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报了警,去派出所立案调查后,陈家众人坚决拉着安岚回了娘家。
而阳家众人因为有极大的嫌疑,全被留在派出所协助调查。
也怪不得别人怀疑,所有人都查看了周围的环境,一致认为,没有内鬼配合,偷陪嫁的大盗不可能把几个装着电器的大纸箱和机车无声无息地搬走。
至于安岚躺在房间,房间几个陪嫁箱子都被搬走都无知无觉,更令人怀疑了。
而且,陪嫁消失,安岚便要求报警,却被阳家所有人一阻再阻,这不得不更令人怀疑了。
别说民警,就连陈家人,左邻右舍所有人都是这样想的。
阳春珲悔得肠子都青了,他因为没有陪嫁轿车而一夜不归呢?
为什么二十多万的陪嫁还不满意?这下,他这重大嫌疑是跑不了了。
他用哀求的眼光看着安岚,祈求她看在自己的面上撤了案子。
安岚却低着头,红着眼圈依依不舍地跟着回娘家了。
阳家人都全抓了,她留在阳家干什么?
不过,这表面难过,心里却是极其兴奋的,经此一事,说不定娘家人会要求她离婚,她可能很快便能摆脱渣男。
她心中唯一遗憾的是,那绝子丹还没给渣男用下。
上辈子原主一儿一女,渣男在外面还有两儿一女,但他用陈家的钱购置的几处房产,把小情人养的三个孩子养得如珠如宝的。
原主的两个孩子,原主没了后,女儿被逼得早早离家,儿子寄人篱下,自小被人霸凌,被人取笑,说他是没人要的野种。
既然渣男不适合当爹,那就干脆绝种算了吧!
她低头沉思着怎么寻机会让渣男吃下绝子丹,陈父打发了几个侄子,忽然问道:“伟东,伟南,你们也给你妹凑了五万压箱钱了?”
“没有呀,我哪来的几万块?”
陈伟东和陈伟南纷纷摇头,几人反应过来,下意识看向安岚。
因为是安岚对所有人说,他们兄弟也凑了五万的压箱钱的。
“阿燕,你说,这压箱钱十万是怎么来的?”
安岚咬着下唇,可怜巴巴地抬起头来:“爸,妈,压箱钱就是五万加六千八百八十八的彩礼,今天早上我追问他爸妈的时候,故意说多一些,就想着让他们重视一点,让他们还回来的。”
陈父闻言沉吟着摇了摇头:“如果是这样,他们可能真不知情,如果知情,不可能不知道里面没有十万压箱钱。”
“那可不一定,爸,如果是阳春珲找的猪朋狗友动的手,说不定,里面有多少压箱钱,他也不清楚。”陈伟东道。
陈父闻言只是淡淡嗯了一声:“先看派出所的同志调查结果再说吧,看是谁弄走了?”
陈伟南好奇地问:“如果他们找到了大盗,发现没有十万压箱钱,只有五万怎么办?”
陈父冷哼一声:“如果是阳春珲找一些社会混混弄的,你以为他说没有十万,别人会信他?”
怎么可能找到大盗?所有失踪的陪嫁都在她的空间里装着呢!安岚心里淡定得很。
不过,她小心翼翼地看了陈父一眼,这可是在一穷二白的八十年代赚到千万身家的能人,她可不敢人设改得太多,让他看出自己的不对来。
她期期艾艾地解释道:“爸,我,我当时没想这么多,就想着告诉春珲,虽然我爸没陪嫁轿车,但一台轿车的钱已经给了,过一段时间买台便宜的轿车的钱还是有的,这事不会有啥后果吧?”
“这事反正报警了,你就别管了,你们兄弟也是,反正我们一口咬定了有十万的压箱钱就好,其余的事情让他们查去。”
父子三人商量着善后问题,不过,他们不约而同地把安岚撇到了一边。
半晌,才回头叮嘱陈母:“折腾了半天,午餐时间早过了,弄点吃的?”
话音刚落,安岚不禁捂住了肚子,刚才她的肚皮响了两声。
别说午餐,她连早饭都没吃呢,现在当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听说她从早到现在,滴水未进,可把陈家几人心疼坏了,也顾不得再追问陪嫁的事情了。
晚饭后,陈母拉着安岚回到房间,从柜子里掏出五千块塞到了安岚的手里:“那陪嫁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爸和你哥会帮你的,这里几千块先用着!”
“妈,其实我还有点钱,我的存折上还有一万来块。”
安岚推却了两下,陈母不以为然地笑道:“一万来块算几个钱?拿着吧,就算陪嫁没了,你也不用担心,爸妈和你哥还养得起你。”
安岚一脸感动地接过了钱。
她上大学的生活费也不过两千块,暑假网吧实习才一千八呢。
在三十多年前的九十年代,原主父母一掏便是几千块,还真大方!
安岚回了自己的房间,陈母才问丈夫:“那边查出什么了没有?是不是他干的?”
陈庆元摇了摇头:“没查到,他有不在场证明。”
“不过,这个男人我实在不看好,不陪嫁轿车,新婚夜就敢冲着阿燕甩脸色,我真想一脚把他踹了。”
他神色十分难看,就算是压箱钱只有五万,但这场婚事他实打实的掏了二十余万,连酒席和新娘新郎的礼服都是他掏的。
结果却是,女儿嫁了这么一个玩意儿?
陈伟东闻言凑了过来:“爸,妈,趁着这个时候,干脆带阿燕上花城算了,在外面给她多介绍几个好男人,反正她和姓阳的小子还没拿证,新婚夜也没一起。”
现在满二十岁才可以领证,陈晓燕虽然是七七年底生日,但现在还是五月,还有半年才满二十周岁,所以,两人虽然办了婚礼,却是没领证的。
只要她回心转意,陈家完全可以把阳家踹到一边。
陈庆元沉吟了半晌才道:“你们催下车间,尽快凑一批货出来,过两天送货上花城的时候,把她哄着带上花城,让她和阳家小子分开一段时间。”
“好,爸,你放心交给我们好了。”陈伟东不禁佩服地看着他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