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
牛皮不是吹的 小说还得看我推的

折惊鹭小说,折惊鹭免费阅读

男女主人公是明漓佐弈的古代言情小说《折惊鹭》强烈推荐大家阅读,作者会飞的草十分给力。简介:明漓睁开眼,再见到光亮时,一时间种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但若真要揪出最多的那一种,明漓必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是悔恨”。她只见站在窗台的那人,迎着微光转过身,宛若她前生见过的无数个打着领结、穿着讲究的绅士…

折惊鹭小说,折惊鹭免费阅读

《折惊鹭》第8章 悔恨

明漓睁开眼,再见到光亮时,一时间种种复杂情绪涌上心头,但若真要揪出最多的那一种,明漓必定会毫不犹豫地说,“是悔恨”。

她只见站在窗台的那人,迎着微光转过身,宛若她前生见过的无数个打着领结、穿着讲究的绅士一般,朝她微微笑道:“好久不见,明漓姑娘!”

端的是儒雅之士的作派,干的却是坑蒙拐骗的勾当。

呵!

彼时的她真的很想不顾一切,朝着他狠狠地吐口吐沫,说句,“我倒但愿与你永生不见!”

明漓笑得半真假,“我竟不知,煜王殿下便是六公子,倒是我孤陋寡闻了。”

佐弈意味深长地望着她。

面前的人,神色淡定,言谈举止间亦无半分慌乱,便是知道他是当朝的煜王,竟也敢以“我”自称,浑身上下的神态间亦未有丝毫卑躬屈膝之意,那明亮的眼睛里端的是不卑不亢。

这样的女子,他倒是第一次见。

佐弈往茶台旁作出了个“请”的手势,明漓倒也毫不客气,直接拉开椅子,往下一坐。

往她杯里倒了茶,佐弈方悠悠地说道:“说来,还未曾感谢明漓姑娘的救命之恩。”

这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不提这茬还好,她一听,真真是气得想当场掀了桌子去,心上虽气得不行,可明漓却依然要强掩着愤怒至极的面色,冷冷地道:“滴水之恩,尚且该涌泉相报。民女却不想,煜王殿下竟是这般报答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话语间不失尊敬,语气里却是满满的斥责之意,除却那高座上的人,还从未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

佐弈听她道完,神态间却是一愣,仿若今日之事完全与他无关般地道:“姑娘这话是如何说?”

明漓冷冷一笑:“殿下何必装成事不关己的模样?如今这局面不正是您一手策划的么?灵梓乡的人窝藏重犯?什么样的重犯?哪里来的?什么时候来的?和哪家人有关系?如果只是一家人窝藏,又为何要牵连全乡人?周朝可有连坐的律法?民女倒未曾听说。”

说及此,明漓愈发气愤。

“如若真与您无关,为何我一靠近灵梓乡,只是报出了我的名字,那些精兵却无须问多一句,便能把我带到此处?”

“您的目的,显而易见!”

明漓冷笑,男人小气起来,真真是比女人厉害多了。不过是拂了他的面子,便能将她全乡人都扣上了顶莫须有的罪名。

条理清晰,句句在理,言语间铿锵有力却又咄咄逼人。

佐弈面色不改地听完她这一番话后,竟也忍不住地为她拍起了手掌,“说得好!”

佐弈一面说着,一面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撑着她座椅的两边,微微弯腰,俯视着她,一派温文尔雅的谦谦公子模样,轻轻地道:“你既已明了,又打算如何?”

明漓强压着想一巴掌扇过去的冲动,面色不改地道:“殿下,你可知,你并不适合扮成一副君子模样。”

话音方落,佐弈直起身子,哈哈大笑起来,他坐回明漓对面,再不掩饰,露出了自己原本面目,阴侧侧地道:“你越是这般,本王越不愿放过你。”

明漓只觉得这人脑子有病,“我不明白,我不过一介草民,殿下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论姿色,她相貌平平,他堂堂一个大周朝的煜王殿下,什么样的倾国之颜没见过?

论魅力,她便是加清汤寡面都算不得,他却是久经沙场的铁血男儿,又岂会缺少投怀送抱的美人儿?

论才华,前世的她,万般努力,高考时数学也只是勉强过了及格线,他却是深谋远虑、指点江山的大周煜帅。

若真真要挑出不同,她有的便是那一身的医术,可皇家宫苑集齐了天下名医,哪里的奇人异士是他没见过的。

明漓蹙了蹙眉。

这人,到底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还是说白了,是不满她三番驳了他的面子,如今来报复罢了。

思及此,明漓觉得还是最后一个可能性最大。

佐弈望着她,似是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便侧了侧身,靠着椅,那骨节分明的中指轻敲着桌面,伴随着他不知意味的语气发出清脆的响声,“我身边还需一个随身服侍的大夫。”

明漓腹诽,挂羊头卖狗肉的事儿她可见多了,“民女不觉得您是缺大夫的人。”

“那些人,”男人拉长声音,顿了顿后,朝她微微笑道,“本王瞧不上。”

那轻笑里,含着嘲讽至极之意。

明漓听了,只差没一口血吐出来,一股闷气堵在喉咙,不上不下。

她从未遇见过,能令她感到如此厌恶的人。

半晌,她平了平心绪,“您……”

“灵梓乡上百口人,”明漓话未道完,佐弈淡淡地开口,“本王认为,你还赌不起。”

明漓强压着想拿起一杯茶扣在他头上的冲动。

那样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明漓在某一日对着友人说“明日会是晴天”的模样。

那样可恨!又那样可气!

