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承明盛闷哼一声,俯视着拼命踮脚紧贴上来的女孩。
简直毫无技巧可言,虽然自己也是第一次亲吻,可不知道为什么,一碰到她,他似身经百战的狂魔!
他莫名地上瘾,爱死这种磁力吸引带来的感觉!
他再也无法遏制自己,声音低哑沉重。
恍惚间,脑海中浮现了另一个女人的影子,不经意地在她耳边轻唤:“璇……”
是乔依沫听得懂的华语音符,他居然用华语对自己喊另一个人的名字?
乔依沫反感地想要推开他,却早就被居下,再也无法起身……
……
这黑色无星的夜比以往度过得还要漫长。
她好像做了一场醒不来的梦魇,她仿佛昏迷在幻境中……
*
*
清晨五点半,皇后山晨雾缭绕如仙境,不远处的街道上几名路人在争执吵闹。
一辆刻着“司承”图腾的黑色迈巴赫驶过,稳稳地停靠在下水道旁,路人见状纷纷闭嘴,见鬼一样落荒而逃。
坐在副驾驶的艾伯特边下车边套上白色手套,熟练地拉开后车厢,将被昏迷不醒的女孩拽了下来。
她很轻,艾伯特的力气大,拽下来过程中乔依沫直接摔在地面上。她一动不动,面色惨白如纸,仿佛这是一具尸体。
她衣着单薄,果露在外的肌肤全是伤。
脖颈上不仅有他疯狂残留的痕印,还有红色的勒痕,显然在途中他失控掐的力度过狂……
不仅如此,她的锁骨,肩膀,全是那深深的吻印,难以想象今夜她晕了多少次,又醒了多少次,无法呼吸多少次。
她的裙角还黏有血迹,司承明盛明白,她的少女身没了。
艾伯特捡起乔依沫,毫不犹豫地扔进下水道。
听到“砰”的一声,后座的男人始终低着头,阴沉沉的洞察不出任何表情,似在反省。
他不是有那方面功能障碍吗?不是对任何人都没感觉吗?
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这么失控?
明明答应过璇,他的身体只给她!
哪怕自己从头到尾对她都毫无欲望,毫无感觉!他也会想办法!他愿意相信她跟格恩是过去式!
凭什么!
凭什么会对那个小东西欲望这么强烈!?
脑海中不禁地回想她哭着求他,颤抖又哽咽,泛着色泽的唇,被嗜得殷红,他根本就没有想过要放过她。
这疯狂的夜。
他忘不掉……
他居然忘不掉……
他现在又想狠狠独占!
该死!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全是她的错!
司承明盛生气地扭头,怒视着被下水道冲走的女孩,摁下车窗,男人尊贵无比的身形露出,冷漠地对艾伯特命令:
“封锁下水道,我要她死在里面!”
“是。”
*
不要!
司承明盛!
乔依沫倏地睁开眼!仿佛昨晚的噩梦还没褪去,身体又痛又惶恐地疯狂颤抖着!
她是被冷醒的,接下来就是刺鼻的、难以形容的腐臭气味,熏得她喘不过气。
狭窄的下水道从很远的地方有一个微弱的通风口,吹来的风又臭又辣,辣得她睁不开眼睛,眼泪直流。
这里阴暗得可怕,柔弱的光线照射下,她甚至能看见不远处的一堆骨头,骨头陷入坑洼不平的污泥,分不清是人的还是动物的,耳边还时不时有奇怪的声音。
这里是……
嘶……
好痛……
刚想起身的乔依沫又立马倒在恶臭的污泥中,凹凸不平的地面又滑又黏,似乎还有东西在蠕动,她吓得连连后退,才反应过来自己浑身早就沾满了污泥,仿佛自己早已与这里的排物融为一体。
乔依沫被臭得脑袋不自觉地晃了起来,饿得浑身无力。
她捂着鼻子重重地呼吸着,直至缓了好久才清醒,原来自己是被司承明盛用完了,才被丢到这里的。
他骗了她。
这些外国人果然没有一个可靠的,不过已经把自己扔到外面了,应该能走出去。
可是这里是哪里?看起来像下水道?
美约会有这样的下水道?她看过电影,她记得美约市的下水道不长这样,为什么不一样?
不过按理说这种地方应该会有井盖。
她腿软地起身,辗转几次,终于找到井盖处,可这里的井盖不是一般的牢固,无论怎么使劲都无法使井盖挪出半点动静。
没一会,她体力不支地摔了下去。
她快速地爬起,直感觉有蛆在脚上爬,密密麻麻,边走边绝望,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不知从哪来的东西,将乔依沫摔得越来越远。
*
会议室内,总裁拉克正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司承明盛倚靠在主座上熟睡,艾伯特也没喊他起来,其余的人更是不敢吱声,似乎将他当透明人,但拉克时不时还会担心自己声音吵到他休息。
他做了个梦,梦见一名小女孩,他爱得她胜过自己的命,可她好像不爱他,又好像不能爱他,总是说很多伤害他的话,他却死死地抓着她不放手。
女孩用匕首捅着他的胸脯,一下又一下,每捅一下,她的眼泪都会滴落,面无表情的脸颊有着心疼。
她心疼了,她果然是爱着自己,司承明盛将她揽在怀里,这一次,他变得小心翼翼。
结实炙热的胸脯将她包裹,他滚烫的气息喷洒在她的呼吸里。
“司承明盛……你放开我……”
“我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
听到这里,司承明盛的血液在逆流,情绪仿佛被她牵引着,她不知道,这句话比那把匕首疼上千倍万倍。
他流的血越来越多,女孩最终还是舍不得,紧紧地捂住他的伤口,又哭又闹,像个不知所措的小朋友。
司承明盛将插入胸脯的匕首拔了出来,扔在地上。
大手抚上她的腰,将她依偎在怀里,这一瞬,所有的痛苦与不安都随之消散。
“没关系,我爱你。”
是璇吗?
不……
不是璇……
他从来没有对璇说过这样的话……
司承明盛从梦中醒来,才发现这只是梦,可心的紧绷是真的,心痛也是真的,仿佛梦里的他真的爱过。
男人低头看了看梦里匕首刺入的位置,此时心脏跳动得厉害,似在害怕真的失去梦里的女孩。
“总席……”见他醒来,拉克赔笑道,“是不是吵到您休息了?”
“我睡了多久?”司承明盛回过神。
达伦看了看腕表:“三个小时。”
从未有过这种情况的司承明盛低头揉了揉眉心,头忽然疼得厉害。
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那女的死在下水道,变成厉鬼来找他索爱了?
隐约间,他闻到了一股淡淡的桃花香,这香气让他回想起昨晚的狂。
呵。
怪不得会做那种梦。
*
夜晚。
他喝得烂醉,拉克安排了近百名波涛汹涌的尤物,刚进总统房便全被轰跑。
艾伯特摸着下巴疑惑地走了出来,拉克心虚地站在一旁,似做错事的孩子,微微俯身面带微笑:“达约先生,是我挑的不符合他心意吗?”
“有没有黑色长发的亚洲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