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文学陆烬盯着女人的挺拔而纤细的背影看，眉心缓缓拧了起来。
从前的傅黎对他百依百顺，乖巧得好像一个木偶人，没有自己的意识，唯一的意识就是爱他。
可现在彻底地变了。
她变得让他陌生，以及很不习惯。
沉沉地吐出一口气，陆烬走出门，就见叶然四处张望着找他：“陆总？你怎么在这？”
“什么事？”
下一秒，放在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接听的同时，叶然嘴快地把刚刚要说的话一起说出来了：“太太刚刚也从这里出来的，你们……”
被陆烬冷冷地瞥了一眼，他顿了顿，默默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
以前说的太顺嘴，今天竟然忘了。
手机那端的许宁模糊地听见了“太太”两个字，一时间愣住了。
陆烬的前妻……
不是，他们甚至都没有离婚。
那个女人回来了？
许宁说不清自己为什么心慌，她明明已经把那个女人逼走了。
可陆烬一直保留着那份离婚协议不签字。
她甚至从来都不知道那个女人的名字、长相。
“阿烬，你太太……”她咬着嘴唇，不知道如何开口。
陆烬打断她，语调很淡，带着一股浓烈的疏离感：“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许宁一僵，咽回问题，沉默了半晌，随即轻声开口：“阿烬，彤彤好像有些不舒服，你能来看看吗？”
陆烬举着手机边走边听，此刻眉头一蹙：“彤彤怎么了？”
“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就是嚷嚷着想见你。”
陆烬此刻正走到傅黎的工作室外面，停下脚步。
“行，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抬起眼，注视着房间内垂着头认真工作的傅黎。
这几天文物收集得差不多，傅黎也开始了自己的修复工作。
此刻，她把柔顺的黑发扎成一个低低的马尾，带着一副透明框的眼镜，微微抿着嘴，漂亮侧脸上，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
哪怕是复杂的工作，她过硬的技术让她看起来依然是游刃有余。
陆烬站在原地看了半晌。
突然，像是感应到他的目光，傅黎微微抬起眼，远远地望了过去。
她微微皱起眉，不明白他站在这里干什么。
陆烬想了想，开口：“好好工作，有奖金。”
“……”
别墅。
“妈妈，我没有不舒服啊。”彤彤仰着头，不解地看着许宁。
许宁握着手机，一贯温柔婉约的脸上此刻一片冰冷，她没听见女儿的话，若有所思的模样。
“妈妈！”彤彤提高了音量。
“嗯…嗯？”许宁这才回过神，收起脸上冰冷而阴郁的神色。
她蹲下身，握住女儿的肩膀：“彤彤乖，爸爸来了你就说自己不太舒服。”
“为什么？”
“只有这样，爸爸才会来看你呀。除了上次运动会，爸爸已经很久没来过了，彤彤难道不想爸爸吗？”许宁抬手，顺着头发摸了摸她的脑袋，语调很温柔。
彤彤想了想，点了点头：“彤彤当然想爸爸！我知道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