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珈躺在床上热得要命,人生中,从未像现在这般,渴望空调!
闷热闷热的,浑身都是粘唧唧的汗水。
都快把她给热晕了,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然后呢,这边刚睡着,那边就又被叫了起来。
骆珈:“……”
造孽啊!
正想赖床呢,那边就看到骆妈妈小心翼翼的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问道:“蛮蛮?”
实在是太小心翼翼了!
还有!原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名和她一样也就罢了,怎么小名也和她一样。
她闷闷沉沉的应了一声,没办法,实在是太困了。
“嗯。”
这边刚应声,那边就看到了对方一脸的狂喜。
骆妈妈笑得灿烂,“起来吧。”
“哗啦——”
骆妈妈拉开床帘走了出去,对着守在床边的骆爸爸,以及两个儿子点了点头。
“清醒着呢,没糊涂。”
骆爸爸先是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又愁眉苦脸了起来。
清醒一两天的,之前也不是没有过。
骆珈迷迷糊糊的穿好了自己的衣服,一转身,就看到了床边被摆的整整齐齐的一双鞋子。
她可没有这样的好习惯,每次上床睡觉的时候,都是俩腿一甩,甩到哪里是哪里。
这是骆妈妈帮她摆好的。
心里酸酸的。
眼睛想尿尿。
起来洗漱的时候,骆珈又看到了那个盆子….
一家共用的那个。
也许洗脸、洗脚、洗澡都是这一个。
她是万万用不下去的,她宁愿不洗。
当看到她妈,她爸,外加两个哥哥洗脸的时候。
嗯….感觉当他们的脸,可真委屈啊。
都被这破水盆给糟蹋了!
骆城看着自家小妹不洗脸,也没吭声,他小妹向来爱干净,嫌弃家里这么多人共用一个盆子。
不洗就不洗吧,到时候去河边洗,也是一样的。
开饭啦,一张大圆桌前,顿时挤满了人。
真的很满,一点也不夸张的那种。
骆爱华是最后一个出来的,还是被她妈搀扶着出来的。
没办法,昨天她被吕昊天背着下山的时候,两人不小心摔了一下。
这一下可把她摔得不轻,肋巴骨那一片青紫青紫的。
今天早上吃的是杂面稀饭,古装剧里面的难民粥,都比这稠!
外加杂面馍,小孩子分三分之一,半大的孩子,像骆珈这样的,以及妇女分半个。
只有骆家老爷子,还有骆爸爸,以及骆珈大哥这样的,才能分到一整个。
骆珈咬了一口,梆硬!
简直硌牙!
这是技术问题吧?
好好的粮食,怎么能弄成这样呢。
是的,蒸馒头也是技术活呢。
有的人蒸出来,能当成棉花糖捏,有的人呢,蒸出来的馒头,能当石头用。
他们家这个杂面馍,比起石头来,也强不了多少了。
她四处一看,好哇——
大家都把杂面馍掰开,泡在碗里吃了。
原来,不止她一个人觉得硬!
“小妹,我帮你!”
骆珈还没来得及动手,身边的大哥就接过了她手里的馒头,一点一点的帮她掰开,丢进了碗里,泡着了。
大哥显然是个勤劳的,这边帮完了她,转头又去帮他二弟了。
骆珈偷偷摸摸的看了看这个二哥好几眼,觉得对方怪得很。
不像傻子,但是就是不说话,又不像自闭症,就真的很奇怪。
“来来来,爱华,爱华,这是妈给你炖的鸡蛋,赶紧吃,好好补一补。”
一个搪瓷碗被放在了骆爱华的面前,里面装着黄澄澄的鸡蛋羹,上面还撒了一点葱花,以及几滴酱油。
骆珈:“……”
她真是饿了!
一碗鸡蛋羹罢了!怎么能把她馋成这样!
骆爱华伸手把鸡蛋羹扒拉到自己面前,然后朝着骆珈嘚瑟一笑。
馋不死你个贱人!
现在你吃不上,以后你更吃不上!
不像她,不但现在在家里,时不时的有鸡蛋吃,等到以后她嫁给了吕昊天,当上了将军夫人,更是有着一辈子都吃不完的鸡蛋!
骆珈来劲了,这可是你先开的团哦,那就别怪她了。
她抬眸看向了她奶,“奶,我也要吃鸡蛋羹。”
老婆子愣了她一眼,“你吃屎你吃!”
骂完骆珈还不算完,又用自己三白眼,挨个把桌前,偷偷摸摸瞄鸡蛋羹的小辈们,都给臭骂了一顿。
“看看看,看什么看,800辈没吃过鸡蛋啊!谁再敢乱看,看我不扇烂她那张脸!”
骆珈:“…….”
偏心偏到屁股眼了。
俗话说的好,可以不爱,但别伤害。
骂的也忒难听了。
骆珈抬起头来,一脸懵懂的看了看她奶,“奶,小姑姑怎么了,是昨天在山上累着了吗?”
一听到她又提起了昨天在山上的事,饭桌前,有一个算一个。
哦,不对,骆珈那始终神由于天外的二哥不算,其他人纷纷都不由自主的支起了耳朵。
他们可太想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就是碍于老太婆那张脸,没人敢去问罢了。
老太婆整颗心都提了起来,“你再胡说,你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骆珈心想,就说,就说。
“哦。”
她低下头,一副乖巧听话的模样,却不想,老太婆一口气还没松出来,她这边就又开口了。
“奶,小姑姑累了,就该吃鸡蛋补补,毕竟,她昨天在山上,找了好久的东西呢,肯定是累着了!”
一家子:“???”
就连骆爱华也懵逼了,啥玩意啊,她找啥了,她怎么不知道?
骆珈一脸心疼的说:“小姑姑昨天在山上一定累着了,丢丢找找的,太辛苦了!”
隔壁家的小媳妇正好端着碗进来,她家没酱油了,她大嫂让她过来借点。
洛城下意识问:“丢东西?”
骆珈点了点头,“嗯….那男的一直在问小姑姑,丢了没,丢了没。”
小媳妇手里的碗,都差点扔了,“妈耶~~~”
“咣当——”
骆老婆子一个仰倒,直接整个人摔了过去,
“砰——”
老头子的碗,直接脱手了,热乎乎的汤,瞬间浇了他一裤裆。
“啊——”
烫着了。
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