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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苏宁商沉默片刻,转移话题,“景元哥,不用你来接我了,我自己开车过来,把包厢号发给我吧。”

钟景元知道不能逼得太狠,应声掐断电话。

发完包厢号的他坐到盛拓身边,“阿拓,你……”

盛拓凉凉看他一眼,“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

说着,灌入一口酒,冰凉的液体顺着喉管直达五脏肺腑。

“我不管,就真的没人管了,你和阿宝以前形影不离,两人感情多好,又不是有血海深仇,哪里有化不开的恩怨?”钟景元操碎心。

他是真不想见他们两人闹掰,这几年不论他如何旁敲侧击问当事人,一个两个都闭口不谈。

现在人都已经回国,解决问题才是关键。

盛拓一脸不悦,直接将空酒杯重重放在玻璃茶几上,撞击声尤为清脆。

他派人查了一天,愣是没找到苏宁商口中那位暗恋者。

别被他找到,不然……

“你不想解决,火气也别这么大,不理阿宝不就行了,反正她又不缺你这一个哥哥。”钟景元见他面色不佳,心有余悸拍了拍胸脯。

这表情跟要吃人一样。

盛拓瞥他一眼,语气冷冰冰,“没有我,哪有你这位好哥哥。”

“行,你功劳最大,功不可没,现如今还不是被妹妹嫌弃。”钟景元直白戳心。

盛拓眼神锐利的像刀子,要是化为实物,钟景元早就被千刀万剐,剁成肉泥。

钟景元才不在乎,从小一起长大,他又不像外人似的怕他。

以前苏宁商可是盛拓的小跟屁虫,一口一个拓哥哥,连沈靳臣这位名义上的哥哥都比不上他的存在。

现如今人家来聚会,还要打探一下他在不在。

要不是被他用感情牌威逼利诱,恐怕根本不会来。

这么一想,他貌似在阿宝心中哥哥的地位比阿拓高了。

不等他臭屁炫耀,只听见耳边响起一道故作娇滴滴的声音。

只见坐在另一侧的虞欣倒了一杯红酒,送到盛拓手边,柔声柔气安慰,“盛拓哥你别生气,为了一个外人不值得,苏宁商和我是高中同学,当年在学校时她行为就不检点,典型的白莲花绿茶,同学们都不喜欢她。”

“五年前她跟你闹矛盾,肯定是她……”

不等她说完,盛拓冷声打断,终于拿正眼瞧她,“你是想说我没教好她?”

苏宁商高中时期可谓是盛拓一手教养,轮不到不相干的外人说三道四和置喙。

而且她凭什么骂他的人。

虞欣被他眼神吓到,心尖一颤,可紧接着想到他们之间的矛盾,还有今日打探到的消息,就有了点底气。

她刚才提高中的事情,的确是下了盛拓的面子。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苏宁商她不懂得知恩图报,和你闹脾气。”

“你不用惯着她,这种穷山沟里来的人本身就品行不端,不值得你费尽心思宠她。”

盛拓轻嗤一声,就在虞欣以为他会认同时,一杯红酒从天而降,直接浇透她全身。

她完全呆滞在原地,没来得及反应和尖叫,只听见头顶传来一道冰霜刺骨的声音。

“我可不是阿靳这种正人君子,女人我也照打不误。”

“你算什么东西,我养大的人,让你骂?”

可能意识到反应过激,他幽幽找补一句,“就算我和她有矛盾,也改变不了我养过她的事实,你骂她如同扇我的脸。”

钟景元事嘴巴张大吃惊好几秒,才手动合上。

他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没有要插手解围的意思,比起沈靳臣未来的小姨子,他和阿宝的感情更深,同样听不得其他人骂她。

只是阿拓这护短的心理和五年前简直一模一样,看样子对阿宝不是完全没感情了。

虞欣意识到触及盛拓的雷区,却不敢声张,毕竟是她背后嚼舌根在先,要是因为这件事破坏她姐姐的婚事,难辞其咎,无法回家交代。

只是听着盛拓意思,他只是忍不了有人打他脸,看样子还是厌恶苏宁商。

可他们这处的动静不小,招惹来了沈靳臣和他未婚妻,一脸温柔的虞卿见状脸色微变,尤其是看见盛拓手中拿着一个空酒杯。

“欣欣,红酒怎么全部在你身上?没事吧。”

她蹲下身着急忙慌扯纸巾给虞欣擦拭。

见到自己姐姐来了,虞欣才露出几分委屈,却不敢吭声。

虞卿见状就知道肯定和盛拓脱不了干系,毕竟这位桀骜不驯的盛家大少是圈内出了名的混不吝,谁都拿他没办法。

战绩可查,当年揍的他同父异母亲弟弟一个月下不了床,骂的盛政委在杭城当了一个月笑话。

对待外人更是毫不手软,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至今提起都闻风丧胆。

最重要的是虞家不敢得罪盛家,虞家在杭城老牌世家中也占据名号,可远不如盛家,两家实力稍有悬殊。

沈靳臣看着这一幕,眉头轻皱,他知道盛拓不是蛮不讲理的人,肯定是发生了他不能容忍的事情。

“阿拓,怎么回事?你倒在她身上的?”

盛拓浓眉微不可闻轻挑,屈尊弯腰放下空酒杯,无所谓拍拍掌心不存在的灰尘,皮笑肉不笑,“没什么,手滑。”

“虞二小姐不介意吧。”

虞欣孰轻孰重,心里不甘心,却也不敢得罪盛拓,只能咬碎牙往肚子里咽,“盛拓哥不是故意的,是不小心将酒洒我身上,我没事,换身衣服就行。”

说着,她被虞卿搀扶离开,去楼上房间换衣服。

没热闹看的众人四散而开,包厢里的音乐声重新响起,一堆富家子弟和千金扎堆玩闹。

盛拓懒得理沈靳臣和钟景元,直接抬腿离开包厢。

等他走后,沈靳臣才看向钟景元,“到底怎么回事?”

盛拓已经教训过虞欣,钟景元不想多生事端,随口搪塞,“就是虞欣说话不中听,阿拓有点生气,给了她一个教训,没啥大事,阿拓这人你也知道,教训过就不搁在心里。”

当然有一句话他没讲,但凡和苏宁商沾边的任何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很爱翻旧账。

沈靳臣面上瞧着冷心冷情,实则重情重义,也同样护短,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小姨子骂自己妹妹,今晚别想安生。

到时候难免会破坏他和虞卿的感情。

沈靳臣目光怀疑,最终没有深究,他没有刨根问底的习惯。

苏宁商直接将保时捷开到绯色门口,侍者上前替她泊车。

绯色是杭城有名的销金窟,她从容不迫踏入那扇大门,盛拓哥几个最爱聚在此处,以前她也没少踏足。

由侍者领着她上十楼包厢,刚踏出电梯门,就看见走廊尽头倚着一个男人,顶灯的光为他镀上一层金,棱角分明的脸透着细碎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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