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虽然这个时间已经不算很早了，不过早餐店里人还是不少的。
很多来吃早餐的都是附近写字楼的白领，当然这些人一般都是买两个包子、一杯豆浆之类的东西直接带走。
坐在店里吃的人是少数，基本都是附近上了岁数的居民。
“喏！”程毅指了指墙上挂着的菜单，“想吃什么可以自己选！”
“啊……“瑞秋的眼神有点纠结，她的汉语水平虽然不错，但是面对菜单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对于一个不熟悉中餐的人，有时候确实很难从名字上推断出这是什么食材。
“需要我帮你翻译一下吗？“程毅友好地问道。
“好吧！”瑞秋赶紧点头。
于是，程毅挨个跟瑞秋解释起菜单上的东西。
“包子，一种带馅的面食，包括肉馅和素馅……油条，这是一种油炸食品……豆浆是一种来自大豆的饮料……”
经过程毅的一番介绍，瑞秋终于大致搞清楚了菜单上都是些什么，然后两人很快选好了自己的早餐。
程毅要了包子、豆腐脑和一杯豆浆，还有一碟小菜，瑞秋因为不熟悉这些食物，就跟程毅要了一模一样的东西。
点完餐后，程毅拿起了手机，对着店老板贴在墙上的二维码扫了一下。
“钱给你转过去了啊！”程毅对老板说。
“好嘞！”正在忙的老板头都没回。
这一个很普通的举动，却又让直播间炸了。
“怎么回事？这么破烂的一家小饭店，居然也能扫码付款？”
“华夏的扫码支付已经这么普及了吗？”
“真没想到，就是这样一家看着黑乎乎的早餐店，居然也能扫码，难道夏国真的已经全面进入无现金社会了？”
“看来至少在这方面，我们已经落后太多了！”
直播间里，一众老外再次被惊到了。
不过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根本不算什么，因为更让他们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支付宝到账24元！”
这是店主账户的到账提醒，声音很大，即使在嘈杂的早餐店里也听得清清楚楚。
紧接着，人工智能忠实地把这条语音信息翻译成了外文字幕。
“我算了一下，24元还不到3.5美元，他们还是两个人！”
“也就是说，吃一顿这样的早餐，每人只需要不到两美元？”
“我认为这个套餐在纽约至少要花30美元，在伦敦至少要花20英镑。”
“老兄，在纽约没那么贵，这顿早餐加上小费大概20美元吧，折合RMB最多也就150元[笑哭]”
“等等伙计们，他们好像不需要给小费！”
“我们这里小费可高得吓人！”
“不过，各位，我要插一句，别忘了，华夏人的收入可是很低的！”
“我刚查了一下数据，首先美元和RMB的汇率差不多是7:1，但是如果去掉汇率的影响，夏国普通人的收入似乎并不比我们的普通人低多少，甚至还要更高！”
“在夏国1元RMB的购买力，恐怕要比在我们国家1美元的购买力强不少。”
“嘿，你们把我搞糊涂了，我数学很糟糕的，能直接说结论吗？”
“前面的，你可以这么理解，至少在吃早餐这件事上，即使考虑收入差距，夏国人的花费也要比我们便宜几倍！”
“这就是夏国最普通人的生活？这里的食物这么便宜？”
“来个人告诉我这不是真的好吗？”
可是，眼前的场景真真切切，24块，3.5美元不到。
“好吧，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作为一个阿美莉卡的底层普通人，我承认我有点向往了。”
潜伏在直播间中的威廉有些着急了，他的脑子在飞快地转着，思考着对策。
就在这时，早餐店老板把程毅和瑞秋的早餐端了上来。
一屉包子，两碗豆腐脑，两杯豆浆。
威廉眼睛一亮，终于找到角度了！
于是在他的带领下，各路水军开始发起了弹幕评论。
“不要觉得这种早餐店里提供的食物会有多精致，它们并不一定比得上我们国家在大街上发给流浪汉的食物好多少！”
“这些食物的质量肯定很糟糕呢！”
“是的，估计都是一些难以下咽的预制食品！”
“这些带馅的面团一看就干巴巴的，不会磕牙吧？”
“那些白色的脑状物是什么？看着让人很不舒服，估计也很难吃吧！”
“这些是不是都是预制的食物？里面充满了各种添加剂？”
不过，这一切言论，都在瑞秋咬下第一口包子的时候终结了。
这家小店的包子，皮薄馅足，轻轻一咬，鲜美的汤汁便溢满口腔，肉香与葱香交织，让吃惯了白人饭的瑞秋立即竖起了大拇指。
然后，她又用勺子舀了一勺豆腐脑放进了嘴里。
洁白如玉的豆腐脑细腻如丝，滑嫩得几乎不用咀嚼，浓郁的豆香，配上几滴香油和一小撮香菜，更是画龙点睛。
“各位！”瑞秋已经忍不住直接切换成了她的母语，“味道真的棒极了！这可不是干巴巴的面团，而且都是纯手工制作的，不是预制食物！”
后来程毅才知道，之所以瑞秋要特意强调“手工制作”，是因为在阿美，预制食物到处都是，如果不特意强调，很多人都会以为这是预制的东西。
“这些食材当中，至少我没有感觉到浓烈的工业味道，有一种很自然的鲜香，食材绝对是相当新鲜的！”
看着滔滔不绝夸赞豆腐脑和包子的瑞秋，程毅倒有些尴尬了。
幸亏瑞秋这时候讲的是英语，要是讲汉语，周围人肯定会把她当成神经病，一碗豆腐脑和一屉包子而已，居然能这么大惊小怪。
直播间里，刚才带节奏的弹幕很快就被挤下去了，惊讶和羡慕的评论纷纷飘过直播间。
“又好吃又便宜，原来夏国人过得这么好！”
“好吧，看得我也想吃了！”
“昨天的烤鸭，今天的早餐，我已经有点崩溃了，夏国人到底有多少好东西是我们不知道的？”
“来自自然的食材，不是预制品，没有那么多的工业添加剂，还这么便宜，这就是华夏普通人的生活吗？”
“阿美莉卡的加工食品里全是添加剂和防腐剂，吃得我每天都头疼！”
“为什么夏国的食材可以这么新鲜，而我们的蔬菜和水果都是经过长途运输，早就失去了味道？”
“我给孩子吃的每一口食物都让我担心，因为里面可能全是化学物质！”
“政府根本不关心食品安全，大企业为了赚钱可以随意添加有害物质！”
“我们花那么多钱买食物，却吃不到真正健康的东西，真是可悲！”
“夏国的普通人可以吃到新鲜的本地食材，而我们只能吃那些工业化生产的垃圾！”
“我厌倦了这些充满化学物质的食品，但我别无选择，因为健康食品太贵了！”
“为什么夏国的普通人可以享受健康的饮食，而我们却被困在垃圾食品的泥潭里？”
“我们的食物质量越来越差，但价格却越来越高，这就是资本主义的‘进步’吗？”
“我梦想有一天能吃到真正健康的食物，而不是这些充满化学物质的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