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休书,王妃要跑路免费阅读第7章 什么都能做
林妙清本想转身的动作都僵了,他没事吧?
“我……”她张嘴就要拒绝。
对面却是打起苦情牌:“我自小便喜欢医理之术,可惜家中觉得我胡闹,耽搁许久后才说服他们,希望你能给我一次机会。”
林妙清目光下移,落在他这身分外抓眼球的外衣上,就说他腰间挂着的那块玉都价值不菲,还有衣服上的金丝,瞧着也非富即贵。
在这时候能在穿衣打扮下心思的,家里必定富裕。
而他虽然说话有些不靠谱,但身姿挺拔,眉眼精致得就像不谙世事的贵公子。
“我这可不打算收徒。”林妙清收回打量目光,幽幽道,转身走向内院。
几人都在忙着收拾残局,压根没人来拦住男人。
他便轻而易举跟了上去,目光不忘四处打量。
这医馆开得仓促,但里头的东西倒是齐全得很,林妙清熟练地晾晒着东西,魏辰盛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的惊讶几乎藏不住。
她在王府这些时日,到底隐藏了什么?
如果这才是真正的她,那之前她为何要那样做?
他想问,但一句都说不出口。
这女人现在简直是疯了,看见他便只想和离。
“看够了吗?”
日头从院子里悄悄退去,林妙清直起身看向他,语气不悦:“我劝你还是回去好好做你的公子哥吧,别想一出是一出,行医救人可不是供你玩乐的事。”
“我没处可去了。”男人压低声音,语气中有几分落寞,“我并不是皇城的人,我与小厮瞒着家中人游玩至此,却一时走散,身上也没带银两,只想先找处地方暂住。”
“待我家丁找来,必定会双倍给你赔偿,大夫行行好,就留我一段时日吧。”
他剑眉微皱起,俊俏的面容也满是忧愁,若是一般人,或许看着便觉得心软了。
林妙清蹙眉,对他的话并未全信,只冷声道:“你将身上的衣服和玉佩去典当了,照样能换盘缠回去。”
“这是我娘亲给我的遗物,我万万不能随意典当的。”男人张口就来,语气真挚得很。
“我这可不养闲人。”林妙清挑剔的目光扫视了他一圈。
这人瞧着细皮嫩肉的样子,便是没干过活的,他要是编造身份,实际来混吃混喝的,那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想让她养个吃软饭的,门都没有!
“我什么都能做,晒药扫撒,或是劈柴烧水都不在话下!”男人拍着胸脯道:“你这医馆不是没人吗?我家中便是做生意的,能帮你拉拢来客。”
林妙清拧起眉头,闻言倒是正色几分,瞧着他道:“你跟我来。”
男人面上微松,他这算是过关了?
他垂眸看着女人在前领路,她背脊挺直,身形纤细,但气势却不小。
她以前也是这幅样子吗?
魏辰盛不记得了,心里头却生出几分违和感。
林妙清推开一扇门,将一把砍柴刀递给他:“午时之前把角落里那堆柴都砍了,要是干不好,没饭吃,懂了吗?”
“什么?”魏辰盛几乎不敢听信自己的耳朵。
这女人让他来砍柴?
反了天了!
“你不愿意?那便算了,我就知道你们这种公子哥就是来戏耍我的。”林妙清冷笑一声,说着就去夺那刀,男人偏身避开,她便一头撞在了男人身上。
已是盛夏,天热得很,不远处的树梢上还有蝉鸣,她却感觉到了凉意。
还有保持不错的胸肌。
“我砍,只要你让我在这留下,我就砍。”
林妙清揉了下额头,冷淡应了一身,转头仿佛不经意问道:“我这的人都是我从牙婆手中买来的,他们的名字也是我取的,既然你非要来这,那以后就叫你小五了。”
他是第五个人,便叫小五。
前头那几个难道是小三小四吗?
这般敷衍的取名方式,还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小五不服,小五不敢吱声,眼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立刻放下手中的砍刀。
院中立刻落下两黑衣人,魏辰盛脸色极为复杂:“还愣着做什么,难道要本王劈给你们看?”
“不敢!”两人单膝下跪请罪,随后轮流开始劈柴。
魏辰盛扫了一眼这间柴房里头的柴,堆满了大半个屋子,这女人倒是真把他当做个苦力劳工了。
他双拳紧握,面色沉了下去。
医馆前院,梨花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到底被林妙清注意到。
“挤眉弄眼做什么呢?想问便问,不用吞吞吐吐。”
“王妃真要留下那男子吗?王爷若是回来得知,怕是要寻这借口跟您闹的。”梨花斟酌语气道。
想到刚穿来时那顿毒打,林妙清心想,那心眼子比针口小的狗男人,怕是会加快和离的进度吧!
这样一看,留下这来路不明的家伙也不是不行。
“出不了事,反正我们都要和离了,还担心这些做什么?”
梨花闻言,却是惊得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认真的面色,心里头不上不下的。
王妃原来不是在说笑吗?
好像从那天以后,王妃整个人就性情大变了。
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响,守在外头的小厮火急火燎跑进来,“林员外请您去问诊!”
林妙清一怔,这么快就有人找上门来了?
倒是省了她花心思去找人给医馆提升可信度了。
“备上马车随我一去。”
小厮:“林员外家的马车已在门外候着了。”
这么急?
林妙清领着梨花一同上了马车,林府来的是个嬷嬷,精明锐利的一双眼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们两个,神情有种轻视。
员外真是昏了头了,病急乱投医,都到这种地步了。
“敢问林大夫师从何门,学了几年医术呀?瞧着您面生得很,不知是哪家……”
林妙清淡然的眼神扫向她,正声道:“你不信我,又为何要来找我?”
医者最担忧的事便是患者不信任,从而违背医嘱,最终导致病情恶化。
嬷嬷脸皮一抖,双手绞紧了帕子,林妙清不跟她一般见识,继续问:“病的是府上何人?”
“员外嫡女,今年才过十二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