这是她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意识到,皇权之下,人命竟是如此轻贱。

可她不信,她亦不认。

即便他是人人忌惮的大周煜帅,也不能随意地草菅人命。

这生来的傲骨让她学不会对权力卑躬屈膝,奴颜媚骨。

“我拒绝。”

话音方落,佐弈却是一诧,他都做到这份上了,竟还这般倔!

随侍在他身边有何不好?那些挤破了头也想和他攀上点关系的人比比皆是。可她,不仅屡屡拒绝,还嫌弃至如厮境地。

呵,真是个刺头!

真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虽是这般想,可他在面上从来是不喜形于色,只语气意味不明地警告她:“希望你不要后悔!”

明漓本以为,佐异会将她和乡里人关在一起,那样不管面对什么,她亦无所畏惧。

然事实并未如她所愿,她被带到了一间密闭石室里,里头只有一张木床和一个夜壶外,别无其他。通风的地方惟有右上墙角的一个小天窗,墙壁约有六尺高,且墙面光滑无比。

明漓以为他要将她严刑拷打,直至逼到她屈服为止,可一连五天,她所见到的,只有一个脸上毫无表情的老婆子按时将三餐送进来,又将夜壶拿出去清洗后再送进来外,竟再无其他。

在这里,她见不到阳光,也听不到其他声音,只能通过从小天窗透进来的光来分辨此时是白天还是黑夜,更遑论知晓具体的时辰。

实在憋闷地慌,偶尔便忍不住和进来的老婆子搭句话,得到的竟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是的,一个眼神竟然都无,那个老婆子完全把她当成空气一般。

她终于知道,那个遭天杀的佐弈要对她实行的是怎样的酷刑了。前世,她曾听说过黑屋禁闭实验,把志愿者关入一个密封室中,剥夺他们的听觉、视觉和触觉,过了不到一日的时间,志愿者竟已出现了妄想症、情绪反复无常,一会痛苦流涕,一会哈哈大笑,还时不时产生幻觉。当志愿者终于走出房间时,他几乎虚脱下来,以为自己此生再也笑不出来了。

明漓越想越怕,感觉一股恶寒从脚底蔓延至脑中央,她只觉浑身冷颤,只好哆哆嗦嗦地爬上床,拽过厚被子,裹住全身,方觉得稍暖和了一点。

此时的佐弈才从邻州策马回来,并马不停蹄地去书房处理好西北呈上的军文后,他捏了捏眉心,仰靠在檀香木椅上。

临阳山的那伙人真是贼心不死,他还未派兵绞杀,他们倒心急火燎地送上门来了。

半年前他前往西北平定叛乱,回来的途中竟遭遇埋伏,因只带了亲兵七八人,这才身受重伤,若非有那小女子相救,怕只怕……思及此,佐弈脑海中浮现了她那白皙的面容,瘦小的身躯竟蕴藏着强大的力量,那满是倔强的神色是他从未在别的女身上见到过的。

他不明白,她那一股至死不屈的勇气究竟从何而来。

“东源。”他朝门外喊了声。

“殿下。”正于门外待命的东源闻声,即刻推门而入。

“她如何了?”佐弈淡淡地问,声音里听不出是何情绪。

“自进去后,姑娘一直是正常吃喝,期间有和吴妈搭过一句话,因未得到答复,也只是淡淡一笑。”

东源回道,他只觉有些惊奇,往常他们对待软硬不吃的犯人,亦如同样的方法,不管是娇媚的小娘子,还是强悍如牛的大汉,关进去,没过三日,必定什么都吐出来。

当然,那些人在里头的待遇,可没她这般好。

也不知她给殿下灌了什么迷药,竟惹得把闻尹派出去,向她来了个三顾茅庐,这已是给了她天大的面子,她不跪下痛哭流涕地叩谢天恩也就罢了,还屡屡拒绝,当真是给脸不要脸。

如今殿下竟又把西北那些个叛乱之人搁在一边,留在这穷乡僻壤和她玩那禁闭游戏。若传了出去,真真是天下奇闻!

要他说,以殿下之权威,直接把人要过来便是。女人嘛,绫罗绸缎、奇珍异宝一一奉上,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她必定会对你俯首贴耳,任你予取予求。再者说,以殿下这般威武的男儿,有容貌有容貌,要权势有权势,天底下怕难再找出第二人。

又遑论要收服一个穷乡僻壤出世的小娘子。

东源这番想法,若被佐弈和闻尹知晓,只怕要狠狠地敲一敲他的脑袋了。

“第几日了。”佐弈问。

东源方回过神来,“第五日了。”

闻言后的佐弈有些讶异。

“走,去看看她。”

继续阅读

评论 抢沙发

  • 昵称 (必填)
  • 邮箱 (必填)
  • 网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