捏,恐怕是东厂的人装的。

而锦春…如果没猜错,该是皇叔的人。

鸠丹不出血,安妃的嘴角有一抹残血,那毒药定不是鸠丹,能制作出与鸠丹如此相似的毒药,在这天下只有皇叔。

仅仅是快步路过一遭,他就看穿了潜伏的人。

景子彬当着太后,朝内大臣,百名奴仆,取出手帕,屈尊降贵地给安倩擦了擦嘴,掩盖锦春的失误。

百年来,不曾有皇帝能给后宫罪妃如此殊荣。

他,景子彬是第一个这样做的皇上。

景子彬扶起安倩。

“下次朕让你听话,你可以不听。”

“谁碰了你,朕砍了她的手。”

他扶着安妃,少女依靠着他的肩。

蜜桃味的唇偏过,小心翼翼地蠕动:

“皇帝…哥哥。”

“那你记好了。”

景子彬脑子里的弦崩开了,他错愕的凝视那蜜唇。

少年白嫩的耳尖,顿时爆红。

他脖子根都是热乎乎的。

死丫头,比戏班子还会演。

“你这嘴不能要了。”

白鸽扑朔翅膀,飞到国师肩,五爪尚未落下,邃即惊恐地弹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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