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你让多少男人睡过?说!”商如珩将郑亦姝的小腿搭在自己臂弯里,拧眉问道。
郑亦姝不自觉地抱紧男人,在他背上留下道道痕迹,她恨恨吼道:“商如珩,这与你又有何干!你骂我是贱人,那你岂不是嫖客?”
她咬上商如珩的肩膀,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凄清美丽。
一个怀着满腔醋意,一个怀着其他目的,这场情事没有半分温情可言,却也成了二人之间的宣泄。
“穿好衣服,滚出去。”商如珩陇上衣服,即便青丝半散,但依旧不减威严。
相较之下,衣服早已经被撕得不成样子的郑亦姝就要显得狼狈许多。
她颠了颠手里的玉佩,光是看质地便知不凡,“多谢皇上赏赐,奴家感激不尽。”
“滚。”商如珩扫了一眼她微露的肩侧,竟觉得刺眼,下一刻便将放在架上的披风扔了过去。
功力不减当年,披风落在了郑亦姝身上。
“穿成那样,你又想勾引谁?”他冷声讽刺。
郑亦姝从容一笑,转身要走却突然被叫住,不等上商如珩开口,她已经亮声说道:“皇上放心,我回去便喝避子汤,绝不会让您有后顾之忧。”
许是为了让商如珩信服,她不轻不重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孩子这种东西最麻烦了,哪有一个人逍遥自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她没看到,身后的商如珩已经沉下了眸子,抓起桌上的砚台先扔了过去。
砚台擦过郑亦姝的肩膀飞过,然后落在墙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郑亦姝回头灿然一笑,“皇上莫要生气,奴家这就离开,不过我还想问皇上一个问题。”
虽说已经很是不耐,但商如珩却还是咬牙切齿地吐了个“说”字出来。
“这玉佩若是被我赔了,我还能来找皇上要吗?”她眨了眨眼睛,几乎算得上天真的笑容,可是说出的话却充满了红尘女子的谄媚。
本在心中无数次告诫过自己不能再让郑亦姝挑起自己的情绪,可商如珩却还是陡然升起一股无名火来。
“滚!”
“奴家离开便是了,皇上莫要动气,保重身体要紧。”郑亦姝双手一背,脚步轻盈地离开了大殿。
殿外的太监们看到她,顿时面面相觑。
郑亦姝将身上的披风裹紧,抬高了下巴,那姿态不言而喻。
她朝皇宫外走去,不管是新人老人,见到她俱是侧目,眼中惊诧不已,郑亦姝抬高了下巴,走得是那般骄傲。
可是但她走到人烟渐少的巷子里时,笑容顿时撤下,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放声痛苦,四周寂静无声,郑亦姝哭得无所顾忌,直到哭得嗓子都变哑了,她才抹干了眼泪,朝隐在巷子深处的院子走去。
不大但很是温馨的小屋内,一个小孩儿躺在床上,五官长得可爱,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孩子叫小鱼儿,因为从娘胎里带了些病气,这两年一直体弱多病,如今更是愈发严重。
大夫说若是要救孩子,只能用脐带血。
郑亦姝摸了摸小鱼儿,又看了眼小腹,轻喃道:“小鱼儿,娘亲为了你什么都愿意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