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穿书：炮灰婢女的自我修养》第9章 顶花瓶
唯一逃脱惩罚的，也就是被香若叫出来的苏沉，看着这样的排场，简直目瞪口呆。
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广电爸爸不会让过的，竟然在书中世界见到了。
辛辛苦苦顶着瓷器的，都是她这些日子同吃同住的好姐妹。
苏沉不忍看着她们这般，刚对香若露出个笑脸，就被打断了。
“夫人心疼二少爷被贱婢欺辱，这才赏她们恩罚。”
香若端着杯热茶，淡淡道，“惜怜，你本是被她们所牵绊，情有可原，所以夫人并不怪你。”
“但若是你执意要为她们求情，这里还有个为你准备的。”
香若身后一个奴婢上前，手中已经不能说是捧着了，而是抱着一个硕大的花瓶。
难以想象，若是这样的花瓶顶在头上，脖子估计得废。
苏沉缩了缩脖子。
“我们犯错受罚，跟你没关系，不用你假好心。”采薇气呼呼地说。
苏沉没好气道：“刚才你的脾气去哪儿了？偏对我来发，难道学不会一致对外么？”
采薇哼了一声，谁要跟她一致对外，搞清楚谁是内，谁是外。
香若见她竟然还跟受罚的婢女聊上了，笑道：“好孩子，过来瞧着吧，两个时辰而已，一会儿就过去了。”
神特么一会儿就过去了。
夏末秋初，太阳毒辣，婢女们顶着瓷器站在太阳地里，香若倒是悠哉坐在树底下乘凉，还招手让她过去。
突然，突然听到鞭子挥舞的声音，随即“啪”地一下，抽在了一个婢女身上。
那婢女发出痛呼，却顾不上哭，连忙稳住了身子，扶稳了头顶上的瓷器，紧接着，第二声鞭子也响了。
她硬生生忍着没动，把手放了下来，鞭子才不抽了。
这样熟练的动作，不知道已经被香若给罚过多少次了。
苏沉吓了一跳，彻底按捺不住。
“顶花瓶也就算了，”就当站军姿，“为何要打人？”
那鞭子抽在身上，可是实打实的，会出血痕的那种。
生活在平和年间的苏沉哪里见过这场面，平日蹭破点皮，都是天大的伤口了，自己都替那婢女痛。
香若解释道：“顶着瓷器，若是用手扶着，那就不叫惩罚了，自然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她，这样的举动虽然没有让瓷器掉下，却会有另外的惩罚。”
苏沉看了看四周，都是夫人的人，不仅带来丫鬟婆子，还有小厮和护院，明摆着要欺负人。
她想要跑出去找人来救，看这架势也出不去，当即就会被人挡回来，反而还会暴露自己。
“香若姑姑。”
苏沉跑到阴凉树下，站在香若身边，似乎很是担心道：“您这般欺负他们，奴婢却在这里看着，让二公子知道了，怕是还没见奴婢，便先厌弃奴婢了，奴婢还怎么为夫人分忧啊？”
毒辣的阳光下，采薇气得肝疼，也不方便转动脖子，对身旁的青儿道：“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她就是个吃里扒外的，心就是向着夫人的。”
说着，她也挨了一鞭子，疼得直抽气。
老嬷嬷慢条斯理地将鞭子收起来，慢悠悠在婢女之间转着，桀桀笑道：“可别交头接耳，老身虽然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耳朵却还灵敏。”
采薇紧紧闭上了嘴。
接连有人被鞭子抽，有的是说话，更多的是站在太阳下，体力不支。
苏沉听着一声声破风声，与婢女的惨叫，笑容愈发讨好，甚至绕到香若背后，给她捏起肩膀来。
“姑姑，奴婢可见识到夫人厉害了，全凭夫人差遣，半点不敢违抗。”她楚楚可怜道。
香若见她识趣，满意笑道：“无妨，二公子今日去书院，并不在府内，等他回来了，夫人自有办法应付，你只管好好伺候二公子便是，其他的不用多问。”
“原来如此。”苏沉垂下眼眸，用羡慕的眼神看向她身后婢子怀中的花瓶。
“姑姑，这花瓶，是不是很名贵啊？”苏沉道，“看这花纹，看这釉彩，如此华丽贵重，难不成是古董？”
“你竟有点眼力。”香若眼含骄傲，“没错，正是前朝，咱们安国公府传下来的，如今已经是五代了，在外面可是稀罕货。”
“那肯定值很多钱吧？”苏沉星星眼。
香若点头，“自然，这可是安国公府里的宝贝，平日都在库房里好好放着，从不拿出来的。”
也就是今日惩戒奴婢，才拿出来用用。
反正就算打死奴婢们，她们也不敢将这样的宝贝给摔了，香若用这种方法不知道多少次，从来没有过损失。
土包子就是没见过世面，没见过这样的好东西，看来是个贪财的，若是如此，也好拿捏。
香若眼含不屑，正想着回去之后，禀明夫人，便可以对她使些金银，便能得她忠心。
便听身后婢女尖叫道：“惜怜姑娘，你要做什么？！”
“怎么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香若对这样堕了自家夫人面子的事儿很是不满。
结果还没回头，怀里就被塞了一个硕大的东西，把她头脸都挡住了。
猛然之下，香若自我保护，直接将那东西往外推。
直到那东西落地后咕噜咕噜滚了两尺远，瓶身上的釉彩都掉了许多，香若才眼前一黑。
“快些将前朝的古董花瓶拿起来！”
那可是夫人最宝贵的花瓶！价值千金，她可赔不起。
她带来的下人乱成一团，赶紧将那花瓶合力抱起，上面本就脆弱的釉彩一片斑驳，寒碜至极。
一个婢子脸色难看道：“姑姑，这可怎么办？夫人知道了，还不得打死奴婢们。”
不止她们要受罚，香若没有看护好花瓶，也好不了哪去。
即便她是夫人身边的管事姑姑，也不如前朝花瓶值钱。
香若气到发狂，她手中的热茶早就泼了自己一身，一片狼藉，就算热水渗进了衣裳，烫坏了大腿，她也顾不上了。
用颤抖的食指指着苏沉，香若咬牙道：“你可知……你竟敢……这花瓶价值千金，卖了你，你也赔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