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鹏飞把五花肉切成薄片,直接下锅炒出油脂,再放入一些葱和蒜,把土豆放进去一炒,整个家里都飘起了肉香味。
饿了一天的谢清夏,早已口水都流了出来,妹妹谢新秋更是口水不断,吧唧吧唧地吸着。
引得许思雨都笑了起来,“小家伙,你以前不是不流口水的吗,小小年纪就馋嘴,这可不行啊!”
谢鹏飞见她们都饿了,再做米饭得半小时以上,可来不及了,他舀了一碗面粉,加一些水搅成面团,用手揉揉就做成了饼子。
许思雨轻轻走过去,“你不会做,还是我来吧!”
“我怎么不会,四岁就被教育做饭,什么都会,你就坐在那里等着吃吧!”
果然,他麻利地烙了好几个饼出锅了。
“开饭了!今天晚上太晚了,就将就着吃一点吧,明天给你们做好吃的!”
谢清夏咬了一大口饼子,嘴巴被堵住了,还嘟嘟囔囔地说,“这还将就啊!我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和饼了!”
许思雨更是难得吃到这么精细的面粉,嚼了一口满口留香,吃得很慢,她习惯了都是让别人先吃饱了,她吃剩下的。
谢鹏飞拿过她的饼,在里面加了一点肉和土豆片,然后又递给她,“尝尝,这样更好吃!”
许思雨脸微热,这男人还是以前的那个吗,眼神都不一样了。
以前看她都是不耐烦,现在眼神清澈,又有些不一样的情愫。
她的思绪被清夏给打断了,“爸爸,我也要,我也要肉肉!”
“好,我给你卷!”
他给清夏卷了一个,看着小小的谢清秋大眼看着他们,眼泪都快滚下来了,“咿咿呀呀~~”
说又不会说,急得脸都红了。
谢鹏飞忽然站起来,“哎呀,我也给清秋做了好吃的,那饼子你吃了不消化,但是蒸鸡蛋羹可以!”
小丫头不知道听没听懂,一下子就笑了起来,目光跟随着爸爸。
谢鹏飞小心翼翼地把锅里的蛋羹端过来,用小勺子挖了一点,吹吹,然后才喂到早已张大嘴巴都清秋嘴里。
一回头看到清夏也直愣愣地看着他手里的蛋羹,谢鹏飞立马明白过来,挖了两勺放在她小碗里,“来,姐姐也吃,明天我多做一点,大家都吃!”
许思雨放下手里的饼,“我来喂吧,你快趁热吃!”
“不用,你吃吧,我这么久没喂她们,再不勤快点她们都不认我这个爸爸了!”
这一晚,许思雨的震惊不亚于任何人,这男人的变化让她有些害怕,又有些惊喜。
如果永远都是这么好就好了!
但是她害怕一夜过后,又回到了以前那冷冰冰的样子。
在她胡思乱想中,这一顿饭大家都吃得很饱,清夏还打了个饱嗝,满意极了。
“妈妈,我明天还要吃肉肉。”
许思雨看了一眼空无一物的盘子,不知道怎么回答。
谢鹏飞笑着抱起大女儿,“好,明天爸爸再给你做!快去睡吧,要早点睡觉才能长高高。”
“好,睡觉长高高,不睡变矮矮~~”谢清夏下午吃了饼干,刚才又吃了爸爸做的肉和饼,已经和他熟了,抱着爸爸的脸就吧唧亲了一口。
谢鹏飞开心的合不拢嘴了,有这么可爱的女儿,前世的他怎么不知道满足呢!
红着眼亲了一口大女儿,“真乖,快睡吧!”
又抱了抱吃一碗蛋羹早就饱了的二女儿,真好,不是痴呆的模样!
此刻的他心里很满足,没有什么能比现在这样,一家人健康幸福的在一起重要!
另一边,只有一墙之隔的谢运同闻着香喷喷的肉味,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爱钱,但都是给自己的亲妹妹家补贴去了,从来不舍得给家里人吃好的。
缺油水的他,闻着肉香味更是饿的难受。
起身倒了一碗温水喝下去。
空落落的胃里更饿了,现在还没想明白,一向听话的谢鹏飞怎么忽然这么强势了!
威胁他,这次回来也没给自己钱!
一阵又一阵的香味扑过来,他看了一眼自己家里冷锅冷灶。
起身围着灶台转了两圈,年轻的时候媳妇做饭,后来有了养子就把谢鹏飞当畜牲使,等他长大出去干活了,又有儿媳妇伺候,自己哪里做过饭啊!
可现在床上躺着瘫了的老婆子,总不能指望那个废物吧!
肚子咕噜噜响个不停,他舀了一碗米,洗都没洗就倒进锅里,又加了两碗水,把米淹起来,就开始烧火。
又想着自己不会炒菜,就拿起一个红薯洗了一下,剁了两刀也丢进去,在灶头后面看着逐渐旺起来的火,生闷气抽着烟斗。
不行,他一定要让谢鹏飞臣服于他!
要不然不是白给别人养了十几年儿子吗?
直到闻到一股浓浓的糊味,他才从一堆恶毒计划里反应过来。
打开锅盖一股刺鼻的糊味迎面而来,本来白花花的米一半是黑的,上面一半是黄的。
“妈的,米饭都和我作对,我要是不扳回这一局,老子不姓谢!”
他一边嘀咕,一边把铁铲子用力捣在锅上,咔嚓一声,锅破了个洞!
谢运同骂骂咧咧,把上面还没黑的,有些发黄的米饭盛了一碗,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那半生不熟的米让他难以下咽,可还是强忍着吃了一碗。
“哼,你们都和我作对,都该死!”
饭后,许思雨忙起身收拾碗筷,被谢鹏飞拉住坐在床沿上,“你挺着肚子要好好休息,我去收拾就行了。”
“可是可是……刚才是你做的饭,我什么都没做……”她的声音和蚊子嗡嗡一样小。
谢鹏飞知道她的意思,就是谢运同常说的一句话,“你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坐在那里吃饭?”
“思雨,我们是一家人,没有人能说不干活不能吃饭这句话!谁也不能对我们这么说,明白吗?”
这傻丫头从小在重男轻女的家里长大,被哥哥们欺负了十几年,现在嫁过来又被公公和自己欺负,所以她一辈子都活得小心翼翼的。