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姜暖扯出一抹笑容，微微颔首点头，习惯性的扶了一下黑色眼镜框。
不知为何，这里的气氛总是会压的人喘不上气来。
CC带着姜暖去了秘书部，人不多，但各个都是精英。
听说不是国内一流大学的硕士，就是海归研究生，履历一个比一个优秀。
“别害怕，他们人都挺好相处的。”CC的高跟鞋踩在玻化砖上，发出了”哒，哒，哒”的响声。
“嗯。”姜暖应声，心跳却越来越快。
CC侧转头，唇角一勾，眼中神色莫名。
“这老修女要进我们秘书部？”
“这么丑，出席活动岂不是让其他人笑话我们？”
“脸色又黄又黑，是哪里来的难民吗？”
本来专心工作的众秘书听到高跟鞋的声音，立刻停下了手中的工作，本想着向CC问好，却不料被身后的姜暖吸引了目光。
随后，便是一片并不小声的议论。
姜暖看着她们脸上的嘲讽与讥笑，收回眸子，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很好，他们起码没有认出她这张脸是之前一周天天刊登在八卦杂质封面上的人。
“都安静吧，和你们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傅总的新秘书，姜暖，新人嘛，大家以后多多照顾。”CC的声音有力且威严。
众人停止了窃窃私语，像笑话一般看着姜暖，也不知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竟然把这样的丑女人安排在傅总身边。
“姜暖，你随我来。”CC单手插兜走在前方，带着姜暖去了一个独立的办公室。
办公桌上摆放着CC的名牌。
“这两个册子你要背熟了，是关于傅总的喜好厌恶，你务必要把它背熟了。”
CC从抽屉里拿出两本册子，递给了姜暖。
姜暖刚要接过，视线触及到那两本册子，蓦然呆愣，眨了眨眼睛。
这……厚厚的两本竟然都是关于傅司言的？
CC善察言观色，看到姜暖眼中的震惊，嘴角上扬：“好好做，傅总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犯错误，尤其是身边人。”
姜暖咽了咽口水，接过了册子。
“这是我的办公室，这段期间你除了跟在傅总身边，剩下的时间要随我一起学习。”
“好的。”姜暖抱着册子，对于这份工作，她了解度为负数。
CC看到姜暖如此温顺，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挡了眼中情绪。
空气有一瞬间的静止。
“刚来的一天，要和这里的员工打好交道，去帮她们买点咖啡吧，对面那家。”
CC语气温柔，白皙的手搭在姜暖的肩膀上：“新来的多跑跑腿也是积累学习的第一步。”
姜暖抬头，刚好与CC的眸子相对，深吸气，杨起笑容，脸上的”皱纹”愈发的明显。
CC收回视线，不再看她，却在转身之际，抽出了一张抽纸，擦了擦手。
总裁办公室内，男人修长的手指敲打着桌面，颇有节奏，他慵懒的靠在转椅上，看着监控里的姜暖，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呵，这个女人骨子硬，那就好生磨磨，看看什么时候才会露出马脚。
傅司言眼神逐渐深邃，漆黑的眸子里多了几分玩味。
……
姜暖抱着一大箱咖啡回到秘书部，放下箱子的那一瞬间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她喘着粗气，伸手想要擦额头上的汗珠，突然想到脸上的两斤粉末，立刻收回了手，“大家来喝咖啡吧！”
姜暖拖着箱子到了她们面前，却没有一个人回应她。
姜暖感觉身边一阵冷风吹过，耸了耸肩，干脆从箱子里取出，一个一个的摆在了她们的桌子上。
身后一女子在姜暖转身的那一瞬间，轻佻一笑，胳膊肘不着痕迹的靠向那杯咖啡，紧接着……
“啊！”尖叫声从姜暖背后传来。
她蓦然回头，看着撒了一桌子的咖啡，以及站在那里惊慌失措的女子，当下刚要去找抹布，那人猛的看向她，眼中满满的嫌弃：“你是怎么做事的！就你这样还来傅氏集团上班?你知不知道这都是重要资料！”
女子怒瞪着她，胸口上下起伏，显然气的不轻。
姜暖眼神一冷，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向那女子，就在围观群众以为是一场大战时，姜暖只是绕开了那人，从她桌子上抽出了几张纸，帮她清理着桌子上的咖啡。
没有人看到姜暖暗自咬牙的样子，更没有看到她眼中的决绝。
“你让开！”女子上前推开姜暖，从她手中抢过了文件，咒骂道：“某些人还真是不照镜子的，就这个样子还来我们傅总身边，没点自知之明，迟早会被辞退。”
姜暖被女子推的后腿了几步，身后还没来得及散发的咖啡也不小心被撞翻了几个，看着洒出来的咖啡，姜暖眼睛一眯。
这里的每一杯咖啡都是她仅有的生活费……
姜暖深吸一口气，把手中的纸巾随手仍在对方桌子上：“我怎样，与你无关。”
CC从办公室里出来，就听到姜暖的这句话，脚步一顿，挑了挑眉，并未要出手解围的意思。
“你说什么？”那女子似乎没想到姜暖会顶撞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似乎觉得被眼前如此丑陋的女人顶撞是多么难以启齿的事情。
吃瓜群众看的十分投入，时不时的也会调侃姜暖两句。
大概意思就是有了后台就是不一样，狐假虎威的样子倒也学的炉火纯青。
姜暖攥紧了拳头，眼中有着若有若无的隐忍，片刻后骤然松开了手，突然笑了：“不好意思，今天刚来，很多地方做的不好，需要重新打印吗？我可以的。”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却让在场所有人皆有不少的诧异，刚刚还一脸硬气的姜暖此时此刻竟然……怂了？
“你们都是闲得没事做吗？”就在那女子打算好好教训姜暖时，CC突然出现，打断了这场故意而为之的闹剧。
CC一说话，众人立刻回到工作岗位，无人再敢有二话。
包括那名闹事的女子。
姜暖神色微沉，笑容骤收，转身从箱子里拿出一杯咖啡，预给向她们走来的CC。
“傅总找你。”CC把视线转移到姜暖身上，从刚才来的严厉突然变得温和了不少。
姜暖本沉下去的心，听到这话立刻又被揪了起来，如果不是无法改变，她宁愿一直待在这里和她们相处，也不愿每日在傅司言身边伺候。
“好……”姜暖话音未落，忽的心一慌，不自觉的攥紧了手中的咖啡杯。
她眉梢微蹙，这突如其来的莫名感觉难道是因为傅司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