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秦墨醒了醒神，从床上坐起。
点开手环里的通讯录，从通讯黑名单中移出了一个人。
望着这个名字，秦墨像是下了什么决心。
轻点这个名字，手环光芒开始闪烁，正在接通中。不一会儿，一个甜甜的声音从手环内传来。
“秦墨同学？”一个女声传来，弱弱的问道。语气中却带着一丝开心和不可置信。
“是我。”秦墨深吸一口气，答应道。
“秦墨同学，有什么事吗？还是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对面女声听起来极其乖巧可爱。
“我…我想向你借一笔信仰值。”秦墨有点不好意思的开口道。一个大男人向一个女生借钱，多少让他觉得有些丢脸。
“可以，秦墨同学你需要借多少呢？”答应的非常果断。完全在秦墨预料之中，对面的人丝毫没有犹豫便答应了。
“200万。”秦墨强装淡定的回答道。
“好，我一会儿直接转给你。”对面女声依然乖巧懂事。
明明如此甜美动人的声音，但秦墨却十分警觉。
“不过，我们好久没见了，要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吗？”对面的女声弱弱的试探道。
“不了，这笔信仰值，我会尽快还给你的。”秦墨淡淡的说道。
“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对我如此冷淡？还把我拉黑了？”女生的声音中隐约中带着颤颤哭腔。
秦墨深吸一口气。
“林沫沫，不要再装了。”秦墨冷冷的说道。
对面沉默了一会。
“呵呵呵，你果然知道了呀。”对面的女声音一改之前的柔弱，充满了玩味。
“从我拉黑你的时候，你不就已经猜到了吗。”秦墨依然冷漠的说道。
“小墨墨～我知道你现在的处境，虽然觉醒成功了，但依你的资质…不如考虑做我的属神，我会好好疼你的～”
林沫沫声音充满了魅惑。说到好好疼你四个字的时候，隐约还能听见对面轻拭嘴唇的声音。
属神，顾名思义，神祇的属下。好听点是属下，难听点就是奴仆。从签订从属契约那一刻起，属神的一切都归神主所有，身心乃至性命均由神主掌握。
往往一些资质很差的神祇，会选择资质好的神祇当做靠山，成为他们的属神。
“别做梦了。你知道我是不会同意的。”秦墨坚定的回答道。
“这么坚决啊～我可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呢～”林沫沫轻笑道。
“别废话，借还是不借？”秦墨语气十分强硬，但内心却十分心虚。毕竟如果真的惹急了林沫沫，他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搞到这么一大笔信仰值。
“借啊，但我有个条件。你借这笔信仰值，想来是要去购买资源建设自己的神域，那我也要一起去，好不好嘛，墨哥哥～”林沫沫撒娇的说道。
秦墨思索了一会儿，如今他只有通过林沫沫能搞到这么一笔信仰值，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其他办法。
而且，林沫沫条件也并不过分。
“行，明天早上九点，神祇商盟见。”秦墨还没等林沫沫说话，就直接了当的关闭了通话。
通话那一头的林沫沫慵懒的倚靠在床上，看着挂掉的通话，精致的面容上泛起层层潮红，眼神中透露出难以言表的兴奋,修长白皙的双腿慢慢夹紧，嘴里隐隐发出轻轻的娇喘：“秦墨，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同样挂掉通话的秦墨也内心并不平静，对于林沫沫的感情，原身十分复杂。
对于完全接受原身记忆的秦墨，虽然性格还是有所差距，但某一方面来讲，如今二者本质上就是一个人。
所以对于林沫沫，秦墨心里同样也是乱糟糟的。想起与林沫沫的相遇，开局也十分老套，简单来说就是英雄救美。
高一上学期，有一次放学时候，秦墨无意间路到一个后巷的时候，听到有争吵的声音，和少女的哭声。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秦墨走了过去，便看见一群女生对着坐地上的女生指指点点，时不时用手推搡着。
而地上的女生一身白色连衣裙，沾染了些许尘灰，她将头埋在膝间，默默啜泣着，她的身躯瘦弱而娇小，肩膀随着哭泣轻轻耸动，十分惹人怜惜。
秦墨本不是多事之人，但看着哭泣的林沫沫，一时心软，便呵止了这场“霸凌”。
从此，秦墨身边便多了一个乖巧的小尾巴，他走到哪里，林沫沫便跟到哪里。
性格胆小怕事，温柔可爱的女生，无疑激起了秦墨作为男人的保护欲。对于性格孤僻的他来说，林沫沫曾是他的陪伴，也是他曾经唯一心动过的女生。
不管如何，两人都曾拥有过一段开心幸福的时光，即使两个人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后来秦墨却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
秦墨长相的确算的上帅气，加上忧郁内向的气质，即使不善言辞说话，还是引起了一些女生的注意。
但凡是企图与秦墨走近的女生，无一例外，都发生了例如从楼梯摔下，车祸，落水等各种千奇百怪的事故，无一幸免。
慢慢的，秦墨不详的传言便传出，身边愿意接近他的人，便越来越少。而时刻陪着他的林沫沫，便是照亮他生命中唯一的一束的光。
直到有一天，秦墨亲眼看见林沫沫一边甜美温柔的轻笑着，一边捏着一个女生的下巴，在女生惊恐的表情下，把一只泛着冷光的毒蝎塞进女生嘴里，眼神透露着漫不经心与戏谑。
“我真的不想伤害你们的。但是，秦墨只能属于我。明白吗？”林沫沫居高临下的看着不停颤抖的女生，语气清冷刺骨，脸上却挂着病态的微笑。
疯狂偏执，与之前娇弱乖巧的小白花形象截然不同。直到这一刻，秦墨才明白林沫沫就是个病娇少女。之前的那些女生也全是她的手笔。
包括那场“霸凌”想来也是一场自导自演。仔细想想，以林沫沫的家庭背景，身边怎么可能没有保镖贴身保护。
本以为，林沫沫只是温室里被精心呵护的菟丝花，结果却是满身都是刺的荆棘。
自此之后，秦墨就直接开始疏远林沫沫，把她的一切联系方式都给拉黑了。毕竟谁也不想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危险的病娇少女。
林沫沫刚开始还是和往常一样，寸步不离的跟着秦墨。后来，可能感受到秦墨态度的转变，意识到了什么，慢慢也不再缠着秦墨，直到完全断了联系。
本以为，这辈子与林沫沫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为了现实所迫还是…秦墨无奈的苦笑。
林沫沫，纯洁透明的泡沫？这可不是属于她的形容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