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千衣打量了一下面前的男伶人们,笑着摇头。
沈嘉恩却调侃道:“少来。这里面的每个男人我都想要,你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心动。”
柳千衣道:“现在还不行。在柳家还未站稳前,我还要想办法重回皇后之位。我还是得小心,在这之前,我不能冒险,被人抓住把柄。你带来的这些男伶人们确实好看,但我还是只看看就好。”
沈嘉恩叹口气。
“好好好。你放不开,那我可替你享受了。”
于是,指着其中一个男伶人道:“你,出来。”
那个男伶人似乎不敢相信。
因为他的脖子处有一个淡淡的刀疤。
若不是身材有劲,杂耍得也好,是没资格来这最好的马戏团的。
他缓缓上前,跪在地上,任由沈嘉恩打量。
沈嘉恩眯眼道:“叫什么名字。”
“秋月白。”
“不好听。以后你就叫阿犬,跟在我身边。本夫人希望你像狗一样,对我忠诚。”
说完,丢给他一锭白银。
秋月白低头:“多谢夫人赐名。”
沈嘉恩又随手丢给班主一锭沉沉的金子。
“他被我赎身了。以后阿犬就跟着本夫人了。”
班主兴奋又小心地拿着那锭金子。
又是放在嘴里咬了又咬。
“是,是。”
沈嘉恩又吩咐班主好好招待柳千衣。
随后,对柳千衣道:“你继续看他们表演吧,我借你房间一用。”
柳千衣看着她意味深长的表情,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
捂着头挥手:“去吧去去。”
沈嘉恩牵着秋月白进了房间。
柳千衣接着看男伶人们唱戏、跳舞和杂耍。
午后的阳光很大。
哪怕左右都有奴婢拿着芭蕉叶挡着,柳千衣还是觉得有些晃眼。
加上美人榻上垫着的鹿皮太舒服,
柳千衣竟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柳千衣就被不远处的辱骂声吵醒。
睁开眼,便看见班主在拿着鞭子,教训跪在地上的男伶人们。
“一群没用的东西!都是怎么表演的。竟然把贵人都看睡着了。平日里我都是怎么教你们的!”
柳千衣不耐烦地皱眉。
“喊什么喊。吵死了。”
班主连忙小跑上前。
“贵人恕罪。是小的欠妥。小的太着急了……”
见柳千衣闭着眼不说话。
班主小声道:“贵人,若是您觉得这些表演太无聊,他们还有别的节目,都是时下最流兴的…..”
“不必了。我就是有些累了而已。”
芸儿突然在这时急匆匆跑来。
“主子,相府有人来了。”
柳千衣揉了揉眼睛。
“扶我起来。”
柳千衣站起身时,相府的带刀侍卫已经走到跟前了。
“娘娘,听说我家夫人在你这里。相爷派我们来接夫人回府。”
说着,眼神犀利地盯着站在一旁的班主,还有男伶人们。
班主心虚地低着头,一直不敢抬头回应侍卫的目光。
还被这些侍卫腰间,佩戴着的明晃晃的刺刀,
吓得瑟瑟发抖。
柳千衣道:“本宫还有许多知心话要同相国夫人说。等晚一些,她自会回去。”
就算已经是废后,柳千衣在这些侍卫面前也自称“本宫”。
可是,这般气势好像于相府的人并没有什么用。
“那可不行。相爷一直在府中等着夫人回去用膳呢。还请娘娘莫要阻拦。”
相府的人很少态度如此坚硬。
柳千衣心里顿感不妙。
难道是司徒琰发现了什么。
侍卫们就要强行往柳千衣身后的房间闯去。
柳千衣喝道:“不许去!那是本宫住的房间,你们随意乱闯,还有没有把本宫放在眼里!”
哐当~
房间门被猛地推开。
沈嘉恩衣衫不整地出现在房间门口。
同样衣衫不整的,还有她身后的秋月白。
两人均脸色通红,微微喘着气。
相府的侍卫们见到此情此景,先是震惊。
随后脸色十分难看。
“夫人,你…..”
沈嘉恩不耐烦地吼道:“谁让你们过来的!”
侍卫们单膝跪地,向沈嘉恩行礼赔罪。
“相爷在府中候了夫人多时,请夫人莫要让相爷久等。”
“真是稀奇了。他不好好和温娘待在一起,什么时候想起我来了。”
随后整理了下身上凌乱的衣服。
“知道了。”
柳千衣上前走到沈嘉恩身边。
“既然你家相爷催,就先回去吧。”
柳千衣故意把秋月白挡在她身后。
沈嘉恩却是一把将秋月白拽出来,
朝柳千衣点头:“没事,你不用替我遮掩。”
随后,朝秋月白道:“你,随我回相府。”
看着沈嘉恩身后跟着的,披着头发,穿着市井伶人服的秋月白。
侍卫们为难道:“夫人,这不妥吧。”
“觉得不妥?那就滚一边子去。”
沈嘉恩走后。
班主才松了一口气。
见柳千衣就要回房间。
他连忙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询问柳千衣。
“贵人,这些伶人们可有您喜欢,要留下的?”
柳千衣道:“没有。你们走吧。我困了,要休息。”
班主眼神明显有些失望。
只能拱手作揖道:“是。小的就在东街那边的教坊司,司里还有许多其他好看又多才多艺的男伶人。贵人要是有兴趣,以后再差人来找小的就是。”
柳千衣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就要回房间时,其中一个男伶人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前。
“小生倾慕娘娘许久。求娘娘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