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奕鸣心一揪,见弟弟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可不要胡闹,伤了两家颜面。”
“放心吧大哥,我有分寸,我会让叶信芳喜欢我的。”
陆修远身上的自信与霸道有时真让陆奕鸣羡慕。
叶信芳没有去看李颖枝,而是去了李淑英休息的厢房。
“你也别为颖枝担心,人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真是丢人现眼,早知道我就不带她来了,谁救她不好,偏是程浩学那个饭桶。”
“别生气了,我们一起去看看颖枝,此时她是最难过的,程浩学还有一个月就要成亲,现在救了颖枝,两人有了肌肤之亲,真是麻烦。”
叶信芳深深地叹气,李淑英更加烦躁,到了李颖枝休息的房间,抬手就给正在哭哭啼啼的李颖枝一巴掌。
叶信芳想拦也来不及了。
李颖枝捂着脸,眼睛里都是泪水,她看看姐姐,又看看叶信芳,她想不通自己怎么会落水,她推叶信芳的时候,偏偏她蹲了下来。
刚才她问救自己的人是谁?采莲不敢说实话,只说没看清。
“颖枝别难过,你赶紧和你长姐回去,喝点姜茶别感冒了。”
叶信芳重新回到园子里,刘玉婉张妙兰过来,问颖枝怎么样?
“淑英带她回家了。”
“颖枝看来要嫁给程胖子了,是当妻还是当妾很难说,倒霉的是乔雪,马上要成亲了,结果闹这么一出。”
叶信芳不以为然,说不定这是乔雪解脱的好机会。前世乔雪嫁给程浩学过得很惨,府里有七八个姨娘,性格绵软的乔雪整天以泪洗面,郁郁寡欢而死。程浩学投靠三皇子,为他办了不少腌臜事,一路升官发财顺风顺水。
“还好今天乔雪没来,要不然呕死了。”
叶信芳微微一笑:“咱们去赏荷吧!”
程浩学在靖安侯府勇救落水李颖枝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京城。长义国公府当家人李国公把五姨娘叫过来狠狠训斥一番。
老夫人把儿子李国公骂一顿,有什么好生气的,把颖枝嫁过去就可以了。
“母亲,你不知道,救她的是程浩学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他爹是五品小官,问题是程浩学下个月就要成亲了,难道我国公府的女儿要给人当妾?”
老夫人一听也急了,忍不住埋怨:“颖枝这丫头平时看着也挺稳重的,怎么带出去就惹事?我国公府的庶女嫁出去没有当妾的道理,大不了争取个平妻。”
程府没有意见,娶谁都一样,娶几个也一样,反正攀上长义国公府不亏,可是翰林学士乔大人不愿意,自己女儿本来嫁给程浩学就已经很不痛快了,现在还让女儿当平妻,他不愿意。
他给程府两个选择,一是退婚;二是乔雪当妻,李颖枝当妾。
程家老小讨论了半天最后决定退婚娶李颖枝,毕竟长义国公府的大腿粗。
乔家退婚,乔雪长吁一口气,感觉自己活过来了。当年是程府对自己家有救助之恩,她没出生就被定了亲,长大后得知自己的未婚夫是这么一个蠢货,她想死的心都有,还好老天长眼。
李颖枝看到程家下聘才知道救她的人是程浩学,她恶心地想吐,她不想嫁,但父亲发话不嫁就去寺庙当尼姑。
她给采莲一块玉佩,让她去杏花巷门口被绿萝爬满墙的那户人家传个话,就说想见他家主人。
很快采莲回来,说让小姐戌时过去说话。
“晚上你帮我掩护,亥时在后门等我。”
夜深人静,杏花巷一处院落里虚掩着门,李颖枝挤进去后,门马上被关上。
仆人将李颖枝引到内室才退下去,李颖枝今天晚上出来时精心打扮一番。
“颖枝拜见三皇子。”
颖枝的声音柔柔的,在夜色里很魅。
床帘挑起,一个邪魅的男子穿着白色里衣坐了起来,他的五官很好看,但就透着一股妖娆,三皇子的母妃是胡人,所以他的长相里带着偏胡人的气质,这也是他虽有才华,却很难得到皇上偏爱的原因。
一个月前,李颖枝去寺庙烧香,遇到了陪母亲上香的陆修远,她一见钟情,只可惜陆修远看都不看她一眼。
这一幕恰好被三皇子看在眼里,于是他和李颖枝达成协议,她助他得到叶信芳,他助她得到陆修远。
没有想到赏花宴上落水的不是叶信芳,而是眼前的蠢货,三皇子眉头微蹙,问她有何事?
李颖枝的声音有些发抖,她乞求地看向三皇子:“我不想嫁给程浩学,求三皇子帮帮我。”
三皇子叹口气,目光在她的身上打量一番:“如此一个美人让程浩学那狗东西糟蹋真是可惜。”
李颖枝一听有希望,她眼睛里闪着光亮期待着三皇子的好主意。
三皇子话锋一转:“大庭广众之下,你俩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不嫁给他很难,除非你出家当尼姑。”
光亮从李颖枝的眼睛里黯淡,人一下子萎靡起来。
三皇子示意她靠近,然后伸手揽着她的腰,将她箍在自己的腿上,视线正好与她胸前的鼓包齐平。
另一只手去解她的腰带,李颖枝吓得浑身颤栗:“三皇子,不要。”
三皇子也不勉强,松开怀抱,慵懒地说道:“你的新婚第一夜给程浩学值吗?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应该会比程浩学疼爱女人吧?”
“我能去三皇子府上吗?”
三皇子嘴角上扬,流露出一抹笑意,是不屑。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为你得罪长义国公府和程府呢?抢臣妻那是要被人唾骂的。”
李颖枝系好自己的腰带,准备离开。
三皇子的声音悠悠响起:“你想把第一次给陆修远,然后让他为你大闹一场,我劝你别做梦。”
李颖枝身子一震,被人猜中了心事,但她不甘心,她没试一下怎么会放弃?
她向门口走去,突然后背一痛,人就失去了知觉。
等她醒来,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浑身酸痛,采莲正在给她的身子抹药。
采莲一边抹药一边哭:“小姐,是哪个混蛋把你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